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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59:01 作者: 花堅強
「吱呀----」
就在他們忘情擁吻的時候,通道的門突然被打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姜百糙出現在門口,被眼前的活春宮給嚇了一跳。
「對不起對不起,」他連忙關上門退了回去,不過轉念一想又再次打開了門,對黎遠說,「不好意思打斷了你們,不過我想跟你聊聊關於清越的事。」
早在被他發現的那一刻,黎遠就條件反射地推開了賀時琛,然後跳到了三步之外,始終跟他保持著一米多的距離。他的臉上紅潮未退,脖子上還帶著可疑的印記,這欲蓋彌彰的做法實在起不了半點作用。
好在這裡是境族人的地盤,姜百糙又是個見慣不怪的醫生,起初的詫異後就恢復了他那張笑眯眯的娃娃臉,一點撞破別人好事的愧疚感都沒有。
要不是他及時出現,誰知道這倆接下來會幹點什麼呢,這裡可是醫院!我這是在捍衛醫護行業的尊嚴!
他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藉口,然後帶著黎遠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賀時琛早已被黎遠趕回了車上,林清越、黎遠和姜百糙三個人坐在一起,討論著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由於林清越必須住院觀察幾天,所以黎遠把他留在了這裡,離開了醫院後,他的眉頭一直緊鎖著,林清越的命運就掌握在薛言的手裡,希望那小子不要出什麼岔子……
而就在距離a市數千里之外的米國,一聲歇斯底里的叫聲從一家醫院的頂級監察室門口傳了出來。
「是誰幹的,還沒查出來嗎?小言躺在裡面生死未知,兇手卻還在逍遙法外,你的人什麼時候這麼無能了?」
一位貴婦滿臉怒容地質問著丈夫,再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住臉上的疲憊之色,自從得知兒子出事,她已經兩天沒合過眼了,可是一天抓不到兇手她就寢食難安。
「燕如,急有什麼用,兇手的事我自會派人去找,眼下最要緊的是小言的傷勢。」高大英俊的男人渾身散發著中年男子的成熟魅力,可是在妻子面前氣勢卻無端矮了幾分。
「現在擺出一副關心兒子的姿態了,當年他得病的時候你在哪裡?如果不是當年的那個林老師,沒準小言他現在都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薛燕如反唇相譏,卻突然中斷了話音,思索起什麼來。
高松柏當了薛家快三十年的上門女婿,在太太面前從來都敢怒不敢言,看到妻子神色古怪,他湊上前問道:「燕如,怎麼了?」
在看到監控錄像中的男人時,薛燕如就有一種無比的熟悉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因為模糊的鏡頭讓她分辨不清那人的五官,可此時,林老師三個字卻讓她突然有了頭緒。
「松柏,快去查查那段時間林清越有沒有在那個酒店裡!」
「林清越?你是說小言以前的那個家庭教師,他怎麼會……」
「當年小言對他有多執著你忘了嗎?要不是答應了我們的條件,他早就回國去找林清越了!能對小言有這麼大影響力的除了他還有誰!」
她的話讓高松柏也漸漸起了疑心,現在想想,錄像里的男人確實和林清越十分相似,十一年前發生的事歷歷在目,林清越救了小言一次也能徹底毀了他!
「我立刻去辦。不過燕如,如果確定了是林清越乾的你打算怎麼辦?」
薛燕如把身體面朝窗外,沉思了片刻後,沉下聲音說:「松柏,林清越對小言有恩,可是他就是個定時炸彈,只要有他的存在,小言就永遠都斷不了心思,我們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燕如,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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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鏡慰的安保做得十分出色,為了保險起見,黎遠還拜託賀時琛請了私人保鏢來監視周圍的情況,一是怕林清越在這裡的消息泄露出去,二是怕薛家倆口子找上門來要人。薛言的情況還不明了,現在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夠活下來,因為他的生命還關乎著另一個人的命運。
黎遠重新過上了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日子,除了公司的事,他還會抽空去看看林清越。他的精神還是不大好,但是聽姜百糙說身體上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再修養幾天就能夠出院了。不過林清越還是決定住滿十天後再做打算,他現在擔憂的不僅是薛言的狀況,還有那件事可能留下的後遺症。
黎遠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看看各大門戶網站的頭版頭條,看看有沒有薛氏獨子遭遇意外的噩耗。他每次都是把心掉在嗓子眼裡看完新聞的,生怕薛言真的就這麼去了。不過幾天後他就寬心了許多,薛言應該熬過了危險期保住了性命。
我就說嘛,這白眼狼命硬著呢,不是說禍害遺千年麼!
