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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2:39 作者: 斷水君
    ——如果我只能看到黑白,我一定會渴望靚麗的色彩,語言無法描述,我要親自觸碰。

    作者有話要說:  嗨呀……

    求評論求關注求小天使們麼麼噠。

    一上來就看到公告。。。唉。

    ☆、十二個修羅場

    江函真的太遲鈍了,或者說,因為他從來沒有過這個念想,下意識也不去注意。

    那些眼神粘在他身上,灼的衣服料子都要燃著了,他卻恍然不覺。台下人聲鼎沸,他看不到,他就想普普通通,一個人過一輩子。

    說是一個人也不盡然,他可以有朋友,有親人,有知己密友三兩個,可以去酒吧胡吹海侃,勾肩搭背的渾身酒氣的睡在一起。但他不願意,甚至排斥有一個人進入自己的生活,以愛人戀人情人無論哪個身份陪伴自己。

    靈魂到肉體,他都不渴望愛情這種東西。

    他不覺得奇怪,這樣的心態從小就是這樣,他也可以養活自己,何必非要找一個人折磨自己呢?

    謝學長也曾經說過,他這是很典型的無愛者,也就是愛無能,不是想愛愛不上那種,而是本身對愛情和性都無興趣。但是性取向這個東西並不固定,外界因素會導致這個人表現出來的性向和本質不符,就比如一個在封建家庭長大的雙性戀少女,因為從來沒考慮過女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的可能,那她表現出來的就會是直女。

    反正目前他就想單著。

    話說回客廳,賀逸這話一出,江函在心裡暗罵了一聲「f**k」。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賀逸看他的表情,腦子轉了一千二百轉,都沒想明白這代表了什麼。

    江函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江函表示他不想知道,一點都不想。

    江函懶得跟他叭叭,就掏出手機刷微博了,也不管旁邊的狗男人是自己上司。

    他一看,安竹生昨天下午發了幾條微博。

    「安然竹生:表白好像被拒絕了。

    不過倒是心裡有數,他那個人,誰也不愛,也不考慮這些事,只是有時候會想,他會不會也很寂寞,在聽歌的時候無人可想。」

    「安然竹生:對……是他不是她,我也沒打算放棄,但被拒絕了甚至對方簡直是落荒而逃還是有點不忿的,好歹我也是個帥哥,怎麼都不曉得給我留點臉,傻的很。」

    「安然竹生:嗯……怎麼喜歡的……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很活,你們也知道我是個思緒很飄很挑剔的人,現實社會總給我一種不真實感,但是只要跟他一起,就覺得什麼都妥帖,什麼都舒服。就是有:「對,就是他,沒錯了」的感覺吧。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不止是喜愛,甚至是上癮的心動。可惜我敢跟他開無數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卻不敢伸手抱他。」

    「安然竹生:有一句話叫「好女孩得到一個好字,壞女孩得到全世界」【出自我的朋友陳白露小姐】,而男人就更簡單了,男人窮盡一生都沒辦法當一個完全的男人,永遠都有小男孩的一部分,我既想當個好孩子,讓他誇誇我,又想當個壞孩子,擁有他的全世界。這種糾結的想法讓我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但我不想改,我都想要。」

    江函:……

    江函:???

    這就是你拖我稿的原因???是我平時的嘴不夠甜還是你個癟犢子要求太高?明明只要你按時交稿我就把你往天上夸好嗎?

    但這種想法更伴隨著一股子心虛,因為他自己也很知道,他們這種催稿催到家裡的編輯負責的寫手如果乖巧就根本用不著他們。如果安竹生真的省心,那他倆能面對面接觸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最後在網路上打卡報備,哪會像現在這樣,一天三頓的往他那邊跑。

    他在想,我聽歌的時候寂寞嗎?

    然後轉念一想,哦,我不聽傷感情歌。

    完全不寂寞誒!

    但是安竹生這麼說,大概是,因為他在聽歌的時候會想到自己吧……

    他應該很寂寞吧。

    江函嘆了口氣,不願意深想,對狗男人們的同情就是對敵人的姑息,他曉得,所以絕對要鑑定態度,敢於對資本勢力和美色勢力說不!

    他不懷疑這些人對自己的表白是假的,但是他只覺得莫名其妙,喜歡是真的,但為什麼喜歡卻很奇怪。

    是一見鍾情見色起意,還是細水長流逐漸深陷,那些原因都看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就表白了,就好像一篇長文,全篇都是男女主甜膩膩的你追我趕,卻完全不曉得是怎麼愛上了,一翻章,哇,表白了,再一翻章,哇,親上了,再一翻,哇哦,床都滾上了,孩子都有了。

    原因不明,進度飛快,只讓看眾莫名其妙。

    他就是那個看眾,沒錯,就是看眾,他只奇怪於事情的原因,卻完全沒什麼代入感,只覺得頭痛。

    畢竟他是穿書來的,知道大致劇情,擁有成年人的心性,要不是江父江母收養了他,給了他上輩子夢寐以求的父愛和母愛,他可能這輩子都會處於一種不踏實的高位感,因為他知道自己格格不入。

    但偏偏外來人員有了牽掛,先是父母,後是弟弟,他本來應該是事不關己高高在上的看客和評判者,卻因為這一點點溫情逐漸隕落成人,學著去當一對夫妻的孩子,當一個幼童的哥哥,學著去撐起這個家,也逐漸有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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