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你覺著我怎麼樣?
2023-09-25 22:50:14 作者: 花間妖
「情況怎麼樣了?」看著武胥掛斷了電話,走了過來,皇甫卿方才起身,神情嚴肅的詢問。
「已經聯繫上大少爺,此刻,大少爺和明大公子正帶著阿離他們在隔壁的咖啡店裡!」武胥對著皇甫卿認真的回稟。
「通知外面的人,馬上帶他們離開,還有排查一切可疑的人,只要確定對方的身份,不計一切,殺無赦!」皇甫卿聲音冰冷地說道。
「是!」武胥應了一聲,這才轉身,正好餘味也走了進來,便拽著武胥一同離開了。
剩下皇甫卿一臉幽暗的坐在那邊,赫連非白在旁邊聽著他們的談話,也知道三個孩子暫時沒什麼危險,一顆吊著的心終於放下去不少,在皇甫卿的對面坐了下來,臉色同樣微沉,「可知道是什麼人?」
「還能是什麼人?」皇甫卿冷哼一聲,眼中滿是譏誚與冰冷,顯然,這一次是真的忍到了極點,對於龍躍和龍天玉,皇甫卿只想說一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你是說還是帝君的人?」赫連非白皺了眉頭,顯然想不通,帝君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和阿卿他們過不去,顯然,容顏真正的身份,赫連非白是不知道的,不止是赫連非白,便是其他的人,比如明燁皇甫琅他們,雖然知道楚霄是容顏的親爸,但是卻不知道楚霄乃是皇家的人,倒不是不信任他們,只是覺著,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分風險,然而,在防備,終究還是敗在了商邇嫚的手中。
每次一想到這裡,皇甫卿的臉色就很難看,幸而商邇嫚聰明,否則,她的結局絕對不會是死這麼簡單。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去安撫一下姐姐和容顏他們,告訴他們不用太擔心,小銘和阿離苒苒他們不會有事情的!」皇甫卿看了一眼赫連非白,認真的說道。
「嗯!」赫連非白起身,點了點頭,卻沒有急著離去,而是看著皇甫卿,甚是認真的開口:「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赫連非白乃至我們整個赫連家族都無條件的支持你!」說完,也不等皇甫卿回話,便轉身,直接離去。
皇甫卿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明明滅滅,良久,終是轉身,向地下室走去。
而樓上,赫連非白上去的時候,便看見容顏抱著電話一邊抽噎一邊說話,其他人看見他,頓時緊張了神色,一個個盯著他瞧,顯然,都關心幾個小寶的安全。
赫連非白搖了搖頭,示意沒什麼事情,眾人的一顆心方才放下來。赫連非白在皇甫琳的身邊坐了下來,將一臉擔憂的人摟進自己的懷裡,告訴她沒事兒,皇甫琳的心方才放了下去。她這一生,就這麼一個兒子,絕不希望他會有什麼不測,對於自己的外甥外甥女自然也是一樣擔心的,沒事,沒事就好!
於是,整個包廂里,便只剩下容顏抽抽噎噎說電話的聲音。
「嗯,好!我知道了!」最後,應了一聲,方才掛斷了電話,然後,擦亮眼淚,便看見所有人都盯著她看,容顏愣,這樣看著她做什麼?
「顏顏,事情是不是鬧大了?」坐在一旁的付婷,看著容顏,甚是不確定的問。
「啊?」容顏愣,不明白咋回事。
「楚爸爸會很生氣吧?」付婷道。
「…。」容顏愣,剛剛只顧著哭了,其他的都忘了。
而壹號院那邊,剛剛正在和徐傲松下棋的楚霄,氣得差點沒把棋盤給砸了。顯然,兩個人下棋那是旗鼓相當,下到僵局的時候兩個人吵的不相上下,還是一旁的杜肯,為了化解僵局,甚是認真的提醒他們兩個人,阿卿一家人都去看新帝遊行去了,問他倆要不就別下棋了,也去湊個熱鬧?
