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大嬸問：「真要這麼多？」說完朝蘇明的頭頂上瞄了眼，肖越的眉頭還收著。大嬸反應也挺快的，拿了杯米粥外加剛才蘇明點的易消化的關東煮，還有一小份糖藕。

    「先吃這些，這會不在飯點，沒必要填飽，這些就夠了！」大嬸利索的拿過蘇明手中的票子，遞小吃找零，一點沒拖拉。

    「哎，我還要魷魚……」蘇明還在嚷，只覺得脖子後面一緊，人也轉了方向。肖越提溜著他往站外走。蘇明嘴裡塞著關東煮，撲騰了幾下也沒掙脫，只好順著肖越，要不是肚子餓，嘴裡沒空，他准要罵他爛冬瓜。

    出了地鐵站，正值鬧市區，連鎖賓館挺多的。肖越翻了手機，很快找到最近的賓館。現在不是假期也不是旅遊旺季，標準間還空了很多。蘇明坐在大廳，只顧著吃，肖越辦完手續，蘇明嘴裡還鼓著一塊糖藕。

    「回房間再吃！」肖越拉著行李箱，一手拖著蘇明，在前台小姐驚異的目光里走進電梯。

    「爛冬瓜！別拉著我，都不能吃了！」

    「就這麼餓，以後再這樣虐待我老婆，看我不打你！」肖越放了行李箱，撐著電梯門，說得惡狠狠。

    「嗯，你凶什麼凶！我餓我自己不行嗎！」蘇明還真來了勁，抬頭對上肖越的目光，嘴角一圈糖漬，嘟著嘴質問。

    「你敢！」肖越加重了語氣，然後蘇明的小嘴就被吃了。蘇明越是不聽話，肖越就越想征服。那張總是跟他唱反調的小嘴，只有堵起來才能解恨。蘇明的嘴裡儘是甜糯糯的香味，舌頭滑滑的，即可口又香甜。電梯上升得很快，轉眼就聽見叮的一聲，蘇明怕被人看見，使勁拍肖越的背。

    「還嘴犟？」肖越放了蘇明，電梯門緩緩打開，卻沒蘇明顧慮的有人進來。

    「爛冬瓜！你！」蘇明擦了好幾遍嘴，肖越現在太不顧忌，有人沒有都喜歡跟他親密。

    「吃好先睡會，晚上咱們出去吃飯！」

    「懶得理你！」蘇明吃飽犯困，躺在床上沒多會就發生濃重的呼吸聲。肖越拿出蘇明包里的奶瓶，這是回家時戚哥給收拾的。

    來之前，他和戚哥說了很多，蘇明就是嘴上能幹些，其實心裡脆得很，但又死倔，他媽媽有苦說不出，蘇明自己也很苦惱。奶瓶清洗後放在桌上等晾的功夫，肖越出門去買牛奶，順便把蘇明行李箱裡厚點的外套拿出來。仲秋的夜晚比不得白天，冷風盡往心口裡鑽。蘇明不大會照顧自己，雖一個人住久了，要不是戚哥看著，估計也是三天兩頭病著。肖越也是從戚哥嘴裡才知道蘇明有很多要人管的地方。

