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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什麼？」肖老大開口了，肖老大穿著唐裝，很像黑社會的人物。

    「蘇。蘇明。」蘇明穿了亮藍外套，內里是鵝黃衛衣，襯得肌膚白裡透紅。一雙明目，水靈靈的，很乖巧。

    「幾歲？」肖老大上下打量蘇明，還讓他轉個身，從下看到上。

    「十八。」

    「把手伸過來。」肖老大繼續發話，一家人包括姑父姑母都不知道肖老大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爺爺！」肖越也挺急的，肖雄沒理由看得這麼仔細。肖雄把蘇明的小爪子握在掌心，蘇明沒敢動。那隻略顯蒼老的手，在蘇明的小爪子上捏來捏去，非常有力。

    「死老頭子，你還在吃豆腐，他可是孫子的人！這麼大年紀了，也不知道害臊！」肖奶奶看不下去，一下拍掉肖雄的手。

    「嘿嘿！」肖老大被罵後，放鬆了表情。蘇明在他眼裡除了是個男的，其他都還算過得去。不但模樣周正，皮膚白晰，而且乖乖巧巧的樣子很討人喜歡。

    肖奶奶又問：「你們準備去哪兒留學？」

    「英國！」蘇明回答。

    「喲，那正好，我們家就在那兒，你和肖越……」

    「媽……爸，是不是錯了，今天是來談肖越的人生大事的。」高慧娟在一旁看不下去，蘇明是長得討喜，但終究是個男孩，那兩老的怎麼就被個小孩給迷住了。

    「當然是大事！」肖奶奶眼睛離不開蘇明，那孩子長得不賴，誰讓她和肖老大隻生了一個木訥的兒子和一個脾氣跟肖老大一樣的女兒，而且肖越又是死倔，現在有了蘇明，正好合了兩老的胃口。

    「對，手續辦好了沒有，要不要先去領證？」肖老大剛才摸了蘇明的小爪子，挺受用的，要是能天天聽到蘇明喊他爺爺，拿小爪子給他捶背，豈不是天倫之樂。

    兩老的喜形於色，肖越自然開心。高慧娟嘆氣，肖正新只聽他父親，也不反駁。她只好站起來說：「爸，你不想抱曾孫子嗎？蘇明可是男的！」

    「對啊，男的。」肖老大也犯了難，蘇明雖然可愛但不能生孩子。一屋子人都陷入沉思，高慧娟很得意。

    「那就試管嬰兒？」肖老大說。

    「代孕？」肖老太說。

    「爸，媽，你們想哪去了，這要是真讓他過門，不要鬧笑話！」高慧娟急了，兩老的怎麼和肖越一個想法。

    「哪會笑話！我堂堂正正娶孫媳婦，誰笑話我找誰去！」肖老大對媳婦的話很不理解，自個家事，哪會由別人說三道四。

    「肖越！」肖老大說。

    「爺爺！」肖越挺聽話的，拉了蘇明坐在他身側。

    「你媳婦今兒走不走？」

    「怎麼了爺爺？」

    「爺爺年紀大了，就想大家都在一起，你可別再鬧著不肯去英國，你的事我不干涉，但有了媳婦兒就得好好疼著，就像我對你奶奶，都疼了一輩子了，還覺得不夠。」肖老大說著說著還傷心了。