湊熱鬧楚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只是打個電話給顏顏還是可行的,畢竟,她現在懷著身孕,可不能被碰著撞著,於是便讓杜肯給容顏撥了電話,徐傲松當然也是這樣想的,遊行有啥好看的,龍天玉那丫頭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為了看她特意去市中跑一趟,那真是閒的沒事做了。
於是,只剩下打電話這一途了,杜肯想,只要兩人不吵,怎麼滴都行,於是便尋了電話,給容顏撥了過去,還沒接通,杜肯便把手機遞給了楚霄,而本來還想好好叮囑閨女的楚霄,在電話接通之後,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見容顏的哭聲,一時間,臉上所有的笑意都沒了,有的只剩下冰冷和憤怒。
而坐在對面的徐傲松臉色同樣的難看,顯然,同樣不高興,自己的女兒外孫外孫女被人家如此威脅,當楚霄從抽抽噎噎的容顏嘴裡問道出現在的情形又安撫好容顏之後,掛斷了電話之後的楚霄,一張臉已經一片鐵青了,渾身上下散發著攝人的氣勢,對面的徐傲松自然不差什麼,便是一旁的杜肯,臉色也變得難看非常。
「讓人擾了龍天玉的遊行,龍天玉生死不計!」楚霄對著杜肯吩咐道。
「是!」杜肯聽了,連忙點頭應是,隨即轉身便走了出去。
而徐傲松拿著一顆棋子,看著橫在兩人中間的棋局,良久,方才開口:「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啥嗎?龍天玉沒法子做帝君,說不定龍躍就跳出來了,什麼暫代帝君之職什麼的!」徐傲松皺著眉頭說道,顯然不怎麼想看到這個結果,因為,今天所發生的這件事情,顯然不是龍天玉一個人搞出來的鬼,龍躍絕對也參與了一份。
「除了他暫時帝君之職,難道就沒有別的可能了嗎?」楚霄冷笑一聲,淡淡的道。
「……」徐傲松愣了一下,隨即抬頭,看著楚霄,語氣認真的開口:「你確定了嗎?」
「如果我讓出位置給別人,那個別人卻不僅不給我以及我的兒孫方便反而處處想要他們的性命,你說我還讓這個位置作什麼?」楚霄坐在那邊,甚是淡然的說道,是了,他雖然不喜歡那個位置,卻也不能為了自己輕鬆而讓女兒外孫們一直受人欺壓不是?
「你決定了我就支持你!」徐傲松頓了一下,便語氣堅定地說道。
楚霄點了點頭,沒有要改口的意思,容顏小的時候,他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如今,容顏卻依舊願意喊他一聲爸爸,他如何能讓她再受到別人的委屈,沒有人知道,電話一接通,便聽到她的哭聲,他的心情是多麼的糟糕,楚霄覺著,他的女兒,全世界的人,哪怕不把她捧在手掌心,也是不能決計不能隨意欺負的,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沒有權利惹她哭。所以,龍躍和龍天玉又算得了什麼?所以,對母親的承諾又算得了什麼?如果龍躍一再找死,現在的他絕對不會再攔著。
徐傲松想,只要他做好了決定,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做兄弟的也是得陪著的,更何況,是為了他的女兒和外孫們呢,他自然也不願意容顏還有阿離苒苒的性命時時受人威脅,這逛個街就能遇到狙擊手,這以後難道還得一直呆在家裡不成,顯然,徐傲松也覺著,龍躍這次,做的太過分了,也著實到了不懲治不行的地步。
兩個人在壹號院泰然自若的說著話,一點也不擔心能不能如願的登上帝位,而魔域那邊,皇甫卿排出去的人此刻,正一個一個的搜羅,最後,便餘味和武胥都上場去了,那些在暗處尋找目標的狙擊手,卻不知,自己也成了被人瞄準的目標。
一個一個,被悄無聲息的給解決了,只是因為,他們的眼中,只有皇甫卿一家這個目標,卻不曾在意皇甫卿身邊的人,滿腦子的都是狙殺皇甫卿以及他的妻兒,所以,當別人走出魔域大樓的時候,只以為是魔域的普通客人,所以,對這些出去的人沒有一丁點的防備,於是,到最後,悲催的就只能是他們自己了。當子彈劃破空氣鑽進他們腦袋的時候,他們仍舊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這邊,蕭敬東和智囊團們正在一個一個的擊殺包圍他們的人,而皇甫琅和明大公子,在接到武胥的電話之後,便小心的護著三隻小寶上了樓,他們不知道埋伏的敵人到底在什麼地方,所以,只能找沒有窗戶的地方安置著三個孩子,直到皇甫卿派過來的人來接,當然,他們也沒有傻到直接帶兩隻小寶走出去,而是做了一番裝扮,給外面埋伏的來了一個狸貓換太子,等他們察覺到阿離和苒苒不在的時候,皇甫離和皇甫苒以及赫連銘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市中公寓,然而,他們剛想要下去查看的時候,那黑漆漆的槍口便對準了他們,所以,也不用他們發愁如何回去復命,因為,沒命了,哪裡還需要復命?
