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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01:19 作者: 笑藍
    趙易安四處找人時, 其實也有通知附近公海的船隻,發送了照片性別特徵這些給他們, 只是誰能想到,龐銘落了個海,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胸沒了,性別也變了, 就算那捕魚船救了龐銘也沒往趙易安那懸賞上去想, 畢竟性別都不同啊!

    若是龐銘被趙易安的搜救船救到, 趙易安也認不出來啊!

    龐銘被救上來精神鬆懈, 昏迷過去, 等到捕魚船將他送到一艘客船上,被更好的船醫和醫療設備處理了傷口,才醒來了一次。

    龐銘被醫生救了醒來,醫生將他的情況簡單說了下,並沒有生命危險,問他要如何聯繫他的家人,要送他去岸上的醫院做手術取子彈。

    龐銘知道自己的是槍傷,這裡是公海還好,被送回岸上的醫院很可能會被報警,槍傷怎麼來的,什麼人,身份證什麼的看一下,這樣調查下去,不是他被家裡人發現,就是他曝光了身份,到時候肯定是大新聞,他有心就此「砍號」,想到自己這樣消失,趙易安肯定會傷心,又不忍心,而且也不甘心放棄美國斯伯格導演的那個角色,還想在中海影視學院學校學習表演,糾結了下,龐銘借來了電話給榮暄打了電話,問了趙易安的情況,讓他叫了沈宴一起來接他。

    榮暄是龐銘的化妝師,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沈宴是他的經紀人,龐銘也不打算瞞著他了,沈宴還是有些能量的,槍傷這種事兒還要交給沈宴處理,而且後續若是身份真的曝光如何公關還要沈宴幫忙。

    沈宴和榮暄一起接了龐銘送到了沈宴一個朋友那邊的醫院,將人送進了手術室。

    「榮暄,這什麼情況?」龐銘被送進手術室後,沈宴找了地方問榮暄。榮暄說那是龐銘,他看樣子不像,胸都沒有啊,而且有鬍子好嗎?!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就是你看到的樣子!我給他化的是特效妝,和他本人長的一點也不一樣。他的身份是…」榮暄把事情簡單跟沈宴說了下。

    「靠!」沈宴不禁爆了句粗口,他好像惹了不該惹的人!

    「當初,楚銘的尋人啟事上說了,哪個娛樂影視公司敢要他,就是跟楚家結仇。這仇,我這算是結上了!」沈宴說道。

    「都已經結上了,還怕什麼?也不一定會知道。」榮暄倒是沒怎麼在意。

    「也是,你倒是淡定的很。」沈宴道。

    「接下來,怎麼做?趙總那裡還是要說的,只是這種事還是讓龐銘自己說吧。不過,龐銘活下來的事兒,還是要趕緊通知趙總,趙總還在海上找龐銘。」榮暄說道,語氣依舊平靜淡定,看上去似乎沒什麼能讓他慌亂。

    「好,我這就打電話給趙總。你之後還是給他補下妝吧…這事兒,要真曝光也得有個章程…我們都來了,不知道會不會讓有心人察覺什麼,跑來偷拍…」沈宴點了點頭說道。

    龐銘那邊手術時間並不長,手術完畢,龐銘全麻還沒醒來,榮暄就簡單給他補妝了下,至於胸,被被子蓋著,暫時用不到,而且,傷口就在胸口,用假胸繃著,對傷口也不好,起碼,有一段時間,不能用假胸了…

    沈宴那邊給趙易安打了電話,告訴趙易安龐銘找到了。

    趙易安接到電話,聽到沈宴說龐銘找到了,激動的手裡的手機差點掉了下去。

    「人怎麼樣?傷的重不重?」趙易安急急問道,一反他平日裡溫和清冷的樣子,語速都快了幾倍。

    「大幸槍的威力不大,沒有傷到心臟,胸口有傷口,肋骨有骨折兩根,其他並無大礙。被捕魚船救了送到一艘客船上做了急救,送到了岸上的醫院,做了手術,現在還昏迷著,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這家醫院剛好是我朋友開的,我才得到通知,就趕緊趕來了。」沈宴說道,稍微圓了下謊。

    「多謝了!我這就趕來!」趙易安說道,沒有再問其他情況。這幾日懸著的心掉下來了一半,感覺眼圈都有些發熱。

    「沒事了?」秦圳在一邊問道,從趙易安的話里他已經聽出來了,龐銘這是沒事兒了?!

    怎麼這麼命大!

    「應該沒事兒了!謝謝,秦先生!我現在打電話給直升飛機那邊,我要立刻回岸上去看他!」趙易安說著。

    趙易安說話時,聲音都是顫巍巍的,而且眼圈微微泛紅,看的秦圳捏了捏拳頭,這滋味兒可真不舒服!

    這女人也是太命大,他剛勸說趙易安放棄希望別找了,這邊龐銘就被找到了!

    本來都解除婚約了,那女人不都跟艾倫好了嗎?表現的很市儈,怎麼就又做那麼些多餘的事兒?搞的跟和趙易安情深意重一樣!

    以秦圳的閱歷,無法看透此事,只覺得目前的情形,對他極為不利!

    不論秦圳怎麼想,趙易安很快調了之前雇的直升飛機乘坐趕向沈宴電話里說的醫院。

    趙易安匆匆趕去,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

    沈宴接了趙易安和秦圳到了病房裡。

    「龐銘剛做了手術沒多久,有些感染,發燒了,掛了吊瓶。」沈宴簡單的跟趙易安說了下情況。

    龐銘已經做過手術了,戴著呼吸器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很,看上去血色全無。

    趙易安到了病房,其他人都像是不存在了一樣,幾步到了龐銘跟前。

    「銘銘…」趙易安摸到了龐銘的手,看著活生生的龐銘,之前強力抑制著的激動有些控制不住了,身體微微發抖,眼中有些水光,眼周微微泛紅。

    龐銘還沒醒來,只是靜靜的躺著,連呼吸都微弱,看上去十分脆弱,和以前總是在他面前皮幾下的樣子呈現明顯對比。

    沈宴和榮暄自覺出去,榮暄轉身看到了站在門邊的秦圳,瞳孔微微鎖了下,眉頭皺起。

    如同趙易安現在眼裡只有龐銘,秦圳眼裡只有趙易安,心裡憤懣的很。

    「這位先生!」榮暄低低說了句,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秦圳這才回神,看了眼榮暄,跟著出了病房。

    趙易安握住了龐銘的手,龐銘似乎有所感覺回握住趙易安的手,力道很微弱,卻讓趙易安有些激動。

    「銘銘…」趙易安叫了一聲龐銘。

    「安安哥,安安…別想傷我的,安安…休想!」龐銘眉頭微微皺著,仿佛做了什麼夢,低低的說了句斷斷續續的話,聲音很輕,低沉暗啞,從呼吸罩里發出帶了幾分嗡嗡聲。

    趙易安聽到龐銘的話,明白了大概意思,不禁吸了口氣,本來就有些淚意的眼睛,更加的濕潤,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燙著他的心尖。

    一如當初臨死時感覺到的,龐銘對他單純的赤子之愛,誠摯熱烈,滾燙的能將人融化。

    以命相救,這樣的愛,還不夠嗎?

    「我沒事,沒事了…銘銘,你怎麼這麼傻…」趙易安摸了摸龐銘的頭髮顫聲說道。

    龐銘漸漸平靜下來,呼吸勻稱,趙易安又看了會兒龐銘,長吁了口氣,他的心情也跟著平復了一些。

    如同得而復失一般,趙易安感覺十分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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