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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52:55 作者: 池總渣
    許殊站得有些累,他挪動步子,準備回浴室換回自己的衣服。

    哪知他身子剛動,就聽唐凜拔高的音調:「你去哪裡?」

    許殊站定,楊羽挑眉,唐凜不管楊羽還在場,放軟了語氣:「你過來,躺著吧。」

    楊羽深吸一口氣:「躺什麼!許先生完全可以另外再開一間房。」

    唐凜仍然道:「許殊,過來。」

    許殊沒有動,唐凜便對楊羽說:「楊姐,你先出去一下。」

    楊羽冷下臉:「你注意分寸。」

    唐凜點頭。

    楊羽看了眼手錶,出了房間。

    唐凜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一步步走向許殊。

    從前幾次見面許殊就發現了,唐凜長得比之前還要高,肌肉也練出來了,整個人的氣勢與壓迫感比以往還要強烈,是真正成為一個男人了。

    許殊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唐凜,也不能是淡然吧,畢竟唐凜剛在他身上爽完。

    還是他自己主動打開身體往唐凜身上坐的。

    倒不至於因為性事而害羞,更讓他不想面對的是自己的放縱與示弱。

    唐凜只離他一步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身體不疼?」

    許殊垂著頭:「疼,你活比以前更爛了。」

    唐凜伸手握住了浴袍的腰帶,一用力,許殊的身體就往他身上靠。

    唐凜埋頭嗅著許殊的鬢角,是一個曖昧之極的姿勢:「為什麼不看我?」

    許殊皺眉,沒答話。

    唐凜摟住他的腰,撫上他的後頸,時輕時重地揉捏著:「為什麼要跟我做?」

    許殊:「我只是覺得我來比你強來要好。」

    唐凜聲音沉沉,掌心從他的腰滑到臀部,五指收攏一扣:「你只有我,是嗎?」

    《舊愛》32

    許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他長久的沉默讓唐凜變得焦躁起來。

    唐凜稍微退開了些,目光帶著自己也不知道的期盼:「是嗎?」

    許殊只好道:「是。」

    他們的關係眼看就要緩和,他這時候再端著也沒有意義。

    做都做了,說兩句好聽的也不難。

    而且他知道唐凜想要聽什麼,在他發現唐凜竟然還愛著他以後。

    之前的猜測懷疑都是錯的,他以為唐凜煩他厭他恨他。

    不料一切厭惡都是基於愛。

    五年之後,唐凜仍然愛著他。

    許殊想要說話,唐凜卻不讓他說了,他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緩和神色,牽著他的手,讓他躺到床上,溫情款款地問他疼不疼。

    許殊心裡不得勁,唐凜的態度不對勁。

    就像有種自暴自棄,又自欺欺人的可憐。

    唐凜說:「我去給你買藥。」

    許殊拉住他:「不用,你助理給我買了。」

    唐凜:「笑笑嗎?」

    許殊:「嗯,你昏過去以後,我一個人扶不了你,他剛好給你打電話。」

    唐凜點點頭,問他:「要不要喝水。」

    自重逢以來,一直受著唐凜臉色的許殊覺得不自在,他皺眉道:「你怎麼了?」

    唐凜好似不明白他在問什麼:「嗯?」

    許殊:「你怎麼突然這麼……」

    多的話也沒有說,他想唐凜也明白。

    唐凜拿著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臉:「不喜歡嗎?」

    許殊默了,他不是不喜歡,他只是對唐凜這種粉飾太平的態度感到心慌。

    唐凜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就因為他們做了一次,所以既往不咎嗎?

    感情的事情要是這麼簡單,哪裡還有那麼多情感糾葛。

    他有心想跟唐凜談一談,又不知道該談什麼,同人認錯嗎,最無力的就是事後道歉吧。

    他面上的糾結讓唐凜嘴唇漸漸下抿:「你現在身邊有別的人了?蔡夏?」

    許殊只能否認,不然他懷疑唐凜本來溫順抓著他的手,下一秒就能掐到他脖子上。

    聽見許殊的否認,唐凜又柔和了神色:「沒有其他人的話,又有什麼問題?」

    許殊:「當年……」

    唐凜飛快地打斷他:「不要再提過去了,沒有意義。」

    許殊啞然,唐凜面上是笑的,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虛假的厲害,他問許殊:「你喜歡我嗎?」

    仿佛他只需要許殊一句喜歡就夠了,所以一切都可以沒關係。

    許殊望著他,終於吐出實話:「喜歡的,從前喜歡,現在也喜歡。」

    唐凜垂下眼睫,遮住眸中神色:「那就夠了。」

    就像有情飲水飽,他們都不想提過去,因為唐凜知道,許殊也知道,過去確實沒有意義。

    唐凜更不會愚蠢的問上一句,如果當年的事情在今日重現,你還會離開我嗎?

    他們都知道那個答案。

    《舊愛》33(一更)

    張峽喝了一宿的酒,至今還沒醒,但是許殊約他出來吃飯,他只好從美人鄉爬起來,不顧床上美人的撒嬌,堅定地穿上了自己的褲子。

    直到上了車,張峽還沉浸在自我感動中,覺得自己這兄弟做得真夠義氣。

    扶著隱痛的腦袋,張峽看見了模樣比他還憔悴的兄弟。

    張峽抽了口涼意:「你是被人打了嗎?」

    許殊坐在柔軟的長椅上,腰後還靠著一個抱枕:「你才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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