皇甫卿一直坐在魔域大樓的一樓大廳,聽著手下們一個一個傳來搞定的消息,臉上依舊平靜,顯然,這些人不是他的最終目標,他想要的是儘快消除所有對容顏和兩隻小寶有威脅的可能。既然給他們機會他們卻不知道珍惜,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boss,正東方搞定!」
「boss,正南方搞定!」
「boss,正西方搞定!」
「boss……」
一連串的報告陸續的傳了過來,直到地下室的秦醉確認,外圍所有的狙擊手全部被擊斃,當然,這只是指那些埋伏在魔域四周的狙擊手而已,至於其他的伏擊者,因為外面圍觀遊行的人數眾多,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確認,哪怕是確認了個別兩個,也不好在人群中擊殺,所以,現在他們只能等!自然,現在皇甫卿還是不能離開魔域的。
「截斷龍天玉的遊行,死傷不計!」這是皇甫卿下達的第二個命令,顯然,和楚霄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是想到一處了,其他的先不談,這龍天玉和龍躍是決計不能坐在帝君的位置之上了。既然自找死路,他也不攔著,首先要做的,便是讓他們嘗一嘗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的滋味兒,他們不是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力麼?他就讓他們一無所有,無論是龍天玉還是龍躍。
「是!」分散在四周的蕭敬東和智囊團們,聽了命令之後,便快速的應了了一聲,切斷了通訊器,讓下屬們上來收屍,便開始趕往下一個目標地。
而此刻,坐在大型計算機前的秦醉,則很快速的確定了龍天玉現在所在的位置,然後便將準確的坐標轉告給蕭敬東他們。
然而,當蕭敬東他們趕了過去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他們來晚一步,有人已經比他們更快速的出手了,不是楚霄,不是皇甫家其他人,也不是他們,蕭敬東和寧宗他們與楚家的人匯合在一起,起先,他都以為是對方下的手,然後,沒說兩句,方才發現竟然都不是。
「我們來晚了,我以為,是你們的人做的!」楚家的人,看著眼前蕭敬東和智囊團成員,甚是驚訝的說道。
同樣驚訝的,還有蕭敬東和寧宗他們,顯然沒想到會是這種情形:「我們剛剛趕了過來,我們來的時候,龍天玉的馬車已經翻了!我們以為是你們……」
「我們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楚家的人告訴他們這個事實,然後,兩方的人馬全部愣了下來,猜想著到底是誰在背後幫忙,然而,一時之間,卻又想不清楚,到底還有什麼人,是他們想不通到。
是了,當他們雙方人馬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那輛妝扮精美的馬車失了控一般到底亂撞,原本溫馴的四匹白色的寶馬汗血寶馬,那時,卻像瘋了一般,帶著龍天玉和瘋狂的向前衝去,幸而,圍觀的人只在道路兩旁,幾匹馬雖然瘋狂,路線卻不曾變,那些負責安保的皇家衛隊則緊緊的跟在後面追,馬車上的龍天玉則驚懼的一路尖叫。
直到馬車脫離了既定的路線,上了行人眾多的街道,手忙腳亂的皇家衛隊們終是開車擊斃了瘋狂的寶馬,驚慌失措的龍天玉穿著她那豪華的新帝禮服,噗通一聲,從地上滾了下來,就在她以為,恐懼終於結束的時候,她便聽見一聲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砰的一聲,龍天玉覺著自己飛了起來,伴隨著這個感覺,她好似聽到了自己五臟六腑移位的聲音,她好似聽到了血液流動的聲音,噗通一聲,重重的從空中摜了下來,這一刻,她竟然奇蹟似的感覺不到疼,腦子像是放空了一般,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她賴以為生的紅色液體從她的身體裡一點一點流逝,這個時候,龍天玉竟然覺著,她好像看到自己的生命,就像一瓶飲料,正在一點一點被人吸取,而吸取那瓶飲料的人……抬頭,儘管十分的艱難,但是,她終究還是看見了那個吸取飲料,不,應該是吸取她生命的那個人的臉,她的父君,那張帶著猙獰笑容的熟悉的臉孔,此刻,正一臉慈愛的盯著她看。
