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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54:03 作者: 寂寞廣場
    幸福有時候是一場耍賴得來的遊戲,怕彗星覺得悶,趙容真去買了最新的手柄遊戲,接到家庭影院上後,兩人會時不時地賽兩場,雖然彗星自詡遊戲打得不錯,但他沒想到趙容真比他還「技高一籌」,眼看著自己要輸了,彗星便捂著嘴咳嗽起來,裝作喘不上氣的樣子,趙容真便一驚,扔下自己的手柄觀看彗星的情況,而此時彗星便會後來者居上,贏得了比賽,每到這時,趙容真便會氣得不停地翻白眼,但他也知道了彗星的小伎倆,為了不讓彗星裝得很「辛苦」,趙容真就會故意「放水」,讓彗星贏得比賽,每次看見彗星因為贏了而眉開眼笑,笑得像只狐狸的樣子,趙容真也會不自覺地跟著笑起來,然後忍不住在彗星的唇上□□一番,因為彗星還沒完全恢復吧,兩個人總是親吻沒有多長時間,彗星的臉就紅起來,胸口也憋得難受,大口大口地喘氣,趙容真以為彗星還是想耍賴,但看樣子又好像不是,看著彗星緊緊揪在衣領的手,趙容真再也不敢造次,而至此,冬天也進入了正慢慢回暖的2月。

    因為嫌房間裡的儀器太多,彗星和趙容真搬去了2樓的一個臥室里住,晚上,彗星洗完澡後,把一塊浴巾圍在腰間,然後站在鏡子前,看著□□著上身的自己,右肩膀上一朵蔓珠正嬌艷地「盛開」著,當他第一次發現它的時候,是剛剛醒來後第一次洗澡,趙容真有點內疚地說在他昏迷的時候,是自己刻上去的,但又覺得難看,就請了一個專業的紋身師傅按著已經刻下的紋路,紋下了這朵蔓珠,趙容真以為彗星會生氣,但彗星沒有說什麼,還誇讚這蔓珠紋得很漂亮。

    彗星的左手細細地撫摸著右肩膀上的紋路,然後在一塊被紅色所覆蓋的疤痕上停下了,彗星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有低頭看看右邊小腿上一個槍眼似的傷疤,肩膀上的疤痕如果沒有顏色,形狀應該跟腿上的差不多。

    「韓宇啊,怎麼還不出來?熱暈了麼?」趙容真的聲音在門外由遠及近地響起,彗星趕緊回過神,拿下浴巾架上的睡衣快速地換上,趙容真在外面敲了敲門,彗星伸手打開門,又換上一張笑臉。

    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彗星似乎還沒有睡覺的意思,趙容真就側躺著,看著彗星的側臉,感覺到趙容真的目光,彗星也側過身,和趙容真對視著。

    「看什麼?」彗星微微地翹起嘴角。

    「謝謝你。」趙容真也彎起嘴角,眼睛在昏暗的床頭燈的燈光下特別的亮。

    「謝什麼?」

    「你剛剛進醫院的時候,急診室里下了3次病危通知,我只能坐在外面,什麼也做不了,一直在想如果你真的離開這個世界,我該怎麼辦,後來你活了下來,如今還生氣勃勃地跟我生活在一起,我覺得這三個月,是我活得最提心弔膽的三個月,但能看見你又差不多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所以要謝謝你,你還不計前嫌地跟我在一起,所以我還要謝謝你,最重要的……是你救了我,這個我要特別地謝謝你。」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是麼?再說我們有過什麼嫌隙麼?」彗星微微地笑著,他摸摸趙容真的側臉,不過這話在趙容真聽來是彗星想要安慰他的話,「不過……我能問你一些問題麼?」彗星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被淡淡的愁容所代替,趙容真微微睜大了眼睛,期待著他的問題,「就是……我這一傷已經3個月了,我的父母和朋友都知道我受傷了麼?他們知道我一直住在這裡麼?」彗星問出醒來後一直都想問,卻一直不能問出口的問題,趙容真皺了皺眉頭。

    「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一直都沒有人聯繫我,他們都不知道我受傷的事情麼?」彗星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與傷心。

    趙容真聽明白了彗星的問題背後的意思,卻不禁皺起了眉頭……

    剛醒來的時候,彗星有些迷茫,雖然從醒來後一直跟趙容真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什麼都不用想,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似乎忘記了一些什麼,他記得自己和趙容真是相愛的,記得受傷是為了救趙容真,也知道自己是在音樂學院讀研究生,也是趙容真在樂團的助理,從小就開始學鋼琴,但卻想不起是跟誰學的鋼琴,肩膀好像有傷,不能長時間地彈鋼琴,卻記不得為什麼受了傷,連腿上的傷疤也記不得是怎麼來的了,還有,就像趙容真說的「不計前嫌」,他也記不得他們之間的「嫌」是什麼。

    彗星一直都沒有跟趙容真說,一是因為覺得身體難受,不想去想以前的事情,二是覺得和趙容真一直這樣生活著,覺得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也沒什麼,他以為過些日子就好了,但卻一直沒有起色,莫名的不安感也越來越強烈,他想不起自己身上的兩個傷疤是怎麼來的,他和趙容真是怎麼認識,然後又相愛的?甚至連回家的路和父母是誰都記不得了。

    彗星的問題也讓趙容真很驚訝,於是隔了一天,天氣還不錯,趙容真就帶著彗星去I城市裡最好的醫院,經過檢查,生理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醫生診斷為選擇性失憶,可能是在受傷前,心靈受過什麼重創,有什麼不願再想起的記憶,只想記得想記得的事情,所以在傷勢恢復後會出現這種情況,這也是機體自我保護的一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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