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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2:51 作者: 八耳九空
    「我強、奸你?」柳予遠不可思議,像是聽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你是撞壞腦子了,把手機給我,我不跟你計較。」

    姜羨怕得不行,拼命想去解鎖柳予遠的手機,指紋解鎖,他總不敢去把柳予遠的手給砍下來,思索間,悄悄退到窗口,快速把手機扔下去。

    二樓,落地的聲音清晰可見。

    柳予遠第一回想把這事變成一個刑事案件,罵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腿剛站直,方才的猛藥終於有了些大作用。

    正晃著身子找著力點時,姜羨操起工具的那一棍,打得他徹底動彈不得。

    姜羨拿起旁邊的襪子褲子襯衣各類工具,把柳予遠綁得結結實實,他會裝禮物,打的是好看的蝴蝶結,看著就像把柳予遠給包裝了起來。

    柳予遠不知道罵什麼才好,睜了雙不可思議的眼睛,到最後他問:「你想幹什麼?」

    「報警,坐牢去吧。」姜羨隨手找衣服套上,在被窩底下翻到手機,用指紋解鎖,二話不說撥了一個110,等待期間,抽空拿眼去剮地上的男人----他給踢到地上去的,警告道,「別亂動,不然弄斷你的手。」

    裝模作樣,學了方才柳予遠的話。

    柳予遠不敢相信他真會報警,一時也弄不清姜羨的意圖,他聽姜羨快速報完手機上的定位,而後用迫切的語氣說:「警察叔叔,救救我。」

    交際花對任何男人都是這般聊騷的語氣,手段高明,平時又裝的好似一隻小白兔,不過是頭頂長了白蓮的髒兔子。

    柳予遠嗤笑一聲,偏過頭,不願髒了自己的眼,正等待間,他聽到耳邊一陣鬼哭狼嚎。

    「你他媽吵什麼吵。」柳予遠頭疼,罵道,「找死是吧。」

    「他是誰?」姜羨這會兒什麼都顧不上,只中邪似地盯著鏡中賈源的身體,他快要瘋了般,反覆問,「他是誰?」

    「神經病。」

    「他是誰啊?」

    「神經病啊!」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已開,點進專欄可以看到~麼麼噠祝看文愉快

    一覺醒來我成為了協議棄夫

    前高中扛把子黎秋敘高考結束後跑到隔壁市喝花酒,回來沒幾個月肚子便大了起來。

    他一臉懵逼時,野男人找上門,自我介紹道:「我叫微子安,今年十八歲。」

    黎父黎母:「!」

    微家那個寶貝繼承人姓微名子安,是平江人人垂涎的富n代,十八歲,高考狀元。

    黎秋敘嫁給微子安第四年,兒子三歲半,他混成了圈內查無此人的十七線小明星,出了車禍,記憶一下縮水至十八歲。

    黎秋敘:「你誰?這娃娃誰?我生的,汗,整蠱遊戲吧,別玩了。」

    他的好友毛司伊哭著對他說:「這真是你男人,大你幾個月,你愛他愛得瘋狂,相夫教子喪失自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已經三年了,可是他一點也不喜歡你。」

    黎秋敘:「……讓我靜一靜,我怕是瘋了。」

    幾個月後,微子安發現自己慌了。

    #當年協議結婚沒我會死的男朋友現在對我愛理不理怎麼辦?#

    擅長養家餬口你瘋任你瘋我給你擦屁股的老婆吹攻vs前老攻吹後叼上天的娛樂圈槓把子受

    ☆、第 2 章

    柳予遠罵他的聲音急促,姜羨覺得自己或許真要變成一個神經病去了,對著鏡子覺得腦袋像被泡腫的海綿,沉甸甸還全是水分。

    他照了一會決定出門走走,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出的別墅,只記得自己有禮貌地關了門,這個動作他記得清楚,還對裡面的男人說了句再見,他好像又罵人了,煩,不想說話。

