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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58:40 作者: 莫時
梁翠花把我和懷斌扔的地方是一間老房子,不僅如此,似乎這還是棟沒有人住的老房子。我挪到窗口使勁兒瞧了瞧,周圍要麼是工地,那麼就是荒郊野嶺,難怪她放心把我就這麼扔在這裡。
手上腳上的麻繩捆得死緊,我掙扎著想用嘴巴把懷斌身上的繩子解開,最後失敗了。實踐證明,電視裡演的那些自己就能解開麻繩的,還真有點不現實。
麻繩沒有解開,倒是把我自個兒累得不行。我躺下來,喘著粗氣。
懷斌鼓著腮幫子,奶聲奶氣說:「媽媽,你別怕,赫叔叔一定回來救我們的。」
我頓時就笑了:「懷斌,你怎麼這麼相信赫叔叔?」
懷斌小孩子心性,回得很快:「因為他是我爸爸啊。」
我當即就是一懵,我還沒有給懷斌說過赫羽錫是他爸爸,沒想到這小傢伙早就知道了。
跟懷斌在這破房子裡待了不知道多久,小傢伙的肚子又開始咕咕的響後,我才驚覺似乎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
梁翠花怎麼還沒有過來?難不成她要先讓赫羽錫著急一會兒,再通知他?
我想不通,見懷斌困懨懨的,實在等不下去了,只好再試一次。
「懷斌,你趴著別動,媽媽再試試能不能把繩子給你咬開。」我心一橫,這次卯足了勁兒去咬。
懷斌的手被我勒得泛起了紅,我也懶得管,終於把繩子咬鬆動了。我鬆了口氣,打開了缺口就簡單了,很快懷斌手上的繩子就被我咬開。
「媽媽,開了!」
「噓!」我往門口一看,沒有人進來,看樣子梁翠花真是單獨把我娘倆放在了這裡。
「懷斌,把腳伸過來,媽媽給你弄開。」懷斌人小,自己沒力氣把繩子解開,還得我上才行。
等我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懷斌腳上的繩子給咬開,整個嘴巴已經完全麻木了,還勒了幾條血痕出來。
「快,懷斌,你先偷偷跑出去,出去之後往有人的地方走,看到有爺爺奶奶的時候就問他們借個手機,打110知道嗎?」
正文 第123章 連本帶利全收回來
叮囑懷斌的話還沒說完,老舊的房門噗咚一聲直接倒了地。
我嚇了一跳,一個打滾兒將懷斌護在身後,放眼瞧去,竟然是赫羽錫!
「你怎麼來了?」這話問出來我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巴掌,明明先前指望這人指望得秋水都忘穿了。
赫羽錫挑眉瞅了我一眼,一臉嫌棄說:「田燃,老子兒子才四歲你就讓他自個兒出逃?心真大。」他一面說,一面已經走到我身邊,利落地替我解開麻繩,嘴巴里還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
「有爺爺奶奶才借個手機?不知道現在拐賣兒童的儘是那些老不死的?」
我被赫羽錫氣得吐血,還得勞煩他高抬貴手給我解開麻繩,只要憋著一股子氣,不說話。
懷斌已經牛皮糖似的粘在赫羽錫身上,不停的控訴梁翠花是怎麼對我的。
「那個臭女人還打媽媽了,老響的一巴掌,她還想打第二巴掌,第三巴掌……」這小傢伙添油加醋的功夫也不是從哪裡學來的。
赫羽錫的大手忽然伸過來,抬起我下巴:「挨了幾巴掌?」他眉頭蹙得死緊,看起來像個老頭。
我伸手想要揮開,又被他捏住住。
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好吧,手腕上好大一塊皮被磨破了。
「別這麼看著我,這繩子這麼粗,我也沒辦法。」
赫羽錫眉頭又緊了兩分,最後竟然什麼都沒說,把我拉起來,又把懷斌抱起就往外走。
我出去一看,才發現這人不是一個人來的,有蘇墨,還有公司里幾個我見過的人。
蘇墨見到我跟懷斌也趕緊跟了上來:「怎麼樣,受傷沒有?」
怕他擔心,我忙搖頭:「沒有,還沒來得及受傷你們就來了。」
他明顯鬆了口氣,說:「小燃,你知道帶你跟懷斌來這裡的人是誰嗎?」
我一陣詫異:「不是梁翠花過來找你們,然後你們才過來的嗎?」
蘇墨和赫羽錫對視一眼,才沖我搖頭:「不是。」
「這怎麼回事?」梁翠花會把我們白抓來一趟,然後又放走?我就是傻也不會那麼認為啊。
赫羽錫瞧了我一眼,說:「先回去。」
這事兒挺神奇的,梁翠花難不成就被我兩句話給打發了,良心發現就通知赫羽錫跟蘇墨,告訴他們我跟懷斌在這裡,然後讓他們來接我?不可能啊。如果真是那樣,她直接過來放走我不就是了?
「你說你們接到了匿名電話,所以才知道我跟懷斌的位置?」
蘇墨沖我搖頭:「不是我們,是羽錫接到的。」
我更好奇了,扭頭問赫羽錫:「你的電話什麼時候這麼好打了?是公司的號碼還是私人號碼?」
「私人號碼。」他把手機扔到我面前,指了指上面的來電顯示:「本地的。」
赫羽錫這個人,很注重將工作很生活分開,特別是在這種小事上。如果這個通知的人知道赫羽錫的私人號碼,那麼只能證明,這個人是認識赫羽錫的。
「會不會……是千熵?」我有些猶豫地吐出這個名字,畢竟現在赫羽錫跟千熵,算得上是對頭。
我不想為了一些無謂的事情,傷了某些難得建立起來的薄如蟬翼的感情。
赫羽錫看起來並沒有因為我這個提議而不高興,他一臉正經,搖頭說:「不是,他也在找你。你出事之後。」後面一句,明顯是他補上的。
「他找我幹什麼?」我驚訝道。
這下赫羽錫總算探頭瞧了我一眼:「沒事。」
我翻了個白眼,這人明顯又是不想回答了。
蘇墨見我跟赫羽錫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是誰,便勸道:「算了,我看那人也不是起的懷心思,既然小燃你知道是誰綁的你,可以考慮考慮,該讓我們還擊了。」他眸子裡迸射出一絲狠辣。
說真的,這幾乎是我頭一次見到蘇墨面露狠色,在我的印象中,他這個人完全就是溫柔的代名詞。
懷斌這個時候衝到蘇墨懷裡,又開始告狀:「蘇叔叔,是不是要告上法院?然後讓綁我和媽媽的壞人坐牢?」
蘇墨點頭,將懷斌抱起來:「是。懷斌,給蘇叔叔說,是誰綁的媽媽和懷斌?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和媽媽?」
懷斌登時找到了知己般,麻利地點頭,小臉兒皺巴巴地,開始嘀咕:「是個特別壞特別特別臭的女人。臭女人還嫉妒媽媽長得漂亮,還說於東,還打媽媽的臉,還掐我的脖子。我的脖子疼死了都。」
我扶額,懷斌如今的演技已經堪稱影帝,真心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學來的。
蘇墨要起訴梁翠花,我完全沒有意見。先前我會同情她兒子,並不代表我會同情她,更何況她對懷斌做了什麼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至於通風報信的那個人,赫羽錫也找人在查。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通過那個電話,赫羽錫認識的人多,很快就有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