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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45:55 作者: 糖太咸
齊岳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糾正他的錯誤:「是三個月。」
程天趴回桌子上唉聲嘆氣,好像當初不是他主動要求報名而是被人強行逼迫的一樣:「美色誤國啊!你說你當初是不是勾走了我的魂兒,要不我怎麼可能會主動犧牲我自己的假期!」
學生會組織高二假期去j市進行自主招生培訓,為期三個月,從考試結束第三天就要出發,一直到開學後一個月才結束。
程天本來沒打算這麼早就參加自主招生,他當初只是閒的沒事問了齊岳一句:「你報嗎?」
齊岳點了點頭,然後就直直的看著他,什麼都沒說,程天卻感受到了一種無形中的壓迫。他當時就有些懵,這傢伙不會是打算也讓他報名吧?程天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程天想要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讓齊岳自己斟酌他的答案。
齊岳見他逃避的態度,開口誘拐:「關老師今年用掉了一個人情才從B市請到這位老師,此後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今年不只是高二,大部分的高一都會選擇參加。」
程天眉頭動了動,還是不說話。
齊岳只說了一句就讓程天丟盔卸甲:「你打算和我分開三個月嗎?」
程天聞言心都揪在一塊了,要命,三個月,他真受不了。
他跟齊岳在一起半年多了,據說熱戀期的時間只有三個月,三個月之後熱情消退,彼此之間會慢慢淡下來。
但這樣的說法在他們身上並沒有出現。
他們愈發形影不離,如膠似漆。
程天最開始與齊岳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覺得自己很喜歡很喜歡齊岳,想和他在一起,憑著一股衝動,借著一句「談個戀愛而已」的勇氣,他與齊岳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人是貪心的動物,得到的越多,欲望越強。
他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和齊岳談談戀愛,為荷爾蒙找一個宣洩口,為青春留下一個印記。他當初選擇和齊岳在一起的時候甚至就已經想過他們分手之後的事情。
他以為他與齊岳的感情是一朵花,外表芬芳艷麗,散發著迷人的清香,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朵花會慢慢枯萎,香氣會漸漸消散,最後零落泥土碾作塵,連香氣都只存在記憶里。
但真正在一起之後,他發現這朵花該死的是朵罌粟,讓他上癮,讓他欲仙欲死,讓他戒不掉扔不了,強行戒除,非死即傷。
他已經不會去想怎麼樣才能隱藏自己的性向,長久的隱瞞下去,一個非常瘋狂,非常大膽的念頭常常難以控制的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它瘋狂的叫囂著:告訴她!讓她知道!她會同意你與齊岳的!
是的,他甚至已經開始在想,他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媽接受他的性向,他與齊岳的感情。
這個念頭就像是勾魂奪魄的妖精,常常能勾的程天抓心撓肺想要傾訴。
他只能壓抑自己,一遍一遍的壓抑著自己。
程天現在根本不敢由著自己去想這個念頭,好在齊岳在他身邊,這讓他安心的同時能減少胡思亂想。
一聽到齊岳說要分開三個月,程天就覺得心都要被齊岳挖出來帶走了。
他起身坐到齊岳的大腿上,勾著他的脖子與他纏綿的親吻著,他咬著齊岳的下唇啃噬,低聲威脅道:「不准離開我那麼久!」
齊岳雙手摟著他,任由他親吻,雙手拍拍他的後背,輕聲道:「來嗎?」
程天聞言又大口的撕扯了一下道:「你可惡!」明知道我對你沒辦法,卻總是會拿捏我。
齊岳聞言托著程天的大腿把程天抱起來,壓在沙發上吻得兇狠又熱烈。程天緊緊的摟著齊岳,似乎自己火熱的要化成一灘水,與齊岳融為一體。
熱流順著脊椎骨向上直衝腦海,燙得齊岳雙眼發紅。
他又何嘗願意逼他,他總要為兩人的未來謀劃些籌碼,為此他硬著心逼迫程天,為此他暗地裡更狠的壓榨自己,只為了能走在前方拉程天一把,為他剷平道路,讓他走得更順暢些。
辦公室里的喘息聲漸漸平緩了下去,地上散亂的甩著兩件校服外套,還有用過的紙團。
程天眼角帶著饜足的水潤,他一隻手慵懶的摟在齊岳身上,另一隻手輕輕推了推齊岳的肩膀:「起來,壓死了。」
齊岳動了動,頭埋在程天的脖頸間輕輕的蹭了蹭,柔情蜜意耳鬢廝磨,程天覺得自己的呼吸又急促了些。
齊岳感受到他的反應輕笑了下,胸腔震動,聲音低沉沙啞,「還要?」
程天覺得一股子火順著耳朵根一路爬道尾椎,他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捂著齊岳的臉把他推開:「妖孽。」
齊岳聞言笑得更是開懷,他坐起身,把程天攬進自己的懷裡,輕輕的啄吻這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面頰、他的耳垂。
輕輕柔柔的吻像是羽毛一樣掃過,痒痒的,甜膩的,程天被齊岳親的直笑,他伏在程天懷裡笑的花枝亂顫,眉目眼角都是風情,每一個眼神都像是鉤子,專門鉤心。
齊岳在他耳邊低語:「你才是妖孽。」
程天聞言得意的緊,他故意使壞,學著電視裡的舞娘,咬著下唇,一手推著衣擺露出柔韌的腰肢另一隻手一點點的從上往下緩慢撫摸,色、情而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