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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59:25 作者: 豆莢張
我們糾纏地更激烈,放棄調情,四條腿亂七八糟地纏在一起磨蹭。腿是熱的,性器是燙的,隔著布料,總有一種到不了頭的感覺,便胡亂把彼此身上最後的遮蔽剝了個乾淨。
他的身體往下滑,臀部以下懸空,雙腿盤在我腰上。於是我下了床,站在地上。床不夠高,我只好掐住他的腰,將他的臀抬起。
他整個下身暴露在我視野里,體毛不多,皮膚很白,現在紅得很明顯。性器形狀優美,可憐地挺著。後面的小口一張一合,因為情熱,薄汗覆蓋,有一點點濕潤的意思,三分色情七分清純。
這畫面將我刺激得不行,抖著手抹了滿手潤滑劑,朝那個地方探去。我很小心,怕弄疼他,怕他不舒服,怕他不高興。他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欣賞我的一舉一動,一點也不害臊。
他這樣讓我覺得,我才是待宰的小羊羔。
後來他自己從我手上染了些濕液,一邊盯著我眼睛,一邊牽著我的手給自己做擴張。我腦子裡轟然炸開了什麼,過電一般激動,拿開他的手,便扶著自己闖了進去。
原來他已經這麼濕這麼軟,甬道內的溫度令我快樂得不可思議。他嘴裡的呻吟更像誘惑,我什麼都來不及想,半生不熟的毛頭小子本性畢露,橫衝直撞,好像要搗碎他似的,兇猛又魯莽。
他起初還配合我,漸漸地,腰軟了下去,腿也勾不住我了,直往下掉。我抱著他,回到床上,繼續抽插。他裡面越是絞我,咬我,我越起勁。他掉了眼淚,叫出聲。
我猛地一下有些擔心被聽到,然而擔憂很快便被另一種衝動取代----能被誰聽到?無非家裡人,聽到就聽到,還省了我解釋。於是我更放肆,讓他哭叫不止,我們盡情享受做愛的快樂。
後來,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外面下了雨,空氣好像一下子變涼了許多。他摟著我的脖子往我懷裡鑽,喃喃地喊「煦哥」,我抱緊他,他仿佛就安了心似的,語焉不詳地哼唧了兩句,睡了。
他睡得很沉,我替他清理身上的事後痕跡,他也半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我完全想起了昨晚他來的情形----幾乎兩手空空,但身上各類裝飾齊全,甚至妝容精緻。如果我沒有醉,應該就能反應過來,那是他工作狀態下的打扮。
我終於意識到,他也許是剛結束工作,就趕著飛機來了,必然已經忙了一整天。本該好好吃一頓睡一覺的,卻空著肚子到清早,又被我折騰成這樣。
我一陣愧疚,看著他睡著的臉,指心疼。感覺一輩子也沒這麼心疼過一個人。
「谷羽,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垂下頭,在他耳邊親了親,把夢裡問過的話問出來。
可惜他睡著了,並不會回答我。
我走出房間,外面的雨就跟即將到來的秋天似的,下得不緊不慢。我在家門口呆站了一會兒,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繞著走廊到前面飯店去。
雨天客人不多,幾個夥計閒著在打牌。見到我出來了,紛紛打了招呼,我也回了個招呼。這裡就跟任何一天一樣,平靜,祥和,安寧。
我在牌桌旁圍觀了片刻,老鄭撐著傘從門外進來了,手裡拎著一條熏臘肉。我迎上去,隨口問:「又是誰家送的?」
這種東西,一般都是他哪個朋友鄉下老家自己做的土特產。他做了一輩子廚師,朋友們最喜歡給他送各種各樣的食材。
「小盧他外婆家的。」他答著,放下雨傘,往後廚走去。
我也跟去,看他要做什麼菜式。
往常,我都是這樣向他學習,他也習慣對我講解。今天他卻有些反常,穿上圍裙之後,望了一眼院子裡,試探地問:「谷老師睡了?」
我驀地有些不好意思,先前胡搞時的放肆和英勇,眼下早沒了。理智上,還是不太希望他明白的。
於是故作隨意地點點頭:「睡了,這麼大老遠的跑來,肯定累了。」
「哦。」他收回目光,開始燒水,道,「你別跟著了,我給你們倆炒一道臘肉筍乾,等下他起來了你們正好吃飯。」
我愣了一下:「……我看你炒。」
「哪用看,你吃過就知道怎麼做了。」他揮揮手,也不看我,只說,「你去照顧一下人家吧,別冷落人家。」
怎麼說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人,老鄭話裡有話,我聽得出來。我和谷羽的狀況,在他眼裡不知道具體被如何解讀了,但也一定不是普通朋友關係。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澄清或是坦誠,我都不太說得出口。
於是罷了,轉身想走。
走出兩步,還是有愧,也有索求和貪心----如果我是個同性戀這件事,需要得到一個人的認可和祝福,那麼這個人,如今也只有鄭智明了。他是我生命中,真正的父親的角色。
「叔。」我轉過頭,看著他,「明天,我和谷羽一起走了。」
他聽了,手上的動作沒停,也沒有其他反應。我不由得有些失落,然而也無法奢求。原本還打了腹稿的交流,便放棄了。
「好。」就在我跨出門的剎那,他說話了,面帶笑容地望過來,「你們一路平安,互相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