    外邊冷風一打臉,姜羨便清醒過來,掐了自己一大把,居然是疼的。

    不是在做夢。

    方才鏡子中的那張臉蛋著實生的好,姜羨本身便好看,但也比不上這等樣貌,小捲毛,染了亞麻色的發,有酒窩,好像還帶了美瞳,姜羨覺得不舒服,伸手掏了一把。

    一隻眼瞬間便瞎了,他急急忙忙又裝回去,坐在長椅上,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安慰自己。

    華燈初上,夜鬧得厲害,但姜羨喜靜,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好歹周圍沒人,打開手機去看時間,夜裡七點。

    還有兩張試卷沒有做完,得背兩首古詩一篇模範作文,五十個英文單詞和十句例句,明天還要年級考,姜羨嘆了口氣,他真給弄懵了。

    他離十八還差七個月,早早算過,高考那天是他成年的生日,得大過,給自己的禮物要買那套很喜歡的vr遊戲設備,再學做飯。可惜計劃做得再妙,擋不住這類突如其來的詭異事件。

    他把手機摁亮又熄滅,茫然地看著空曠的四周,實在是被弄暈了,坐得筆直,姿勢像極了清末年代老一輩照相時的侷促。

    柳予遠好不容易掙脫開姜羨的大手筆,這死癟三,十二月的天氣,能把濱海市的勞動人民給凍成筆直的冰棍,他居然還沒開暖氣,房裡冷得像是個冰窟,即便那處熱,但手腳冰涼著實不讓人好受。

    他問候完姜羨,下邊警察開始敲門,柳予遠穿了衣服往下走,破門而入的人民公僕把他按在牆上,拿手銬給捉了。

    柳予遠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好在這處別墅是他眾多家產里的冰山一角,他那個亂搞男男關係的爹去世後,遺產留給他和他妹,這棟買來放著升值,怕被人寄居,便裝了攝像頭,這會兒終於給了柳予遠報復姜羨的機會。

    萬艾可的包裝袋還放在廚房沒有扔,柳予遠黑著臉拎起來,統統打包送給了警察。

    姜羨在長椅上坐到八點半,後來一群大媽過來跳廣場舞,氣氛熱熱鬧鬧,姜羨沒忍住聒噪,給逃了出來。

    逃出來後他無處去,晃悠悠地繼續往前走,走過一家賣羽絨衣的店,裡面導購拿著話筒在給人推銷東西,嗓音倍兒亮。

    「大姨你摸,這毛多厚,現在外邊氣溫零下七八度,你穿著這身出去,保管不會被凍著。」

    姜羨步子一個踉蹌。

    零下七八度,他這會兒才跟回神似的,想起方才被他誤傷的柳予遠,光膀被綁在冰涼的地板上,他確定他下邊什麼都沒穿,只有一條裹實的浴巾,但浴巾又不耐寒,怕是要死人了。

    姜羨急忙往回跑,好在直去的道路就一條,他憑著大概的腳感,跑了二十來分鐘,凍得滿臉通紅,搓搓手,站在柳予遠那棟三層的別墅外,犯難了。

    怎麼救人?

    他剛才為什麼這麼有禮貌,出來時順手關了門,明明暈乎乎腳都踩不著地。

    這具身體弱不禁風,盈盈不堪一握的腰,細瘦的胳膊纖長的腿,做衣架子挺好,飛檐走壁去爬窗,就有些困難了。

    姜羨繞到房子後頭,觀察情況。

    二樓的房間亮著燈,大約就是剛才的地方,窗戶底下不遠處有間小屋,屋頂與窗戶約莫一米多高的距離。

    姜羨哈手,衝刺。

    柳予遠送走警察,裹著被子靠在床腳,實在是生氣,這氣同他十四五歲時的賭氣不同,來了無妄之災還被人倒打一耙,甚至有了弄死姜羨的衝動,他覺得手癢,在空中虛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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