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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58:40 作者: 莫時
赫羽錫喝醉了,興奮得醉了。我前一步回了別墅,蘇墨後一步把人送了回來。乾媽見赫羽錫喝得半死不活,嚷嚷著帶人洗漱,睡覺。
我便做了那個冷眼的旁觀者。
蘇墨沒有留下,他對我連著嘆了好幾口氣,欲言又止。
晚上,我用赫羽錫醉酒的名義,另睡了張床,咬牙睜眼到天明。
正文 第87章 清明時節雨紛紛
赫羽錫第二天問我他手機去了哪裡,我才知道蘇墨把手機給拿走了,至於用意為何,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昨天先走了,你問問蘇墨。」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拿過我的手機給蘇墨去了電,隨後才和顏悅色問了我一些生活上的問題,看似體貼。
比誰會裝而已,誰不會?
「我今天要去產檢,你有空沒有?」我問赫羽錫。
他頓了頓:「又要產檢?」
「你以為呢?」我拉下臉:「不願意去就不去,又要說什麼意思?」
赫羽錫最後沒有陪我去產檢,也是,一個新項目即將開工,作為老總怎麼可能閒得下來?
乾媽勸我,說:「小田,你也別自個兒鑽進了死胡同。這男人啊,有時候腦子就是直,總想著咱們女人待在家裡,好好的過就成了。他們就合該多幹些活兒,賺些錢。平日裡相處的時間少了些,他們這些大。佬三粗的,也不懂女人的寂寞。」
我笑乾媽:「乾媽,你倒是知道得多,我乾爹以前肯定很幸福。」
她笑得明朗,我很羨慕。
乾媽要陪我去產檢,我沒同意,這本來就是個幌子,她去了這幌子要怎麼圓?
我是去找於東,向他去誒的那個一些事情。
他看到我先給了我一巴掌,打得我半張臉火辣辣地疼。
我揚手還了一巴掌回去,打完我手掌也疼得不得了。這樣的開場白倒是合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太友好的開場,好似我們還是情人般,噁心。
「怎麼,被開除了?」我吐著口中的血腥,譏笑他。
於東五官扭曲,呲牙咧嘴:「田燃,你早就知道赫羽錫是中江老總了是不是!」
「嗯,不然呢?」我帶著嘲諷的笑意看他,我們在大路邊上,他違章停的車正在被抄罰單。
於東扭頭便對你小交警吼道:「抄你媽的,滾開!」
「於東,犯不上這樣吧?人家抄個罰單而已。」
他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田燃,你給老子閉嘴!」
我聳肩道:「我閉嘴了你能重新當你的經理,做你的執行長?一場遊戲一場夢,這場遊戲,你輸了,於東。」
他身形陡然就是一顫,我看著都覺得心疼。心疼他腳上那雙鞋子,被他這麼扭,要是那鞋子也有神經元,定然會疼的。
「算了,看到你現在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就很滿足了。你好自為之吧。」我聳肩,故作輕鬆要走。
於東把我叫住,他問我:「田燃,你把地產賣給我的時候就知道這些東西肯定會回到赫羽錫手裡,是不是?」
「你知道還問我?」這麼殘酷的真相,於東的承受能力真的很強。
其實我比他知道得並不早,同他一樣,不過是個可憐蟲。
他沉默下來,好似完全放棄了掙扎般。
半餉,他嘶啞的嗓音傳到我耳朵,帶著幾分哭腔:「田燃,我把全部身家都投進去了,赫羽錫他媽的撿了個白便宜,他耍我。劫了我手裡的項目不說,半分錢都沒有還我。」
我驚訝,停住腳步,於東臉上的淚花不假。這倒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為了地位為了權利,孤注一擲,傾盡所有。
「你……你什麼意思?」我以為他是被正常開除的,大不了就是丟了工作而已。
「老子他們現在一無所有了!」他衝到我面前,拎起我的衣領,一手指著那被小交警抄了罰款單子的車,怒聲說:「就他媽連這輛車也得抵了還債,田燃,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他臉色一變,我連連後退:「於東,你想幹什麼?」
「大庭廣眾,我能幹什麼?」
大庭廣眾他的確不敢幹什麼,錯身走人了而已。
我卻被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於東剛剛的表情,就像是亡命之徒一般,那一刻我以為他會狠心破釜沉舟拿我開刀去逼赫羽錫。
幸好。
於東走後我狠狠鬆了口氣,同時也確定了赫羽錫是在騙我。到頭來我才是輸得最徹底哪一個,於東比我慘不了多少。
為了不讓赫羽錫懷疑,趁著時間還早,我的確去做一個產檢,這一次醫生明確地告訴我,我肚子是兩個寶寶,雙生子,多幸運。
幸福來得太突然,無論孩子是誰的,總有我的血液在裡面流淌不是?
我整理了我的存款,只要不炫富,夠我們娘三兩幸福平安地過一輩子了。也是時候離開了,我這一生到現在都是一個笑話,往後我不想我的孩子也成為一個笑話。
赫羽錫又開始了他的忙碌生活,我暗暗籌劃著名自己的逃跑計劃。
旁的我不擔心,就怕有一天阿琳回來了,找不到我。
乾媽是個堅強的女人,她定然會生活得很好的。
「乾媽,過兩天就是清明了,我要去給我媽我爸上墳,你要去上墳嗎?」
「這麼快就清明了?」乾媽愣了下,忙去看了日曆,她果然要去上墳的。
乾媽擔心我:「小田啊,你一個人成嗎?這肚子這麼大,讓小赫陪你去。」
「用不著,倒時候我包個計程車,上完墳讓他拉我回來不就得了?放心吧乾媽,我不會折騰自己的。」
和乾媽相處的最後一段日子,我儘量增加自己同她說話的時間,找一些共同的話題。
我們聊到了他同乾爹的往事,又聊到了寶寶出生後的生活,學習,甚至她百年後,我老時,是不是我也會兩個可愛的孫子在膝邊承歡。
清明前兩天乾媽就走了,她老伴兒葬得遠,得坐長途車。我和赫羽錫一起把她送到火車站。赫羽錫要給她打出租,她不同意,說是白花那個錢。
一個出租打過去,的確得花上幾千塊。
赫羽錫是不會因為清明放假的,我同他說清明我自己打車去一趟墳前就是了,他也沒提要送我過去的話。
清明那天他同樣走得很早,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麻利地裝好行李,帶上證件,出門打了個車。
清明我肯定是要給我媽和爸爸上墳的,不會這麼一走了之。也許應該聽乾媽的,早些把墳給遷走,也就不會這麼巧這裡碰見來視察的赫羽錫。
其實我早該知道的,上次赫羽錫這麼巧會出現在這裡,就不會那麼簡單。
上完墳,他就站在我包的計程車跟前,我的行李還在計程車後備箱,那司機面露焦急,看到我忙叫到:「姑娘,這個人說是你老公,要拿你行李,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