    「老頭子，你就別裝了。」肖老太在一旁看他貓哭耗子。「你不就想孫媳婦能給你捶背，倒茶！」

    「爺爺，奶奶。我，我願意。」一旁不說話的蘇明突然開了口，肖老大立馬笑了，蘇明的小爪子又被握進掌心，肖老大心底是歡喜的。男娃娃做孫媳婦，也沒錯。

    晚上吃飯，肖老大和肖老太把蘇明夾兩人中間，當一桌子人不存在。蘇明的碗裡都是他倆夾的菜，肖老大更是把蝦送蘇明嘴邊，肖越哪看得過去，他的媳婦只有他能寵。

    「爺爺，奶奶，你們夠了！」肖越把蘇明連人帶椅子給從桌子邊抽了出來，「蘇明是我媳婦，你們就別費心，他很挑食，你們這樣會把他給餵壞的！」

    「哼！我孫媳婦，我不能疼嗎？」肖老大又夾了塊牛腩肉，蘇明的碗裡哪還有空隙，全堆得小山似的肉菜。

    「對，你可以疼，我們怎麼不能，來蘇明過來吃菜。」肖老大根本不聽，拉著蘇明的小爪子沒讓他動。牛腩肉很嫩，但這樣爭著要寵他的狀態，他哪還吃得下。桌上的那另幾個人都已趁早吃飽跑了，只留下一老一小的在鬥嘴。

    這樣鬧著，反而蘇明沒吃到半口菜，肚子餓得咕咕叫。肖老大和肖越還不肯妥協，未了他只好在一邊自個扒了半碗飯，拌著菜湯先把肚子給混飽。也許是看到蘇明餓狠吃飯的樣兒，這一老一小又心疼了。

    「你看你，怎麼疼媳婦的？」肖老大拿出家長的態度指責肖越。

    肖越有苦說不出，蘇明的嘴邊還有米粒，碗裡都已經空見底了。面對肖老大的指責，他只有先忍，不過肖老大說歸說，還是蠻心疼的。孫子年輕氣盛，跟他當年追肖老太一個樣。想著孫子最近和他親近了不少，也都是蘇明的功勞，不覺笑出聲來。

    「好了，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他。」肖老大也不為難肖越，只讓他喜歡一個人就要從一而終，不要半途而廢，末了又把蘇明的小爪子握在手心，又把肖越的手放在一起。

    有了肖老大做後盾，高慧娟就沒有底氣，春節一大家子人都在一起，反正肖老大也高興，所以肖越和蘇明的事也就沒有人反對，而順利通過。

    晚上本來蘇明是睡在客房的，肖老大是睡酒店的。後來肖老大說看不到孫媳婦睡不著，所以肖越就帶著蘇明住了套間，肖老大這才順了心，一夜好睡。

    ☆、番外三

    接到英國學校通知後，蘇明和肖越自是歡喜。天氣雖然很熱，但他們的辛苦總算了有出頭之日。舍友也慶祝過了，戚哥和孫鵬他們也慶祝過了，范東陽也從外地給他們寄禮物表示祝賀。這樣吃吃喝喝幾天才消停，肖越說：「要不要我們自己慶祝下？」蘇明問：「去哪兒？」

    肖越點他鼻子：「我知道哪兒好，你跟著我就成！」

    蘇明心想，自從和家裡人坦白後，兩人都很用功的讀書，就連親熱也比以往少。就想在期末能有個好成績，肖越說的話他言聽計從。

    夏日過得很快，8月底他們就要動身出國。趁現在還有時間，他們決定好好過過二人世界。肖越所說的好地方，其實就是蘇明和他第一次的賓館。肖越把車開到賓館時，蘇明進了店門他才瞪了眼睛。

    前台阿姨，還沒忘記肖越和那天清晨走路一拐一拐的小黃毛。登記很快，蘇明有心結，臉不知往哪擱，像只貓似的蹭著肖越的後背。前台阿姨拿出房卡，不忘曖昧一笑。蘇明抬頭，正好看到阿姨極其猥瑣的笑容。

    「瑪麗隔壁！」蘇明臉一紅，在心底狠狠罵了句。

    肖越拿了房卡，拉著蘇明去房間。後面偷偷跟了幾個阿姨，邊笑邊說：「看到沒，去年就是他倆鬧了一宿，早上那高個的不但值錢東西沒了，連衣服都不見了。」

    「可不是，不過高個男孩沒有報警，小黃毛也夠狠的。」

    「唉，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