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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58:40 作者: 莫時
    我腦筋一轉:「你好好想想,於東是個什麼貨色,他什麼時候住過別墅?我老公在這個別墅群就有兩棟別墅,你覺得於東幹得過他?不怕告訴你,我跟於東離婚,就是因為現在的老公更厲害。你們也不想想,我跟於東在一起的時候,什麼時候畫過妝,什麼時候悠閒過。他那麼有錢怎麼我還一直在學校里當個小小的幼教?不明顯了打腫臉充胖子嗎?我勸你們不要被他騙了。」

    田大勇一臉狐疑看向我:「你跟那個於東離婚是因為這個?」

    「你覺得呢?於東怎麼說也算個富豪了,真要有點事情,我就是忍氣吞聲也不會跟他離婚不是?」

    正文 第81章 談判

    世界上總有種巧合,讓人覺得這世界真他媽的殘忍,又真他媽的可笑至極,荒唐至極。一個好幾天不曾回來的人,一回來就聽到我大言不慚說出這段話,不怪赫羽錫臉會黯然到帶著濃厚的失望。

    我站在原地,有些無力道:「你們看著辦吧,這文件我是不會簽的。」

    小姑偷偷拽了把田大勇,不知道是相信了我的說辭,還是赫羽錫那一身的低氣壓讓她失去了底氣,反正她讓田大勇帶著她走了。

    我看到她把手從眼睛上拿下來,眼球確實是紅了一圈,還流了不少的生理眼淚,想來確實傷著了,但問題不大,也鬆了口氣。萬一真把人給傷狠了,同我打官司糾纏,我也煩。哪怕我這可以算得上是正當防衛。

    赫羽錫還站在門口邊,看我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對勁。我不知道他剛剛到底聽到了多少,不過顯然並不少。

    「怎麼不進來?」我厚著臉皮道,解釋的話卻說不出口。如果是赫羽錫的話,我想他應該知道我剛剛說的那些違心的話有幾分真假。

    他慢條斯理進了屋,也不脫鞋,直接進了書房,將門關得死緊。

    我在門外拍著腦門兒,有些無力。

    赫羽錫在書房又待了整整一下午,我給他熱牛奶送進去的時候,他只隨手讓我把東西放下,沒多說一句話。

    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跟他吼上一句,要吵要怎麼的,慡快些我也舒坦些。可又怕最近這一層隔得薄如蟬翼的安全防罩會在頃刻間破碎。

    晚飯的時候赫羽錫終於出來了,從他面上我看不出喜樂,卻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遠了些。我摸不准他這是什麼意思,當著乾媽的面,我便放了飆,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抱著臂膀好整以暇看向微微蹙眉的赫羽錫:「赫羽錫,你有話就說,看不慣我也說,這算個什麼意思?」

    乾媽頓時一陣的詫異:「小田,你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多大點事兒啊。」她可能以為我在意的是赫羽錫最近不怎麼回家的事情:「小赫你也是,這都好幾天了,也不回來一趟。不回來也給家裡一個電話不是?我可得批評批評你。往常你一個人就算了,現在可是還有小田在,你可不能不把阿姨說的話當一回事。」

    「乾媽,不是這事,我跟他的事情,你別插手。」我說了句氣話。

    赫羽錫依舊姿態優雅吃著飯,他每一個優雅的動作都像是對我無盡的嘲諷。他的高雅我的低俗,他永遠都是站在雲端的上的一個人,而我,不過是一介塵埃,卑微到肉眼都捕捉不到。

    我狠狠吸了口氣:「算了,你愛說不說吧。呵……乾媽,你慢慢吃,我吃飽了。」我轉身帶著一身的疲憊上了樓。

    這感覺太痛苦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就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是我自己的脾氣變了,還是赫羽錫變了,為什麼我總覺得他變了個人似的。

    後來我想想,可能我真的太次奧了。丈夫不回家這種事情,其實很小不對嗎?人家是幹大事的,就是出個差一個星期不回來也是正常的不是?再說了,有的人出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都是正常的不是?

    想通後,我就想著下去同赫羽錫道個歉,這種事情就算丟臉也丟在了自己家裡,算不得什麼。但是我沒想到他又走了,一句話都沒有留下,便又走了。

    那一瞬間的苦澀,跟吞了好幾斤的黃連似的。

    乾媽帶著擔憂問我:「小田,你同小赫這是怎的了?」

    我搖頭道:「乾媽,就是我這亂扯皮唄,你別擔心,等他回來我就跟他道個歉。」

    乾媽一臉合該如此說:「就是,男人嘛,面子思想是重些。」可她又嘀咕道:「以前怎麼不見小赫這個樣。」

    我心涼了一截,隨口問道:「乾媽,你是不是經常給赫羽錫當保姆。」

    乾媽笑道:「是啊,有段時間沒有來。不過小赫他一直都按年給我付的工資,我這都有些不好意思呢。」

    「那有什麼,反正他錢多。」這是句氣話。

    乾媽卻笑道;「這倒也是,不過他給我也沒用,我一個老婆子,有點棺材本就行了。」

    她同我說了會兒話,便又閒不下來,非得要去擦灰打掃屋子,又不讓我幫忙。我一個人其實真的挺無聊的,倒是有些想出去工作了。

    約莫六點左右,於東打電話找我出去,說是敘舊,我很清楚他是為了插旗村的事情找我。我赴了約,他絲毫沒提小姑和田大勇的事情,倒像是那兩個人根本就跟他沒有絲毫關係似的。

    「田燃,怎麼說我們都夫妻一場,你也不會讓我過不去不是?」於東開始打親情牌。

    我回道:「這話倒是不假,就是這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我想你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

    於東笑了聲,手裡把玩的打火機「卡擦」一聲脆響,像是在同人示威:「怎麼樣,開個價?」

    「你覺得值多少?」

    他伸手,給我比了兩個指頭:「兩百萬,你現在有房,買輛車,加上我先前給你的,就算生了孩子,同赫羽錫分了,他鐵定會給你分手費。到時候你也養得起兩個人不是?」

    「你倒是想得夠遠。」我狠狠道。

    於東笑意有些深:「田燃,別說我不道義,你跟赫羽錫,真過不久。」他用一種先知的口氣同我說著一句離譜的話,

    這話荒唐到讓我想仰天長笑三天:「我看你還是先操心你自己的私事比較好。房產地產都可以給你,不過我的條件可不是兩百萬的明碼標價。」

    於東臉色一變,帶著考究,我輕笑一聲道:「你不用緊張,你能拿得出多少,拿得出什麼,我就算不是特別清楚,也知道一二不是?就像你說的,好歹我們夫妻一場。」

    「是嗎?」於東的口氣帶著幾分不悅。

    可能男人天生就不喜歡被掌控的感覺。

    我道:「這是自然的,其實我的要求也很簡單。」

    「說說。」他的口氣帶著幾分迫不及待,即便他掩飾得很好,不過比起赫羽錫來,於東真的太次了,所以同赫羽錫待太久的我,已經能準確得察覺出來。

    「第一,你先前住的那地方可有不少我的流言,解決這點事情,該不難吧?當然,附帶效果也希望你能高抬貴手給清理乾淨。」這附帶效果自然是村裡的,於東是個聰明人,從某些程度上來說,他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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