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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54:33 作者: 無心談笑
    想起是陸秋蕊後,很不及時地回道:

    【嗯,找我說了些有的沒的。】

    她放下手機,知道陶野的回覆肯定又是數個小時之後了。

    時差。該死的時差。

    插rlie敲開了她休息室的門,問她需不需要搭自己的便車回賓館。

    夏星眠正愁夜深不好打車,立刻拎起包跟過去。

    走在去車庫的路上時,插rlie問起這次演出結束後她的安排。

    夏星眠想了想,說學校馬上要開學了,她可能得先回去上學。

    插rlie表示,他可以幫忙向她的學校申請自修,這樣有時候不去上課也不會被扣學分,可以空出更多的時間來樂團。或者直接申請一年的休學,畢竟這一年對她的發展來說至關重要。

    本來夏星眠不打算影響自己的學業,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休學,她就有更緊密的時間去演出,那麼就可以更快地攢到錢。

    沒有錢,那對名叫「野火」的耳環可不會乖乖在原地等她。

    於是夏星眠點頭,同意了休學。

    插rlie很高興地說,那正好,馬上又有一個演出,在維也納。你要是不用回去上學,咱們就無縫飛過去,準備那邊的排演。

    夏星眠問工資多不多。

    插rlie笑著說你這麼在意工資?

    夏星眠很認真地說是。

    插rlie說:不少。

    夏星眠便答應了。

    只要能早點把那對耳環買回來,她怎麼壓榨自己都無所謂。

    回到賓館,連衣服都沒力氣脫,直接癱在被子上疲憊地睡去。睡不到6個小時,她就又得起床做準備了。

    鬧鈴一響,她朦朧醒來,關了鬧鈴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點進微信看陶野有沒有回覆她。

    果然有一條陶野的未讀:【什麼時候回來?】

    她打字:【這次又回不去了,我今天結束就得飛維也納。】

    發完消息,夏星眠去洗漱整理。

    穿好衣服後她再回來,看到陶野剛剛又回她了:

    【要開學了,學校那邊沒關係嗎?】

    夏星眠一邊往外走一邊打字:【沒事,準備辦一年的休學了。】

    陶野:【既然已經決定好,那就好好走鋼琴這條路吧。】

    夏星眠:【我會好好努力的!】

    陶野:【這個禮拜我吃了十幾次粥。】

    夏星眠:【吃那麼多粥幹什麼?沒營養,吃點別的吧。】

    對話框上方顯示了很久的「對方正在輸入」,可是過了半天,陶野只發來一個字:

    【好。】

    遠處又有人在叫她了。

    夏星眠來不及細想,她太忙了,有很多事都被紛亂的生活壓在了記憶的深處。

    雖然陶野提起粥的時候她心裡有個念頭動了一下,可她沒有時間去深想了。

    早上是她們唯一能直接對話的時間。這段對話結束,她們又會進入時差的循環。

    .

    米蘭劇院的演出順利落幕。這些天所有人緊鑼密鼓的練習,都變成了正式演出時的每一個完美音符。

    在踏上去維也納的路上時,插rlie就把維也納和維也納下一站的安排都交給了夏星眠。

    維也納的行程足足有兩個月,而下一站巴黎要停駐的時間還要更久。

    夏星眠有點猶豫,且不說巴黎之後會不會有新的行程,就這倆連在一起,一下子就是小半年回不了國。她和陶野分開時間也太久了。

    她問插rlie維也納之後能不能讓她回國休息一下。

    插rlie很通情達理地表示,她想休息當然是可以的,所有安排都不是強制性的。

    只是如果她不去巴黎,那麼那兩個月她只能在國內待著,空檔期。樂團在巴黎演出期間顧不上她,她倒是能進行非常充足的休息調整,但唯一的一點就是賺不到錢。

    這些抉擇真是現實得不得了。

    她在上升期,還沒有強大到可以自主選擇演出和休假的地步。當然她也可以選擇不逼自己,但機會錯過就是錯過了,它不會跟你講道理,更不會同情你見不到家人、睡不好覺。

    難道要回到以前那種做別人附屬物的日子?

    她其實也沒得選。

    .

    到了維也納,開始另一段繁忙的生活。

    她和陶野的交流慢慢的,越來越少了。她太忙了,陶野好像也在忙自己的事,很多時候,一天裡她們只會對話兩三句。

    甚至有一天,她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在維也納呆了有一個多個月,直到有兩三天都沒和陶野聯繫了,夏星眠才突然驚覺這個問題。

    一天午後,她給周溪泛打去了電話:「最近忙嗎?」

    周溪泛那邊有小女孩吵著要吃糖糖的聲音,她一邊哄著那孩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和夏星眠聊天:「還行還行。」

    夏星眠撐著象牙白的欄杆,看遠處歐式的小洋房們,「你有空的時候能不能去一趟南巷酒吧,幫我看看陶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你想知道她怎麼樣,你直接給她打視頻不就完了。」

    「我太忙了,她的工作晝夜不穩,我和她又有時差。有時候我閒了,但不知道她是在忙還是在睡覺,也不敢打擾她。這兩天她回得越來越少了,說實話我有點不安……」

    周溪泛開玩笑道:「我看你給我打電話一點也沒怕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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