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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45:55 作者: 糖太咸
程天斜他一眼。
路愷老老實實的交代:「哎呀,羅宇他爸當時也在場嘛,說客還是於果他爸呢。」
程天對這兩個人有點兒印象,畢竟一個話嘮整天在你身邊兒嗶嗶,那麼你可能會對他身邊兒的一切人和事兒甚至是祖宗十八代都有一些了解的。
路愷說的都是一班的同學。
羅宇跟路愷的關係應該比較好,因為程天對這個名字比較熟悉,說明路愷在他耳邊兒嘟囔過至少不下二十次,於果也比較有印象,是個女生,他們班文藝委員,當時路愷跟他提到她還是因為她的,像極了某位大文學家。
程天有時候不得不感嘆學校的班級設置。
一班和二班三班四班共同享受著尖子班的資源,但是真正的尖子班水平的學生其實只有二班三班四班,這是精英們的圈子。
一班則是成績較為普通,但是家庭背景比較強勢的,通過特殊渠道收入,每個同學身後無不是非富即貴的背景,這是有錢人的圈子。
當然並不是說剩下的普通班就沒有精英沒有背景,只是一二三四班的班級設置,不論教學資源,其人脈本身對所處班級的同學來說就是一種有用的人脈積累。
不得不說其實基層或是說圈子的劃分早在尚未踏入社會之前就隱隱表現出其獨特的徵兆。
路愷所在的一班以及年紀、班級混雜的體育隊的現狀以及他的性格讓他遊刃有餘於各個圈子中,這也保證了路愷能夠既早又全面的獲得各種信息,有了信息就想分享,路愷顯然是一個比較靠譜並不大嘴巴的人,所以跟路愷關係最鐵的程天的在耳朵受到折磨的同時也保證了自己信息的時效性。
總結來說就是痛並快樂著。
畢竟你不能再聽完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不滿足信息貢獻者的傾訴欲。因為這樣不但對你自己的兄弟很殘忍,也容易影響他貢獻信息的積極性。
兩人在對某人進行了日常嘲諷之後,程天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你說要是那傻逼他爸找不到解決辦法會不會遷怒齊岳他們家。」
好歹是個局長,而據程天所知,齊岳家應該是從商的。
路愷無語的看著程天,「你跟人家那麼熟了對他們家的了解竟然都沒有我多?你告訴我你們倆在一塊都幹什麼了?」
程天皺了下鼻子,「學習。」
路愷沖他比了個大拇指:「真心為你們學霸間純潔的友誼點讚。厲害。感動。佩服。」
程天不耐煩道:「就你廢話多,不說就閉嘴。」
路愷:「那我閉嘴吧。」
「嗷!」路愷捂住小腿「哥是你讓我閉嘴的,還講不講理了。」
「哎哎哎!別打,別打,我說。」路愷縮著脖子往後躲了躲,高大健碩的身體扭成一個滑稽的姿勢,「齊岳家裡硬著呢,林博淵是個傻逼不代表他爸是個傻逼,齊岳他爺爺...」路愷下面的話沒說出來,只是比了比大拇指。
程天也跟著伸出大拇指搖了搖,「到底怎麼個這麼個法?」
路愷撓了撓頭,「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很硬就是了,你知道我們班的茅文飛吧,他家叔叔在省里,就他說的,我不知道,反正他能這麼說,那麼是真的很硬了。」
程天沒在多問,他沒興趣挖人家戶口,又不是相親。
兩人很快將話題扯向了別的地方,有路愷這個話嘮在的地方永遠不會冷場,除非是他故意為之。
每一次大考前夕都是緊張的,表現為課堂效率提高,課件走廊不再喧譁,每個同學似乎都緊緊的繃著身上的一根弦,緊張而焦慮。
而與此相對的,大考之後就是相當長一段時間的鬆散期。有時候弦崩的太緊,松得太狠就越發的不容易在緊張起來。
實驗的高一級部在經歷了高中階段目前為止最大的一場考試----期中考試之後,就迎來了非常長一段時間的鬆散期,即使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學生們的表現依舊顯示為收心失敗,並且有越玩越浪的趨勢,這讓老師頭疼不已。
路愷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像是在謀劃著名什麼陰謀:「姜豐他們幾個昨天去網吧通宵了。」
畢竟初中時壞學生那一套沒少干,程天瞬間就心領神會:「他們半夜翻牆了?」
路愷點點頭,「他們摸清了老金的回家的規律。」
程天有些心癢:「你有什麼想法?」
路愷夾了下眼睛,「你就沒有?」
程天問道:「靠譜嗎?」
路愷道:「他們去了好幾次了,我也去過一次,沒什麼事兒啊。」
程天眯了眯眼睛,「這會兒倒是想起我這個可憐的被學習賣了的兄弟了?」
路愷連忙辯解:「你這不是前段時間胳膊瘸了嗎?」
程天皮笑肉不笑道:「我應該感動你體貼的還記得我一個月之前還駕著胳膊嗎?」
路愷道:「我這不是有經驗嗎,你這剛拆夾板得養上一陣,咱翻個牆多危險啊。」
程天冷哼一聲不在計較:「什麼時候?」
路愷嘿嘿一笑:「按規律明晚老金回家不住校。」
程天比劃了個手勢:「o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