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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學習，別理賀凡。」封左低聲說完把餅乾塞嘴裡，瞥了旁邊宛如智障的某人。

    「嗯。」她應了一聲，略帶撒嬌。

    或許是友情的巨大推動作用，許佑暖連續三節課聚精會神，一邊吃著清慡的蘇打餅乾一邊刷題，高效率投入數學海洋中，收穫也是頗多的。

    上午第四節課是自習課，許佑暖看著黃河睡著了，她的腦子也有點累，四周看了看，悠閒地伸了個懶腰，剛把胳膊收回來的時候碰到了什麼東西。

    許佑暖轉頭看原來是封左的胳膊，她回頭發現他也趴下睡了，頭趴在左邊胳膊上，右邊胳膊伸直，由於他趴下睡的位置比較前，胳膊比較長，剛好伸到了許佑暖的身側，右手自然地下垂著。

    許佑暖盯著他形狀好看的手，眼神閃了閃。

    小心翼翼地用右手摸了一下他的手背，沒有什麼反應。

    膽子突然大起來。

    她移開右手，左手放桌子邊上曲起來剛好摸到封左的右手背，握住。

    空著右手拿出一本政治書打開，拿起筆在書上劃重點。

    如果不仔細觀察，沒人會發現姿勢端正的許佑暖其實左手暗自握著封左的手。

    「嗯？」封左突然醒過來感覺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背，他睜著迷濛地眼睛抬頭看。

    許佑暖聽到了封左的聲音，突然僵住，手繼續握住，但是不敢回頭，依然假裝在學習。

    雖然握住自己的許佑暖在前面毫無反應，但是還是發現了她紅紅的耳朵，他似笑非笑地歪了下頭，趴下保持這個姿勢繼續睡覺。

    確定身後沒動靜以後，許佑暖悄悄地扭頭看後面，他繼續睡了，現在這個時刻是多麼的美好自然，就像是他們真的是一對。

    就這樣握住他溫熱的手背，看著政治書過了一會，黃河頭挪動了一下，許佑暖知道她要醒了，手鬆開，封左的胳膊馬上收回去了。

    許佑暖用食指蹭了蹭鼻尖，他醒著啊……！

    「睡得有點餓了。」黃河揉了揉眼睛，喝了口水，從包里掏出了兩個特別迷你的小蘋果，給了許佑暖一個。

    「好吃。」許佑暖接過去咬了一口讚嘆，「太可愛了。」

    兩個人沒再說話，笑著湊頭吃蘋果，悄悄的，儘量不發出聲音。

    「我的身體出狀況了，下個月要去C市看病住院，所以下個月不能陪你了。」黃河把吃剩的蘋果核扔到塑膠袋裡。

    「怎麼回事。」許佑暖關心地看著黃河。

    「帶狀皰疹，晚上可難受了。」黃河特別可憐地垂下眼。

    「那行，趕緊治療。」許佑暖把頭靠在黃河肩上，「等你回來。」

    第18章 指尖與尾椎

    九月在許佑暖的認真學習中悄然飛逝，當然，學習生活的閒暇時間她經常暗撩封左，卻不知這種若無其事的隱秘調戲最勾人。

    國慶節的一天假期結束回來，許佑暖猝不及防地迎來了黃河的告別。

    「你現在就要收拾東西直接走了？」她們吃完晚飯回來，黃河開始收拾東西，把東西都塞到書包里。

    「嗯，我打算收拾完東西就直接走，晚自習不上了。」黃河彎腰看著桌洞。

    「還好我提前把書放到教室了。」許佑暖從桌洞裡找出《今天你真好看》遞給黃河，「我不看治癒系的書，但是這本很好，給你了。」

    「謝謝啦，我以前還想看來著，剛好可以在醫院看了。」黃河高興地接過去裝到書包里，拉上拉鏈，「那我走啦，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你好好的，以後不能陪你晚上下樓梯了，你自己慢一點。」

    「嗯，沒事。」許佑暖看著黃河的眼睛，她的眼睛像是小鹿的眼睛，眼尾微微下垂，睫毛是特別直特別長的，覆蓋在她的眼睛上，讓人特別憐愛。

    「那陪我走到樓梯口吧。」黃河背上書包，抱著一摞書，挽著許佑暖從後門走出去。

    走到樓梯口，黃河停下，「那你要好好吃飯啊，關鍵時刻專心學習，別在意你爸媽的話。」

    「嗯。」許佑暖看著黃河不舍的眼神感覺有點傷感，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我走啦？」黃河輕聲問。

    許佑暖緊緊抱住黃河，用力親了她的脖子一下，「好好的，等你回來。」

    「嗯。」黃河低垂著眼下樓梯，走了幾步回頭看著許佑暖，「回去吧，別看著我了。」

    「嗯。」許佑暖覺得越來越難過，乾脆地轉過身離開，在回教室的路上，她的眼眶紅了。

    坐回座位上，許佑暖發現桌子上有一張紙，一看就是黃河的，她的小紙條總是用大大的紙，寫完以後對摺一下，根本不算是小紙條。

    「我們的心依然在一起！」

    許佑暖更加難過了，她把紙條鄭重地夾到數學書里，看著書上的公式極力隱忍自己的情緒，把眼淚憋回去，在它再次湧上來的時候再憋回去。

    「她又不是不回來了。」封左晚上基本不怎麼吃飯了，打完球回來看見她的情緒不對，索性直接坐到黃河的座位上看著她。

    「那我也難過。」許佑暖抬起頭嫌棄地看著封左。

    「眼睛這麼紅啊。」封左彎腰把手伸進她的桌洞裡翻來翻去，終於把濕巾找出來了，扯出一張擦臉和脖子。

    「帶狀皰疹，聽著就挺嚴重的，不知道怎麼治療。」許佑暖小聲嘟囔著扯出一張濕巾擦臉擦手，她有強迫症所以必須備著濕巾擦手擦臉。

    封左拿出手機打開百度，「給你搜搜。」

    封左看著帶狀皰疹的介紹，不禁黑線滿臉，嘴角一抽，「你自己看看吧。」

    「帶狀皰疹，俗稱水痘。水痘？！我靠，我以為是什麼疑難雜症呢。」許佑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妹的還給我扯得這麼專業，直接說水痘不就是了，智障黃河。」

    許佑暖抬著頭翻了個白眼，她經歷了什麼？白擔心了。

    「所以她發完水痘就回來了，沒事。」封左轉身拿起後面自己桌子上的杯子放到黃河桌子上，又拿了本書攤開，有一種要在這裡定居的架勢。

    許佑暖怕尷尬，所以沒有求證他以後是不是都會坐在自己旁邊。她看著書在心裡暗暗吐槽，等黃河回來一定弄她，發個水痘還要說她不知道的專有名詞。

    「臥槽？左哥？你這是要拋棄我？」賀凡吃飯回來看著前面安然坐著的兩人，絕望地質問。

    封左懶得理他，低頭用手揉著自己的頭髮

    「你和我換換吧，你坐裡面。」許佑暖站起來踹了踹他的凳子，「你坐外面不學習，老師看你不順眼光找事。」

    「唔。」封左抬頭看了看許佑暖，站起身和她換位置。

    「桌子不換了，我用什麼拿過去就行。」許佑暖坐下，把數學書拿過來，「你的板凳好熱啊。」

    封左挑了挑眉，拿起她的薄荷糖吃了一顆，舌尖繞著嘴裡的糖，茉莉味充斥整個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