龍天玉看著看著,突然便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因為力竭還是純粹的不想看到那張臉。
蕭敬東他們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龍天玉了無生趣的倒在血泊中,而原本那裝扮精良的馬車此刻已經四分五裂,至於四匹寶馬,此刻正躺在馬路上虛弱的嘶吼,顯然十分不甘心如此輕易的就這樣離開人世。
這條街道,並不屬於遊行的路線,只因為失控的馬屁突然闖入,一時間,造成了嚴重的交通癱瘓。
那些皇家護衛隊們見到這個場景,愣了一下之後,終於反應過來,連忙給皇家醫院打了電話,讓其派救護車過來,邊上,各國媒體的記者開始爭相報導,閃光燈不住的狂閃,蕭敬東等人得到滿意的結果,終是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只是這齣手之人,蕭敬東和寧宗兩人皆不由而同的皺了眉頭,顯然,一時間有些想不通,到底是誰出的手,而其他的人,卻沒有想那麼多,顯然,覺著很是沒有必要,是啊,有什麼好想的呢,無論對方是誰,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管他是誰呢不是?有緣自會相見的。
而就在此時,帝京的國際機場,一個帶著墨鏡的少年,身後跟著五個男人。氣勢凜然的走向候機室,引得無數人側目。
「王,你……你不去見見她嗎?」其中那個距離少年最近的男人,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小聲的開口說道。男人問過話,立刻低下了頭,他…。他以為,眼前的人會生氣的。然而……
「不看!」少年停下腳步,看了回頭,看了一眼機場的大門,發現自己竟然想像不出那人現在應該是什麼模樣,終是轉了回來,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她在他腦海中還是原來的模樣,想來,他在她的腦海中也是最初的模樣,美好的單純的傻子一樣的人,想到這裡,少年的笑容加深,似乎十分滿意這樣的結果。而之所以不看她,少年想,看了,他會捨不得的,所以還不如不看。
男人看著少年臉上的笑容,這樣的笑容,讓少年身上少了那種凌厲之氣,多了一點人氣,男人終是不在說話,恭恭敬敬的和自己的兄弟守在少年的身邊。只等著時間到,然後,他們離開故國,少年離開他的溫暖之源。
而這個時候,蕭敬東他們已經回到了魔域,並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皇甫卿,然後,他們便看見他們的主子,忽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步的離開。
「boss!」蕭敬東和寧宗都愣了一下,連忙追了上去,而其他的人見此,也停下手中的事情,神情嚴肅的盯著自家的boss。這是怎麼了?
皇甫卿的腳步一頓,終是回過神來,回頭,看著蕭敬東,語氣微微有些急促的開口:「馬上給我聯繫帝京機場,給我查!」
「查誰?」一旁的餘味有點不解的問道。
而蕭敬東和寧宗,卻幾乎瞬間就意識到皇甫卿要他們差的人是誰,蕭敬東應了一聲,便快步的走了出去,給航空公司打電話。然而,對方的回答卻是查無此人。不信邪的蕭敬東又連忙跑到地下室,讓秦醉幫忙,找出機場的監控視頻,然後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少年,清瘦的臉上帶著淺淡笑容的少年。於是在打電話給航空公司,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是飛機已經起飛。聽得蕭敬東怒的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然後,蕭敬東去三十二樓,向皇甫卿匯報了消息。
皇甫卿聽了之後,愣了半晌,終是揮了揮手,算了,終有一天,他會自己回來的!
