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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59:03 作者: 林綿綿
    陳助理從阮夏這裡拿過行李牌,準備去拖行李,這顏值很高的一家三口則往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阮夏選擇當一個安靜的背景板,聽小胖子跟他爹互訴衷情跟思念就好了。

    車上,阮夏跟宋廷深幾乎零交流,這很好,她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過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車停在了酒店大門口,陳助理一早就跟前台打了電話,預訂好了房間,他將房卡遞給阮夏的時候,內心別提多驚訝了,宋太太帶著孩子來A市找宋先生,這一家三口要開兩間房是怎麼回事?總覺得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樣。

    阮夏一點兒都不驚訝,還笑眯眯的跟陳助理道謝了。

    這就對了。

    如果真要住在一間房,她才不樂意呢。

    哪怕現在她名義上是宋太太,可實際上她跟宋廷深的關係嘛……就只是陌生人。

    當然,宋廷深不待見她,不喜歡她,這也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實。

    小胖子很糾結,他知道爸爸媽媽不是睡一間房的,不過在他目前的認知里,並沒有發現這件事在夫妻之間是很奇怪,所以一直到走出電梯,他還在糾結,是跟爸爸一起睡呢,還是跟媽媽一起睡?

    阮夏從陳助理那裡拖著行李箱,很快地就找到了她的房間,刷卡進去。

    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而且也是近兩年翻修過,所以一切設備都很新,這房間估摸著有三四十個平方,一切都應有盡有。

    她沒去管那對父子,將行李箱放好之後,就癱在床上,側過頭,正好能看到落地窗外的風景。

    視角很好,晚上應該會更好看。

    A市她曾經也來過,這次來自然沒有旅遊的心思,她是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

    之所以這麼匆忙的趕來A市,是因為劇情中距離宋先生領便當不過就兩天時間了。

    劇情里,小胖子生病發了高燒,阿姨聯繫不上原主,便只能跟宋先生打電話,宋先生本來是預計第二天早上的飛機的,讓助理給改到了深夜,盛夏的天氣,說變就變,晚上就下了瓢潑大雨,在去機場的路上,跟一輛貨車相撞,宋先生跟助理都是當場死亡。

    其實只要根據劇情,他沒有提前回來,那麼躲避這場車禍的可能性就很大,阮夏也沒必要特意趕來A市,不過她在看那本小說的時候,就一直覺得宋先生的死很蹊蹺,她以為這是作者設置的一個伏筆,哪知道等到看完這本小說,毛都沒提。

    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

    宋先生雖然去世了,可他的公司真有那麼脆弱嗎?脆弱到龐大的財產,不過短短半年,留給妻兒的就只有兩套房子跟車子?

    這說出去誰相信啊,也一點兒都不符合基本邏輯吧。

    所以,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阮夏決定親自來魔都。

    不過,這會兒她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如果真的死得蹊蹺,那她跟小胖子過來,不會產生蝴蝶效應,一家三口都領便當吧?

    想到這裡,阮夏整個人都不好了。

    ***

    隔壁的房間裡,宋廷深充分發揮了他身為奶爸的特長,給小胖子洗了手,又洗了臉,動作非常嫻熟。

    小胖子心卻不在這房間裡,他問道:「媽媽呢?」

    宋廷深一頓,「她在隔壁。」

    「哦,爸爸,我昨天晚上是跟媽媽一起睡的。」小胖子面露猶豫,「我今天還想跟她睡,你跟媽媽說一下好不好。」

    宋廷深看向自家兒砸,乾脆抱起他,讓他坐在床上,問道:「你不是在外公外婆家嗎?是媽媽去接的你?」

    小胖子點點頭,「昨天媽媽來接的我。」

    「那昨天以前呢,你都是在外公外婆家對嗎?媽媽有去過嗎?」

    小胖子目前的腦容量就那麼大,哪裡想得起來,只能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宋廷深雖然跟自己這名義上的妻子不是很熟,但畢竟當夫妻四年了,這人是什麼性格,他還算是有些了解。

    姑且不論當初是為什麼結婚,結婚的時候,兩個人就達成了共識,誰也別管誰,兩個人這幾年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她並不喜歡孩子,在孩子出生以後,她很少抱,而且不止一次的跟月嫂保姆抱怨過。

    當然不是抱怨她,而是抱怨孩子,說因為懷孕,她的身材走形了,無論如何都恢復不到未懷孕之前,還說打死都不會再生第二個孩子……

    她的確不愛孩子,在這四年裡,宋廷深就看出來了,她不愛他,也不愛孩子。

    那麼,她怎麼會帶著孩子來找他呢?

    缺錢?也不會,她名下的卡,他每個月都會讓助理打一大筆錢進去,足夠她揮霍,這四年來,她也從來沒開口提過這件事。

    宋廷深通常不願意將心思浪費在多餘的人和事上,儘管疑惑,但他還是決定不去想了,如果她真有什麼目的,自然會開口的。

    現在阮夏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一茬呢,如果小說中宋廷深的死真的有人為因素,那她過來豈不是送死的?要哭瞎了好嗎。

    當機立斷,她就想帶著小胖子回去,可在打開手機準備訂機票的時候,又煩躁的將手機扔到一邊去了。

    由於自己的腦袋已經可能系在了褲腰帶上,連帶著阮夏的情緒也一直都很低落,她想走,但又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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