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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58:40 作者: 莫時
我愣住,竟有些不想走到赫羽錫身邊。
我不走過去,他卻走了過來,他眼中帶著寒氣,將我凍住,站在原地不可動彈。
「如果我剛剛不是回去了一趟,你是不是打算一走了之?」他的一起平靜。
我從他平靜的語氣里聽出了狂風暴雨的聲音。
「是。」顯而易見的答案,由不得我反駁。「你發現了,所以呢?」我轉頭對師傅說:「師傅,你把我行李先放下來,你走吧,不用找錢了。」
我和赫羽錫站在鄉間的馬路上,一旁擱著的是我的行李。
他不動,我也挪不開腳步。
「給我個理由。」半餉,赫羽錫用嘶啞的喉嚨問了我這麼句可笑的話。
我也當真笑了出來,指著他鼻子一字一句說得可笑至極:「你問我要原因要理由?赫羽錫,你不去當影帝我真的覺得是導演的一大損失,你竟然問我要理由。難道你要告訴我你不是中江的老總?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接近我搞於東,不是為了這幾塊破地?或者你要告訴我,你愛我愛到情不能自已,只願與我天長地久綿綿無絕期。」
我拍開他伸過來的手:「別用你這雙不知道碰了多少女人的手來碰我,我嫌髒。」
赫羽錫眉一斂,根本沒有給我任何反駁的機會,攔腰將我抱起,扔進了他的車。任由我像個瘋子似的打他,抓他,拍打車門。
他把我行李扛回來,扔進後備箱,再上車踩油門,渾身的低氣壓壓得我只想將他的心剝開看一看瞧一瞧。
「你要帶我去哪裡?回別墅?」
「回別墅?」赫羽錫氣急了,說話都帶著喘息,我不懂他明明只是為了利用我,為什麼偏偏還要做出一副愛我到死的模樣:「田燃,你不適合別墅。」
對,我不適合別墅,所以赫羽錫帶我去的地方是那間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破爛小屋。
他拽著我,把我扔到泛著一絲霉味兒的床上。床咯吱咯吱直響。
「老子就是對你太好了,田燃,你他媽的就是個吃裡爬外的。」他抽出皮帶,我終於嚇了一跳,開始害怕。
我以為他會打我。
結果他用皮帶鎖了我的手,把我綁在床頭架子上。他的皮帶很結實,就算是條普通的皮帶,我也不可能掙脫得開。
然後我又以為他要上我。
最後他胡亂扯掉外衣,在房間裡瘋狂抽起煙。
煙味將小小的房間熏得四臭。
過了有多久我不知道,他抽完煙盒裡最後一支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末日來了。
赫羽錫那雙眼睛裡,根本沒有任何情感。
正文 第88章 囚鳥
赫羽錫就是個實打實的瘋子,他在我脖頸上啃了一串串印記後,把我一個人扔在了房間,自己跑了。
走之前,他還不忘記把我捆死,嘴巴也封住。
在心裡把赫羽錫詛咒了千萬遍,直到夜間,肚子咕咕作響,才覺得委屈極了。眼淚也嘩啦啦的往下掉。
「老子根本還沒有對你做什麼,哭個屁。」赫羽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我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狼狽至極。
他過來猛地撕開我嘴邊的膠帶,眉頭因為我的鼻涕深深皺起:「熊樣。」
我不服氣,就算我現在狼狽得像熊樣,還不是他害得嗎:「赫羽錫,你到底幾個意思?耍我很好玩嗎?」
他拿冰冷的餘光掃了我一眼,轉身扯塑膠袋。
裡面裝的是吃食,還在冒煙那種。
我稍微感動了那麼一下,至少他還沒有打算餓死我。但是要我在吃飽了之後繼續當一個階下囚,那絕壁是不可能的。
他餵過來的勺子我頭一偏,就撒了一地。
「要麼你放開我,要麼,你乾脆弄死我得了。我田燃沒那麼大的本事,要中江老總餵飯。」
赫羽錫狠狠把勺子砸到地上:「田燃,你他媽逼我是不是?」
「我逼你?」我氣得胸口跟鼓風機似的。「赫羽錫,你給我搞清楚,故意接近我的是你,利用我對付於東的是你,最後得了便宜還想賣乖的還是你!」
赫羽錫被我激怒了,他一把抓起我頭髮,狠狠扯到到臉前。這張臉英俊得很,要不是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估計也會犯犯花痴。
「田燃,你知道個屁!」
我啐了赫羽錫一臉口水:「我就是連屁都不知道,才會被你玩弄鼓掌。」
他把我腦袋按在還騰著熱氣的飯菜上,逼著我像狗一樣舔食。
「老子不餵你,自己啃。」
不知道他來的時候,我哭得稀里嘩啦的,委屈極了。他這麼對我的時候,我又跟打了雞血似的,拼了吃奶的勁兒同他糾纏。
但我的力氣在精壯的赫羽錫面前,根本就同一個小女生在跟他鬧著玩一樣,絲毫不能撼動他半分。
食物很精緻,不過再精緻的食物裡面塞進一顆腦袋,它也不可能變得好吃。
這頓飯打破了我對赫羽錫的認知,這人就是頭豺狼,還條冷麵的蛇。蛇最常做的,不就是反咬一口嗎?
飯後他拖我進浴室,冷水淋了我一身,也淋了赫羽錫一身。又是一場大戰,我累了他也累了,等我洗掉頭髮上的油漬,他給我裹了條不知道多久沒有殺過毒的浴巾,把我扔到床上,又捆了起來。
這一次我淡定多了,在他彎腰動作的時候甚至還有精神嘲諷他:「你現在就像個小丑,你知道嗎?我都看不起你赫羽錫。」
「我不需要你的看得起。」他收拾妥當,也不打掃,拎起外套就出門。
晚上很黑,屋裡又沒有開燈,這個小區也有些偏,門被打開,我根本看不清來人,只當赫羽錫去而復返。
「你放心,我被你綁成這個樣子不可能逃走。」
「小燃?」我沒想到會是蘇墨。
他把燈打開,我狼狽的模樣落在他眼裡,也不知道他會怎麼看我。
一個只裹了浴巾,頭髮全濕的女人被捆在一張破舊的床上。
「你怎麼來了?」我同樣很錯愕。
他眼中滑過一絲心疼,疾步走過來替我解開繩子,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披在我身上:「羽錫今天有點不對勁,我跟著他過來的。」
難怪,赫羽錫剛走沒一會兒,他就來了。
「呵呵,很搞笑是不是?」我笑道。
蘇墨搖頭:「小燃,你不應該跟羽錫硬碰硬。」
我立馬就火了,對,他是赫羽錫的朋友,我田燃不過是個二婚的女人,還一無所有,憑什麼人家幫我說話:「怎麼,我沒有像條狗一樣沖他搖尾乞憐你很失望。蘇大律師。」
「小燃,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好意思蘇律師,我跟你不是很熟,所以並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到底幾個意思。」
蘇墨被我刀尖子似的話刺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連連嘆氣。
他把我解開後,我換上自己的衣服,衣服上面濺了油漬,但是比起浴巾和蘇墨的衣服來,我覺得簡直乾淨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