此時,關於龍天玉遊行,馬匹失控,車毀人傷的新聞已經在大肆報導,容顏從樓下跑到樓上,唔,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魔域的大老闆不是什麼神秘人,而是她家男人,當初她還緊張兮兮的把他從辦公椅上拽下來呢,哎……容顏搖了搖頭,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知道現在危險解除了沒有,到了三十二樓,才發現辦公室里站滿了人,幸而,皇甫卿的辦公室,一如以往的大,否則,這些人還真有些站不下,那些人一看見她進來,恭恭敬敬,彎身行禮,一邊喊著夫人,一邊喊著小姐,於是,誰是誰的人馬立竿見影。
容顏沒料到有這麼多人,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打擾他們做正事,抱歉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這才看向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唔,臉色有點不好看呀,因為她打擾他們說正事了麼?剛想要退出去,蕭敬東等人卻先開了口。
「夫人,你們聊,咱們也下去唱歌了!」蕭敬東看出她的窘迫,連忙開口說道。
「啊,好的!」容顏愣了一下,唱歌呀,那這就不是聊正事了!應了一聲,連忙讓開門的位置。
最後,那些人又齊齊的行了個禮,這才陸續走了出去。
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並帶上了門,容顏才顛顛的走到皇甫卿的面前,小心的看著他,良久才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有誰欺負你?」
「過來!」皇甫卿看著她,沉著聲音說道。
容顏也沒矯情,立刻繞過辦公桌走了過去。瞬間便被那人摟緊了懷裡,「怎麼了呀?危險還沒解除嗎?」
「已經沒事了!」皇甫卿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從身後圈住她,下巴墊在她的肩膀,小聲地說道,他不知道該不該和容顏說說那人的事情,如果容顏知道那人來了又走了,會不會很失落?
「沒事了,你怎麼還這麼為難呢?」容顏回頭,小臉便碰到他的臉,肌膚相觸,甚是溫馨,容顏想,雖然不好意思承認,可是,她很喜歡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自然,對方一定得是這人,當然,她的兒子女兒也是一樣的。
「就是有點累了!」想了想,皇甫卿終是沒有和這人說,何必讓她空歡喜一場。
「累了就歇會兒!」聽他說累了,容顏也不敢多說,連忙開口說道。
「嗯!你就這樣讓我抱一抱!」皇甫卿說道。
「好!」容顏應著,便不再說話。
兩個人安靜的坐在辦公室中,再沒有人說話,靜謐而安然。絲毫不理會外面的新聞滿天飛。
幾乎,就在全世界都被這個新聞炸醒的時候,有一個人,和皇甫卿他們一樣,同樣安然的,那邊是正在做著美夢的龍躍了,此刻的他依舊躺在搖椅上睡覺,美夢正做到*,他聽見所有人都在喊他重登帝位,所以睡著了的他嘴角都勾著燦爛的弧度。
直到一陣慌忙的腳步響起來,帝後一臉焦急的趕了過來,一進來,便看見他如此安然的躺在院子裡曬太陽睡覺,原本就焦急的心越發的怒了,想也沒想,拿起邊上的茶壺就往帝君的臉上淋了去。
好夢正酣的帝君愣是被這一壺冷開水給澆醒了,睜開眼睛,看到作亂的人是誰,心中一怒,臉色頓時就黑了,起身,殺氣凜凜的盯著帝後,怒聲道:「老女人,你是瘋了嗎?瘋了也別在我的面前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個老女人差點沒把帝後給氣死,她是老女人難道他就是小鮮肉了?然而。想到自己所為何來,一顆心焦躁的不行,又哪裡有精力和這人為這些無謂的事情浪費時間,退一步,看著眼前的人,語氣焦急的說道:「天玉出事了,你還不趕緊去瞧瞧?」
「什麼?」龍躍愣了一下,隨即回神,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難道……難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皇甫卿一家斃命了,天玉受了點小傷?