    牛奶買回來的時候，蘇明還沒醒，外面天黑外加風大，又有雨，氣溫比白天降了不少。蘇明是被肖越搖醒的，起床氣照樣發得火大。

    「爛冬瓜，天都黑了還不讓我睡！」

    「別睡了，出去吃晚飯，我找了家烤肉坊，知道你喜歡！」肖越拉過蘇明，那貨還穿著薄T恤，肖越拿過一件連帽套頭衫，直接給他穿上。

    「臥糟！都說不用你穿了，我又不是小孩！」蘇明被套了頭，看不清方向，只有亂舞著兩爪子掙扎。

    「我喜歡怎麼樣！有本事你也幫我穿！」肖越拉下套頭衫的衣領，蘇明的圓眼睛就露了出來。

    肖越的回話讓蘇明回不了嘴，但他馬上就轉了話題：「你別得意，說好要交待校花的事呢？」

    「吃過飯跟你說！」肖越沒停下手，穿褲子的時候，順便在蘇明的小屁股蛋子上揉了幾把。都快一個星期沒嘗到蘇明的肉味，這饞勁勾魂似的繞著他。

    「你別出歪主意，不交待清楚……」

    沒等蘇明說完，肖越就按了他的嘴：「會讓你滿意的！」

    其實蘇明也不是真的要聽細節，他知道肖越對他的感情。他又不是笨到情商為0，最起碼肖越對他各種愛護和寵溺，連傻子都看得出來。不過，如果那些話不是肖越親口說的話，就沒有了意義。

    晚飯後，兩人在賓館周圍的書店裡逗留了會，回來的時候蘇明手中多了本莫離的散文集。這是本和他表面性格相去甚遠的書，裡面全是一些講述生活中的小哲理。看似幽默的文字，卻也能讀出淚來。

    外面不下雨了，但風很冷，蘇明縮著脖子在想肖越怎麼不怕冷。走在他身邊的溫暖的身體，就像磁石般吸引，身體莫名的就斜靠了過去。

    「冷嗎？」肖越摟了他的肩問，然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明天把長袖穿在裡面，不能再穿短袖了。」這話是說給蘇明聽的，聲音不大，卻暖到心裡。

    「還，還好。」蘇明應道，回到賓館，肖越去浴室試水溫。連鎖賓館的浴室都非常狹小，肖越將水放熱後，招呼蘇明進來先洗。

    蘇明抱了浴衣立在門口，肖越出來時候順帶把門也給關了。水溫正好，暖暖的水流沖刷了身上的寒意，大相徑廷的浴室布局讓蘇明忽然回想起和肖越再次相遇的夜晚。

    雖然那次是強迫著和肖越發生關係，但不知為什麼，身體裡總有些渴望的東西從對方不斷進攻的撞擊中得到釋放。

    「該死！我在想什麼啊！」蘇明用力甩了甩頭，匆匆洗了澡穿上內褲和浴衣。

    「這麼快？不多衝會，剛才在外面很冷吧？」肖越拿過毛巾替蘇明擦水珠，蘇明木木的看著肖越，不說話也不動。

    「喂！你別嚇我，晚上吃多了吧？」肖越用毛巾搓著軟毛，濕發被揉成半干，亂糟糟的堆在頭頂。

    「呃！」回過神的蘇明才意識到他剛才的失神，手臂擋過頭頂上揉弄的大手。

    「臥糟！你才吃多了！」蘇明低頭鑽進被窩，剛才差點失態要去主動擁抱肖越，那傢伙究竟是什麼時候走進他心底深處，弄得現在想不在乎都不行。

    離著床只有一堵牆的位置，肖越洗澡的嘩嘩聲吵得根本沒法睡著。再後來，門卡啦一響，肖越洗好了，蘇明能感到他坐在床邊，由於是背對著他，所以只要儘量裝著不動，肖越是不會發現他醒著。

    「蘇寶，別裝了，牛奶還沒喝你就睡，騙誰啊！」

    肖越說著拿著奶瓶也鑽進了蘇明的被窩，奶瓶被塞進嘴裡，蘇明閉著眼睛吸奶。肖越剛洗了澡的大身板熱哄哄的，體溫透過浴巾直往蘇明皮膚里鑽。

    「你睡那張床去！」蘇明咬了奶瓶說，他的臉不知何時紅了，現在轉過臉又要被笑話。身後的溫度果然退卻了，蘇明正要轉身卻被更大的力量給抱住。耳邊是肖越充滿磁性味的聲音。

    「蘇寶，今晚我什麼也不會做，只要抱著你就好。再說，我還要把校花的事都解釋給你聽，還有你也要答應我幾件事。」

    「讓你交待還要提條件？」蘇明轉了頭問，奶瓶子掛在嘴邊，早空了。

    「嗯，蘇寶跟我去留學好不好，我知道你早就有打算，你是想我和校花才會有所顧慮？」肖越用鼻子蹭了蹭蘇明的脖子，那裡皮膚細膩，給他的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