這樣一來,林哥就不用遭受牢獄之災了,只是不知道薛言如果清醒了會不會找林哥麻煩……
黎遠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想要上門報復的薛言,一邊漫不經心地瀏覽著當天的早間新聞,前面全是一些政治決策和經濟新聞,以及最近當天發生的重大事件。黎遠的眼睛在它們身上隨意地掃著,挑著自己感興趣的事件和話題打開仔細瀏覽。
翻到後面,就是一些不夠熱點的消息了,大多是一些社會和娛樂新聞,比如某人出軌,某人和某人再度複合,某某求婚成功等等。看了不到一個小時,黎遠就覺得眼睛有些乾澀,於是揉了揉準備再翻看幾頁。就在這時,一個位於十分不起眼的角落的長標題引起了他的重視----
「軟體業再掀巨浪,多名程序開發工程師狀告『』軟體公司違背合約並揭露多條行業內幕」
「?」這不是蔣盼給陳思明成立的皮包公司嗎?目的就是為了竊取並破譯他手上的晶片,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陳思明不但沒有得到裡面的內容,還得罪了一大批業內精英,看來這家公司剛成立就要走到盡頭了。
害人終害己,這是陳思明的最佳寫照,他的一生都在算計中度過,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只為了達成他「人上人」的目的。
父親說過,這世上誰也不比誰高貴,乞丐和皇帝一樣最終都會化作黃圖一缽,或深埋於低下,或飄散在空中,總之都會消散得無影無蹤。所以生前只需做好自己分內事,不要對他人的成功心懷嫉妒。
黎遠一直遵守著父親的教導,可事實上,在父親身邊呆了最久的卻是陳思明,可惜他的心中充滿了仇恨,最終走上了彎路,用仇恨和瘋狂的虛榮心構建起了一個泡沫帝國。
而如今,大廈將傾,這個帝國正在眾人的連番攻擊下搖搖欲墜。但好在還有蔣盼,他應該不會對此坐視不理。
「想什麼呢?」
黎遠抱著平板電腦坐在炕上看了許久的新聞,而他身旁的賀時琛早已失去了耐性,取過了他手中的平板,再次把他壓在了被褥上。
昨晚被充分使用過的地方如今還保持著濕軟,賀時琛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再次將它攻陷。
「賀時琛,你還有完沒完了!」雖然下半身受制於人,但該有的氣勢還是一分不少,黎遠承受著來自於賀時琛的猛烈進攻,一邊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一邊怒瞪著賀時琛,用眼神宣洩著自己的不滿。
賀時琛充耳不聞,乾脆趴伏在他身上「辛勤勞作」起來,劇烈的撞擊聲充斥著整個房間。在這種強有力的攻勢下,黎遠的理智也被攪成了一團漿糊,只能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最近真是做得太多了……
黎遠咬緊牙關在心裡感嘆著,一想到林哥的擔憂,他不禁擔心起自己的身體來,看來他也有必要和姜百糙聊聊這個問題了……
他想著萬一哪天那事真的發生了,估計頭一個被大著肚子的自己嚇死的就是他,然後就是賀時琛,到時候兩屍三命,絕對各大門戶網站頭條。
黎遠被自己無厘頭的想像給逗樂了,誰知他這一笑讓賀時琛大受打擊----
「你覺得我在你給撓癢嗎?」
低沉的嗓音從頭上傳來,語氣中帶著山雨欲來的低氣壓,黎遠知道自己這笑闖了禍,連忙緊抿上嘴猛搖頭。
「看來我應該再努力一些……」
賀時琛的笑容陰沉而扭曲,嚇死個把三歲小娃娃完全不是問題,尤其是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怪異的笑容加上鍋底灰一樣的臉色直接堪比閻王。
「不要啊大人,饒了小的吧……」黎遠哀嚎一聲,然後就感覺到腰部離開了床面,身體被賀時琛折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遭到了更加猛烈的侵占,高難度的姿勢讓他苦不堪言,「要死要死要死……」
似乎嫌他這張嘴太過破壞氣氛,賀時琛乾脆彎下腰把它給堵上了,房間裡終於安靜了些許,只剩下身體撞擊的聲音連綿不絕。
此刻,賀時琛再次感到了異樣,他覺得黎遠的身體藏著一個秘密,特殊的yong道誘人發狂,讓他一次次淪陷在激情的漩渦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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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找個女人結婚就能擺脫我嗎?」
----「你只能是我的人,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這輩子,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清越,是這裡嗎?你身上最大的秘密?」
----「啊,真舒服,清越,我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讓我死在你身上好嗎?」
----「清越,給我生個孩子吧……」
「啊啊啊啊!!!」
林清越尖叫著從噩夢中醒來,全身都是黏膩的汗水。他驚魂未定地坐在床頭大口喘著氣,過於劇烈的心跳讓他懷疑隨時都會跳出胸膛。
夢中的薛言如同一頭嗜血的惡狼,殘忍地啃噬著他的血肉,把他撕成碎片後還要求他懷上他的孩子。自從那天以後,這樣的噩夢已經出現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房間、同樣的頂燈、同樣的床和同樣的人,還有那扣住自己的鐐銬,冰冷的金屬深深陷進了皮肉里,勒出了血痕。
每次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林清越就寧可付出坐牢的代價也不願看到薛言還活著。他的失控和無常是最折磨人的毒藥,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可謂生不如死。
偶爾,他也會懷念起那個曾經用懵懂憧憬的眼神望向自己的薛言,同情心泛濫的他在心智尚未健全的薛言身上付出了無數的心血,終於換來了他的正常化,誰知道這種「正常」只是表面上的,藏在那無邪笑容下的,是越發瘋狂的占有欲和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