「你還愣著幹什麼?天玉出事了難道你一點也不關心嗎?她是你的女兒,是你唯一的女兒!」帝後終於忍不住,大聲的說道。
「能有多大的大事兒?」龍躍連忙收斂了自己嘴角的笑容,看著帝後有些煩躁的說道,「行了,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她!」
知道去了皇家醫院,龍躍才知道,原來事情遠遠的超乎他的想像,龍天玉已經進了手術室好幾個小時,顯然傷勢嚴重的很,在聽到一旁皇家衛隊的士兵匯報,站在一旁的帝後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而帝君也愣在了那邊,冷冷的看著那名士兵:「遊街的時候就沒有出現一點騷動?」
「沒有,圍觀的人們都在警戒線之外,根本沒有半點騷動,只是不知馬匹為何突然失控,帶著公主急速奔馳,直接闖到了遊行路線之外的馬路上,隊長眼見沒有辦法控制,這才開槍擊斃了馬匹,公主滾落,沒想到一輛車子失控,正好撞了過來!」那名士兵還以為龍躍在位龍天玉擔心,連忙開口匯報。
龍躍的聽了匯報之後,一張臉已經黑了不成模樣了,顯然,他想到了所有的可能,也沒有想到這個,不僅沒有殺了皇甫卿一家人,還賠了自己的女兒,龍躍的憤怒的轉著圈,腦海中思考著到底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馬匹失控是皇甫卿的下的手?還是楚霄下的手?難道他們都知道了他的意圖?如果知道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的計劃再一次失敗了?那他的那些下屬呢?是沒有按照他的命令執行,還是…。還是被皇甫卿的人收拾了?還是知道自己鬥不過皇甫卿所以偷偷的潛逃了當了逃兵了?黑著一張臉的帝君,大腦在高速的運轉,猜想著每一種可能,猜想著自己到底還能怎麼辦?龍天玉之所以會有這個下場,是意外還是皇甫卿給他的警告?現在的龍躍很焦躁,很焦躁,他猜不透皇甫卿知道了多少,所以,一邊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按著他事先的想法,龍天玉的受傷在他的計劃之中,只有龍天玉受傷了,他才有機會重掌大權,然而,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他也並沒有想過讓她死,是的,醫生說了,龍天玉的傷勢過重,一個不穩,便會失了性命,他該怎麼辦?如果龍天玉死了他該怎麼辦?他又要不得不登上帝君的位置了嗎?雖然不想承認,可是龍躍卻沒有辦法,似乎,他的心中,激動比恐懼多!當然,他知道,這種想法是有多麼的瘋狂多麼的不容於世,所以,他的面上,依舊一片黑沉。他真的,真的很擔心女兒的傷勢。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多久,於守在手術室外面的人來說,漫長的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舒墨和舒家的人也都趕了過來,舒墨依舊有些虛弱,卻比之前只能躺在床上好多了,舒夫人看到兒子這個模樣的時候被嚇了一跳,然而,兒媳婦兒還在急救室里,終是忍了下來,沒有開口詢問,當然,舒氏夫妻,看到龍躍的時候,不免想到自己的女兒,加之對方已經不是帝君了,態度再也沒了之前的恭敬了,撇過頭去,就當沒見過這個人,帝君雖然臉色難看,卻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終究還是忍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醫生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醫生,帝君她怎麼樣了?」一看見醫生出來,舒墨連忙上前一步,開口詢問道。
「手術很成功,性命保住了,只是……」
「只是什麼?」其他人連忙上前一步,焦急的詢問。
原來,龍天玉被撞飛了出去,正好是膝蓋落地,粉碎性骨折,雖然無性命之憂,以後卻是永遠也沒辦法站起來了。
聽到這句話,第一個接受不了的舒夫人了,沒了腿,沒了腿還能當帝君嗎?堂堂一個華夏帝國,會讓一個沒了腿的人做帝君嗎?再看一眼龍躍,看到他嘴角那顯而易見的笑容,舒夫人終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完了,他們舒家真的完了!
