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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正是晌午，青天白日的他們也是有膽。

    反正在裡面也堅持不了多久，乘肅索性下車，背心男看著他說他還真是慡快。

    「綁架還是毆打？」乘肅問。

    「你說呢……」

    一起比較好。

    乘肅先發制人地朝背心男的下巴狠狠打了一拳並奪下了他手中的鋼管，電光石火間，乘肅繞到背心男的身後，一支手臂鎖住背心男的脖子，另一隻手把他腰間的水果刀抽出來。

    其他青年要上，乘肅手臂稍微發力：「都給我滾遠一點。」

    背心男表情痛苦。

    「你們應該也只是拿錢辦事想要給我個教訓而已，搭上這家話的一條命怎麼想都不值吧？」

    「我不信你真的敢動手……」

    黃毛緩慢靠近，乘肅再次加重力道：「那就試試好了。」

    「……」

    讓青年們把攔路的車開走，乘肅上車後把背心男推到一邊，踩著油門便離開了。

    心情愉快地來到海邊看風景，在目的地，乘肅看到了古旗紅。

    他正好也想見他，那群青年團伙十有八九跟他脫不了干係。

    海浪打著拍子沖刷著沙灘，乘肅走過去，古旗紅注意到乘肅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青年團伙的確是古旗紅派過去的，他剛剛已經收到他們的信息了。本來打算把乘肅暴打一頓，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他扒光捆起來拍照的，沒想到被輕鬆反殺，還在這裡跟他撞個正著。

    兩人站在海邊沉默地看著海景，一陣海風吹過，乘肅看向古旗紅：「如果有下次多派幾個心理素質好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我就說點你能聽懂的。我的目標很簡單也很明確，只要你把平纏修復好，一切好說。」

    平纏被毀成那個樣子早已沒有被修復的價值了，乘肅的話，連標點符號都是假的。

    古旗紅沉默，乘肅：「我的要求不過分吧。我雖然拍了你幾張照片，但沒打算永遠留著或者散布出去，我也已經答應只要你把平纏修復好就把照片通通刪掉的事。先招惹的人是你，你既不願意道歉，又不想賠償，哪有那麼好的事。」

    乘肅的聲音低沉性感，陽光打在他俊美的臉上，古旗紅看得心頭一動：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衣冠禽獸吧。

    第5章 第五章

    古帆簡直想要殺人了。

    「你說老頭子這是要幹什麼？居然真的宣布婚訊了！」 古帆的私宅里，古帆把身邊能摔的都摔了，「再怎麼說也在商海摸打滾爬了一輩子，他難道看不出來那女人的目的嗎？還是說他認為一個七十二歲的老頭子娶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

    上午古敬忽然宣布婚訊，搞得古家人措手不及。古家現在上下亂成一團，叔叔舅舅姑姑嬸嬸齊聚一堂鬧個沒完。

    乘肅坐在沙發上看古帆發瘋。

    古帆看著一臉淡定的乘肅更加狂躁：「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

    他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不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江南也不會那麼快上位。

    乘肅：「現在祝你節哀順變好像早了點。」

    古帆罵了句王八蛋：「真不該找你來。」

    乘肅站起來走到廚房：「發了一下午脾氣了，不餓嗎？」

    以為乘肅要為自己親自下廚了的古帆有點受寵若驚，他頓了頓：「餓……」

    「冰箱還能打開，廚房也能下腳。」乘肅回到原處，「去做吧，多做一點，算我一份。」

    「……」

    「怎麼了？」

    「乘肅，我艹你全家！」

    「你就這麼饑渴嗎？」

    「日！」

    ----

    乘肅很少加班，這次是特殊情況，從公司回來時已經半夜了，路上乘肅差點撞到一個喝得爛醉的女人。

    那女人在離他大概還有一米的距離時，忽然倒在他車前，乘肅按了按喇叭，女人沒有反應。

    碰瓷的嗎？

    乘肅下車查看狀況，驚訝地發現倒在地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乘風綁架的鄭佳荷。

    鄭佳荷大學時跟古旗紅相識相知，時至今日七年了還是戀人未滿。她今年二十六，在老家這個年齡的女人大多已結婚生子，最近家裡催得緊，她也快堅持不下去了。

    發現鄭佳荷只是喝醉了，乘肅本來準備就這樣放下她不管，但注意到旁邊林子裡有幾個躡手躡腳的傢伙。

    「起得來嗎？」乘肅。

    鄭佳荷臉上淚痕還沒幹，她抬頭看著眼前陌生英俊的男人，又哭又笑的。

    雖然現在有點神經質，但鄭佳荷到底是少有的大美人，難得善心大發，乘肅：「還記得你家在哪兒嗎？」

    「家？」鄭佳荷裂開嘴笑了笑，唱了起來：「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坡上刮過……」

    「……」還是直接丟下吧。

    乘肅給古旗紅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鄭佳荷現在喝得爛醉，還被幾個人跟蹤，讓他趕緊過來把她弄走。古旗紅正在睡覺，接到這個電話緩了緩神半信半疑。乘肅：「要聽一下這位靈魂歌手的聲音嗎？」

    鄭佳荷還在一邊唱著那首《黃土高坡》。

    「……」古旗紅，「地址呢？我這就過去，你不要亂來。」

    把地址跟古旗紅說了一下，乘肅：「來晚了就很難說了。」

    他不確定會不會把這個唱歌難聽的女人直接扔了。

    古旗紅風風火火地趕到時，鄭佳荷已經睡著了，乘肅坐在她的身邊，臉上還有笑意。

    「她怎麼了？」古旗紅。

    「不確定是睡著了還是累暈了。」乘肅。

    「……」古旗紅，「你們認識？」

    「我只知道她是乘風綁的那位。」乘肅，「她就住這附近？」

    「不……」在反方向，古旗紅托著鄭佳荷的肩膀起來，沉默半晌向乘肅：「謝了。」

    「替她嗎？以什麼立場？」

    古旗紅沒想到他會問：「……朋友。」

    乘肅點頭。

    果然是單相思嗎？

    唱完黃土高坡鄭佳荷就叫著古旗紅的名字跟乘肅表白。那痛苦又決絕的樣子，乘肅想自己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有。

    把鄭佳荷扶上車給她系好安全帶，古旗紅奇怪一向理性的她這次怎么喝了這麼多酒。乘肅發動車子離開，古旗紅看著前方的車尾燈，對乘肅的惡感少了一些。

    不多久古旗紅收到乘肅的一條信息：「當你欠我一個人情。」

    古旗紅：「……」

    乘肅的私人廚娘陳姨最近家裡有點事，等幾天要請假三個月，乘肅對吃飯比較挑剔，不喜歡總在飯店，找新師傅的事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