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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好。」黃河結束思考，把手機放到桌洞裡。

    時間在許佑暖的緊張學習中悄然流逝，她從來不會刻意求問今天是什麼日期或者自己努力了多久，除了學習，她每天都在隱隱期待著黃河向她傳達封左的留言，有時候封左太忙沒有新留言，黃河沒有留言可以念，許佑暖就感覺不踏實雖然還要掩住失落，直到有了留言心裡才有安全感。

    「昨晚夢到你了，很想你。」

    「爸爸看你照片說你長得很有靈性，我很高興。」

    「又夢見你了，夢見你突然坐到我的床邊，然後慢慢躺下，發梢划過了我的胸膛，我醒了，有些難過。」

    「正眼見你第一面就對你有感覺了，還有你名字真好聽。」

    每次黃河念完留言，不管留言有點甜有點暖有多撩，許佑暖聽完都是若無其事的模樣，面不改色，該幹嘛幹嘛，她知道這個時候必須穩住淡定住，她知道這是封左希望看到的模樣。

    心如止水。

    白天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習，忙著找出漏洞，當她想念封左的時候，她會在刷題中抽離出來，鄭重地在攤開的書上寫下他的名字，然後繼續投入學習，所有的書中多多少少都有封左的名字。

    無人知曉，封左的每一條留言，她都可以倒背如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認真咀嚼，讓這些話語變成一條條溪流縈繞在她的心臟，最後把手放到刺青處慢慢入睡。

    考試的日子是過得最快的，考完一門就不知不覺地消耗掉了半天，許佑暖一直在進步，所以再也沒有出現過交白卷睡大覺的情況，一開始下筆便是爭分奪秒。

    她的語文水平是很高的很穩定的，並不需要擔心。因為她每天記五個常見的閱讀單詞，所以她做英語閱讀的時候越發的得心應手，考數學的時候許佑暖興奮無比，選擇題前7道，填空題前4道和大題前2道她全部都會，解題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精神煥發，下筆如有神。做完文綜試卷以後，許佑暖看著滿滿的答題紙，沒想到自己也有寫滿答題紙的那一天，她長舒了一口氣，正兒八經地在糙稿紙上寫了兩個字----封左。

    「絕望，還要在學校呆到批完試卷才可以走。」考完最後一門，早交卷的黃河在外面等著許佑暖從考場出來。

    「那多好，繼續學習啊，高三沒有假期不假期，考試不考試。」考完文綜的許佑暖鬥志昂揚。

    「考得不錯？」黃河見她心情不錯的樣子。

    「多虧您教導有方，沒有你，我不會進步這麼快。」許佑暖感激地看著黃河，挽著她下樓去食堂。

    「後天下午三點就放假了，後天你中午就在學校吃吧。」黃河提議，眼神裡帶著懇求。

    「嗯行，我和我爸媽說好。」

    黃河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心滿意足地勾起嘴角。

    這個學期最後一天悄然而至，下午公布完成績就可以放假了。

    中午快下課的時候，黃河突然捂著肚子，難受地看著許佑暖，「我肚子疼，要去廁所，估計蹲好久，你先去食堂給我打好飯。」

    「那你快去，上完就好了。」許佑暖趕緊催促她去廁所，沒注意到黃河的眸光閃爍。

    下課鈴響過以後，廣播裡突然放起了《GIRLFRIEND》，許佑暖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有些詫異，停下腳步揚起頭看著懸掛在牆壁上的擴音器，清風拂過，恍惚間許佑暖耳畔響起了封左深情的聲音。

    「許佑暖，我是封左，我愛你。」

    下課路上的人越來越多，許佑暖從回憶中抽離出自己，黯淡地環顧四周匆忙路過的人流，垂下眼繼續向食堂走去。

    「……My girlfriend,my girlfriend,Cuz ain’t nothing in the world compare my girlfriend……」

    許佑暖聽著歌聲，手端托盤失神地排著隊。

    輪到她的時候，她面對著打飯阿姨的微笑臉，禮貌地笑著說：「西藍花……」

    沒等許佑暖說完，阿姨笑著打斷：「生日快樂。」

    接著端上來一個不大不小的生日蛋糕放到了許佑暖的托盤上，示意她往後看。

    許佑暖呆愣幾秒，回頭望。

    「許佑暖，生日快樂。」封左捧著一束紅玫瑰，從人群中緩步走來，後面跟著平日裡最常見的幾隻電燈泡。

    「呀，我不怎麼過生日的。」許佑暖感覺臉熱得不行，急忙迎上去接過玫瑰花，低頭小聲嘟囔。

    「以後每年都由我給你過。」封左又把玫瑰拿過來，挑著眉說笑，「太重了，我本來要捧一盆茉莉的，但是現在不是它的花季，我捧著一盆什麼都沒有的枯枝，估計你會罵死我。」

    「那我去把蛋糕端過來。」許佑暖邁著小碎步，在眾人目光中扭扭捏捏地過去端蛋糕，臨走不忘對著阿姨道謝。

    等到幾個人都坐下了，黃河把手裡的袋子遞過去，「喏，禮物。」

    許佑暖開心地接過去，打趣封左：「左哥的呢？」

    封左挑眉，彎下身子，把臉徹底湊到許佑暖面前，饒有興趣地說：「找找看。」

    他把頭徹底湊過來的時候，許佑暖已經發現了，她睜大眼睛，用食指抵著鼻子，眼眶微紅：「不需要為我這樣的。」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觸碰她的禮物，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封左的兩隻耳後偏下的脖頸位置添了精緻的刺青，左耳後下方是『佑』，右耳後下方是『暖』。

    「沒關係，我是你的。」封左看到她心疼的表情頓感欣慰，值了。

    「沒想到左哥會有這麼深情的時候。」賀凡敬佩地輕搖頭，把手裡的禮物放到黃河的禮物旁邊。

    「她身上早就有我的名字刺青了。」封左自豪地向賀凡炫耀，略顯孩子氣。

    「我靠，看不出來啊，許佑暖，看著文靜，路子挺野啊。」賀凡佩服地打量著許佑暖，「那你的刺青在哪？」

    封左和許佑暖沒說話，彼此的眼神意味深長。

    黃河眼睛亮閃閃地看著特別可口的巧克力蛋糕，「點蠟燭許願？」

    「俗！就不！再說我的心愿已經實現了，我希望煩惱隨著消失，」許佑暖傲嬌地看了看蛋糕然後把目光定格在封左身上，臉上是幸福的笑意。

    封左回視，如膠似漆。

    「還是先去買飯吧。」收回目光，許佑暖還是那個許佑暖，不解風情地把飯卡遞給賀凡，雞賊地挑眉，「凡哥，幫忙去買點飯大家一起吃嘍。」

    「死板！我以為接下來是甜蜜的分享蛋糕時間。」賀凡沒接飯卡，拿著幾個托盤憤憤地離開。

    「許佑暖想的一定是先讓左哥吃點飯再說。」黃河遞給許佑暖一個我懂的表情。

    「剛好我今天沒好好吃飯。」封左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捏著許佑暖的手。

    等了一會，賀凡一手端一個托盤，風風火火地沖回來，熱切地招呼大家：「吃吃吃，快吃，吃完我要切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