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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58:40 作者: 莫時
成可臉色竟因為我這句話一僵:「你懷了誰的孩子?」
我笑道,反問:「你說呢?」
「你……」成可氣急敗壞指著我的鼻子,再不復當時的輕鬆自如,但醫生已經在叫她的名字。
「成小姐,送你一句話。」我將產檢報告仔仔細細收進包里,而後抬起頭,看她的眼神再無一絲的羨慕:「這人啊不是狗不是貓,你把他扔了,他有腿有腦子,就會走。這人心就更神奇了,你要是傷了,它就會給自己鑄個厚重的殼,厚得一輩子都難以磨平打破。」
我在成可發飆之前,微翹著嘴角,轉身瀟灑離開。
然而打臉的是,我轉身一瞬,轉角處突然出現的赫羽錫也狠狠碾碎了我這顆脆弱的心。
原來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來的呢,你看,其實只有你一個人被拋棄,你卻拿著這理由去嘲諷別人。
我像個小丑,在譁眾取寵。
正文 第44章 他最喜歡用這種帶著命令和不滿的
「田燃?」赫羽錫詫異地叫了我一眼,也是這一聲詫異,將我狠狠打入深淵,深不見底的深淵。
赫羽錫這一聲除了昭示他來不是因為我,別的什麼也證明不了。
「是啊,是我。」我帶著一臉的瀟灑,擦身走過赫羽錫身前。
一條手橫到我眼前,落在我腰上,赫羽錫身上獨有的香水味道突然變得刺鼻起來,還有點噁心:「赫先生有事嗎?」我聲音有點不可自查的生氣。
「呵……」赫羽錫偏過臉,盯著我的眼,眉目含著不解:「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我揮開他的手,末了還拍了拍被他沾染過的衣擺:「赫先生還有空理我這個外人?」我把目光移到面露喜色的成可身上,微抬下巴:「你老婆產檢時間到了,不去?」
赫羽錫眉頭一蹙:「我什麼時候又說了要來陪她產檢?」
我一愣,成可臉上的笑容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最後化作滿臉的落寞。
成可有一種美,雖然我想像不到年少時的她是否真的如同赫羽錫所說,是個讓人愛又讓人恨的不良少女,但無可否認的是,已經長大的成可,身上帶著的獨屬於女人的嫵媚,如同一壇擱置許久的酒。被揭開蓋子後,濃香四溢,誘人之極。
這樣的女人,赫羽錫真的會為了我背叛?我不信。
「羽錫,你……你不是來……」成可一臉落寞轉過身,她的手捏成拳,手中的掛號單子被捏得皺巴巴的,我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但赫羽錫就是沒有離開我半步,我嘲諷一笑,轉身欲走,赫羽錫追上我:「田燃。」他最喜歡用這種帶著命令和不滿的語氣叫我。
我倚在牆上,眼神冰冷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先過去看看,你等我會兒。」他頓了頓,加了句:「不准走。」
我笑著看他離去的背影,沒有片刻停留離開了醫院。讓我留下至少給我一個理由不是?我又不是條聽話的狗。
赫羽錫因為這次的事情很生氣,具體表現在我前腳剛剛到於東家,他後腳就開車親自到於東樓下,也不上樓,花了一百塊錢,找了個路邊乞討的人扯著嗓子吼我的名字。
我嚇得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時候欠了高利貸被人追債來著,打開窗子一看,赫羽錫那張冰山似的臉毫無預兆闖入眼暸。
赫羽錫沖我做了個嘴型:滾下來。
我氣得一把將窗戶關上,震得玻璃都連著抖了三抖才平靜下來。
可細細想來,其實又沒有什麼。我因何不敢下去?又因何要生氣?
「有事嗎?赫先生?」我穿著拖鞋,走到赫羽錫車前,看著他滿臉的怒容,心中笑意更深。
他探過身,將唇印在我嘴邊,狠狠就是一咬,我猛地想要推他,他的手一個反剪,就將我兩手都禁錮在我背後,我昂著脖子,只能看到他一個刀鋒似的下巴。
「你要做什麼?」我啞著嗓音問他,赫羽錫笑了聲,那笑聲冰冷得如同天池中的水。
「田燃,難道懷孕的女人都這麼善變?變臉跟什麼似的,老子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耐心有限。」赫羽錫用手在我臉上捏了又捏,臉上的怒意也消失殆盡,剩下了滿臉的無賴。
我的氣一下子消了大半,可能真如同赫羽錫所說,懷孕的女人都比較善變,所以我才會如此。
「赫先生,請你先放開我。」生氣的時候,我一向對赫羽錫用著敬詞。
赫羽錫直接卻直接像塞棉花似的,直接把我往車裡一塞,大長腿幾步跨到駕駛座上,將車門鎖得死死的:「老子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老子姓誰名誰。」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真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赫羽錫邪邪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個女人都管不住,老子面子擱哪兒。」
赫羽錫把車開得飛快,我真的很懷疑他每天都得找一本駕駛證去扣違章分數。要是只靠他那麼一本,一天就得12分爆滿,準備歇菜。
赫羽錫帶我去的地方菸酒味道跟農藥似的,我忍不住摒住呼吸,臉憋得通紅:「赫羽錫,你帶來這裡幹什麼。」
「讓你看看身為老子的女人,應該做些什麼。」
他把我拉到一間包廂,不一會兒就來了好幾個小姐,穿得特別閃耀的那種。更特別的是,人家上面有料下面也有貨。
我坐在一旁,離赫羽錫有十萬八千里遠,看都不想看他。髒眼。
赫羽錫像是這裡的常客,好幾個女的一進來就一臉笑顏湊到赫羽錫身邊,叫著羽哥哥,我噁心得胃裡翻滾不已。
赫羽錫最後留了三個女人,不得不說,赫羽錫眼光還是不錯的。來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但獨獨這三個不但有臉蛋兒,氣質還好。
我曾經聽說做這種事的女人,越是高檔,學歷也高。什麼大學生研究生,甚至留學生。
三個女人一個給赫羽錫倒酒,兩個分坐兩邊,捏胳膊捏腿兒。
「都叫什麼名字。」赫羽錫讓穿著黑絲襪的女人給他點了只煙,斜叼著嘴邊冷聲問道。痞氣十足。
「我叫Linda。」給赫羽錫點菸的女人先道。
接著兩人分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坐在赫羽錫左邊的叫什麼AKI,另一個叫sarah。我不會傻到以為這幾個名字是她們的真名。
赫羽錫打了個響指,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沖三個女人說:「這是我女人,有點,你們今晚上的任務就是給我教會她怎麼伺候老子,怎麼當老子女人。教好了,這些你們就拿去分了,放心,只是小費。」
赫羽錫隨手從脫在一旁的外套里掏出整整三疊錢,我當即傻了眼。他這麼隨便就能拿出這麼多現金,顯然是來找我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對策,我他媽還傻乎乎的跟著他來了。
心裡生出一股冷意,我默不作聲靜觀其變。
三個女人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但不愧是赫羽錫看上的人,並沒有著急撲過去將錢裝在自個兒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