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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58:40 作者: 莫時
這種明知道是間接接吻的感覺,很神奇。
「田燃,我跟成可之間還不能斷。」
「為什麼?」我昂起頭,慢慢都是疑問。心中卻開始竊喜,竊喜他會告訴我這麼一句近乎解釋的話。
赫羽錫沉默兩秒後,一屁股坐到床邊,將我按進他懷裡,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你放開我。」
他壓低聲說:「別動。」
「你先放開我。」難受得緊。
「老子只是想告訴你,原因現在不是告訴你的時候。叫你別動,亂動個屁。」
「你他媽被人用這種姿勢按在懷裡試試!」我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發現他在笑。然後我的笑容便沒了。
他伸手揉我的頭:「算了,笨女人,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最近老老實實待在酒店,過了這段時間我接你回去。」
這話他第二次說了,好像一個承諾似的。偏偏這個承諾有個期限,以至於它失去了那唯一一點值得期許的亮點。
「算了,我手裡還有些錢,我準備買個房子。」我頓了頓,問赫羽錫:「你老實說,真的不是忽悠我?赫羽錫,我真的沒什麼好忽悠的,你要是……」
「噓!」他用右手食指封住我的唇,而後給了我一個淺嘗輒止的吻,最後揉亂我的頭髮,揚長離去。
接著,乾媽理所應當般來了醫院,開始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偶爾,我能從她眼中看到一絲名為「不爭氣」的哀怨。
最後,我終於知道乾媽這一絲「不爭氣」的哀怨從何而來了,因為於東告訴我,成可她真的住進了那棟我曾經當過一段女主人的別墅。
知道的時候,我罵了一聲「媽的」,然後沉默了一個下午,晚上照樣喝著乾媽燉的山藥母雞湯,還多喝了兩碗,導致晚上完全睡不著,只能起來做消食運動。
這個運動原本是為了消食,結果肚子依舊鼓脹,卻把成可給消來了。
她又踩回了恨天高,臉上的笑容足以將蓋著的三層粉底擠出褶皺。
「喲,一個人啊。真可憐。」
我繼續消食運動,不理會。
她站住,目光落在直前方,卻伸手將我拽住,拽得我胳膊如針扎了一般刺痛了一下:「田燃,跟你商量個事情。」
「你跟我商量事情?成可,今天月亮都出來了。就算太陽打西邊出來,你也得等明早不是?」
正文 第85章 拙略的謊言
說起成可來找我這件事情,我便覺得大牙都要笑掉。
誰能想到她過來這是為了告訴我,赫羽錫已經同過她睡過了。
我把她同我說這話時眼神里的自豪記得清清楚楚,她就站在那裡,倍兒直,餘光都不樂意打在我身上半分,然後用一種我是老大我說了算,你合該就是螻蟻,合該被我欺負的口氣說:「田燃,昨天我羽錫跟我做了,你放棄吧,他是我的。」
「你的智商被狗啃了?」我當時就笑了。
成可被我氣走,我笑著笑著就哭了。剛剛那一絲戰勝成可的快意就成了悲傷的前奏,還是樂極生悲那種前奏。
赫羽錫竟然跟成可睡了,成可的孩子才沒了幾天,他們竟然就敢做那事了。當真是……
「赫羽錫,混蛋!」我罵出聲,將頭重重埋進被窩,睡得不省人事。什麼肚子太撐,那都是不夠悲傷的藉口。
成可來找我的事情,赫羽錫絕對知道,我那丁點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沒有理由成可的事情他就放任不管。
火速收拾好包袱,我想學著阿琳跑路,到如今我才知道阿琳有多明智。得不到就得放手,陷進去的那人,絕對是輸得最慘的一個。
赫羽錫就像是存心跟我過不去似的,偏挑這個時候過來看我。往日倒沒見他這麼用心。
「你要走?」他看著我手上的行李,額角一顫,那一絲本不明顯的青筋似乎鼓起來了。
我嚇了一跳:「我出院而已,難不成在醫院住一輩子?」
「出院?」他走近,將我手裡的行李接過去,拖著我往前走:「提前出院也可以。」
「你要帶我去哪裡?」車上,我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回酒店的方向。
赫羽錫頭微偏,掃了我一眼:「你想去哪裡?」
這話說出來,我就知道赫羽錫心裡早就有了計較,懶得同他多說。一直到他帶我回了別墅,我才覺得有些吃驚。
「成可不是住在這裡嗎?你帶我來做什麼?」我驚訝道。
赫羽錫瞟了我一眼,把我行李拎在手上,疾步往前,根本沒有考慮我這個病號是不是能跟上:「羅嗦。」
我心想,羅嗦不羅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成可在這裡,那我來這裡算什麼?和另一個女人搶一個男人?不好意思,我田燃還沒有這麼饑渴。
我站在原地,不肯再往前:「行李還給我。」聲音有點冷。
他終於停下腳步,臉上的表情比我更冷:「成可沒住這裡,別他媽整天跟你前夫聯繫得那麼緊密。」
又被他知道了,於東告訴我成可住在赫羽錫別墅的事情。
「不走還想我抱你?」
我「哦」了一聲,忙跟上,屋裡乾淨如初。隨眼一掃,並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成可的蛛絲馬跡。難道成可真的沒有住在這裡?於東那人渣又騙我?
赫羽錫洗了個澡出來,將我吼進浴室,等我出來,他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是在主臥洗的澡,他就睡在主臥。是另外找個房間去睡覺,還是如同往日一般睡在他旁邊,成了我此刻必須要做的抉擇。
糾結了三秒後,我依然走向房門,使勁一拉,門……被鎖了,死死的。
我不信,仔細一看,不僅鎖了,還反鎖了,沒有鑰匙打不開。又在房間裡搗鼓找會兒鑰匙,愣是沒有找到。
赫羽錫就像是假寐了一會兒般,在我無可奈何準備上。床湊合時,張開了他那一雙寒目,似笑非笑盯著我說:「找到鑰匙了?」
「什麼鑰匙?」我翻身上。床,背對著他。他身上的體溫傳過來,有些燙,我又挪了兩分,往邊上,差點栽下床。
是他熾熱有力的胳膊將我即使撈住,我才避免了一場和地毯的親密接觸。
赫羽錫的頭毛茸茸的,髮絲很軟,像一頭毛絨熊,搭在我脖頸間,還有濕熱的呼吸:「睡覺,折騰個屁。」
「睡覺就睡覺,你折騰個屁?」
他輕笑一聲,好似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那些隔閡般,將我抱緊,翻了個身,便把我扔到了床裡邊。其實這床兩邊都不靠牆,在那一邊都是一樣的。
「睡覺,這兩天忙,老子就沒合上幾次眼。」
我心想難怪,他眼底有一些血絲。我還以為是被我氣的。我又異想天開了。
「算了,你睡吧。先放開我。」這是我今晚說的最後一句廢話,之後他也沒給我說廢話的機會,因為我聽到了他沉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