不知緣由的人看著,看著這個樣子的舒夫人,眼中是深深的讚賞,想著,這得是多好的婆婆呀,知道兒媳婦兒斷了腿,竟然接受不了的暈了過去,看看,便是當母親的,都沒有她反應這麼強烈,哪裡知道,做母親的雖然痛心女兒受了傷,然而,卻慶幸著女兒能活命,是了,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總會想到法子的。而婆婆想的就比較遠了,活下來了卻殘廢了,這不是生生的拖累她兒子麼?如若龍天玉沒有那個公主以及新帝的身份,舒夫人說不定還想著,殘廢還不如死了乾脆,死了,以她兒子的身份地位,找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如今倒好,不死不活的拖累著她兒子。顯然,如果當不了帝君,哪怕是公主的身份,他們舒家也是不稀罕的。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龍躍拍了拍帝後的肩膀,現在也不嫌棄帝後是老女人了,深感安慰的說道,不知是安慰帝後還是安慰誰來著。
帝後捂著嘴掉著眼淚,卻終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是了,活著才最重要,至於其他的,總會有別的法子。
而舒墨,龍天玉的丈夫,此刻,卻在心中悔不當初,如果……如果他今天陪她一同去遊行,她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遭遇了?只因為…。只因為龍天玉擔心他的身體,這才沒讓他去。腦袋抵在牆上,舒墨憤恨的砸著牆。
而就在這時候,一行人跑了過來,顯然是得到消息的官員,龍天玉現在的身份是他們的一國之君,這才剛剛登基,便出這樣的事情,外面已經快被世界各地的記者給圍住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讓華夏帝國丟臉的事情,那還不得往死了報導。
「大家放心,天玉雖然受傷了,但是經過好好休養一定會好起來的,為了讓舒墨好好的照顧天玉讓天玉儘快的好起來,我將暫代帝君之職,替天玉處理國家政務!」這是龍躍在國會上對各位官員所說的話,同樣前來參加會議的舒墨聽到這個話,驀然抬頭,顯然沒想到龍躍會這麼說。
「我反對!」這時候,皇甫興國第一個就站了起來表示反對,龍天玉受傷了難道就代表他龍躍犯的過錯也消失了嗎?哼,這算盤打的也太響亮了!
龍躍一聽到反對聲,而是皇甫興國這個重量級人物的反對聲,一張臉瞬間就黑了下去,然而,想到當初自己惹下的事情,帝君終是忍了下去,先是對著皇甫興國認認真真的行了一個禮,又對著在場的所有人都行了一個禮,這才甚是謙和的開口:「我知道,我以前做了一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辱沒了帝君的身份,如今,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以後也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我會有我的行動向大家證明!請大家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也不同意!」這時候,舒墨的老爸也站了起來,顯然,這個一直平平和和的人也因為女兒,而恨上了自己的親家,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人重掌大權,是誰當這個帝君都好,就是這個人不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時,龍躍的臉已經黑的不成模樣了。放在桌子下的手已經緊緊的握了起來,如果不是人太多,他真的很想把那舒老頭的腦袋給擰下來。混蛋,竟然敢這關鍵的時候扯他的後腿。
「不同意!」
「不同意!」
「不同意!」
……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人站了起來,自然,甚少有同意龍躍的說辭的,是呀,龍躍的野心昭然若揭,讓人們不由得想到那個突然失控的馬車,想著這其中是不是也有帝君的功勞,如果是這樣的話,人們便覺著,這樣的人就更不能擔當帝君之職了,如果,如果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的話。
「那你覺著,還能有人擔任帝君的位置嗎?」忍了又忍的帝君終是忍不住怒了,怒目欲裂,掃了一圈,臉色猙獰的問著。
「你覺著我怎麼樣?」突然一道沉冷的聲音傳來,然後,會議室的大門吱呀一聲緩緩的打開,人們循聲望去,便看見一個男人,氣場強大的男人,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進來,然後,人們終於看到那張臉,年紀大一點的,知道他的名字應該叫龍騰,年紀輕一點的,知道他叫楚霄。「你覺著我能不能擔任帝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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