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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念重重點頭，這一點頭，又拉扯到了腦袋上的傷口，小臉皺成一團，「痛……」，她輕輕碰了一下，悶聲道：「真知道錯了。」

    蔣立澄的臉部表情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可實際行動卻出賣了他。他皺著眉頭，伸手拿開她摸著頭的手，接替她的動作輕撫著，手勁溫柔得很。想起剛才看到她腦袋上的腫塊的樣子，他的心像被揪住，又像被螞蟻咬似的，刺痛刺痛。

    他重重嘆了口氣，一邊幫她揉著，一邊苦口婆心地說了她一頓，最後，才問了一下最重要的問題。

    「那以後遇到那種事情，要怎樣做？」蔣立澄問她，那神情嚴肅得很，像老師在教育學生似的。

    「啊？」童念懵了一下，意會到他的意思，才點了點頭，「以後，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情，遇到危險的事情，要學會躲。還有，要給你打電話。」

    蔣立澄挺滿意地，終於笑了，他點了點頭，輕拍一下她的臉蛋，「乖……」

    「我怎麼感覺我是小孩子似的？」童念笑著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膛，「你真的好想我爸爸似的。」

    蔣立澄翻了個白眼。

    「立澄哥……」童念軟軟喚了他一聲。

    「嗯？」蔣立澄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臉上帶著疑惑。

    童念笑眯眯地看著他，腦海里閃過幾幅畫面，那樣的畫面，仿佛就在眼前。

    「立澄哥，你將來一定是一個很好的爸爸。將來，我們的孩子要像你，顏值高，聰明能幹。最主要的，是疼我。」

    蔣立澄搖了搖頭，才說：「是，重點是你。不過，不能都像我，男孩像我就行，要會照顧媽媽和妹妹。女兒的話，要像你，漂亮聰明，可愛爆表，像只乖乖的、可愛的小兔子就行。」

    「最主要的……」他深邃的雙眸里，不自覺發出深情的目光，「我會像愛你一樣，愛他們。」

    第二天一早，童念就吵著要出院會酒店休息。

    「等一下好不好？等醫生過來檢查，可以走了我就帶你回酒店，好不好？」蔣立澄耐心地認真地哄著她。

    「好吧！」

    這床是真不舒服，特別是兩個人擠到這在這張小小的病床上。忽然又想到昨晚兩人在這小小的床上雙擁而眠，早上又一起醒過來，那感覺真幸福。

    看到她甜絲絲，臉紅紅的樣子，正在收拾餐具的蔣立澄笑著問：「想到什麼了？」

    童念看著他，雙眸里儘是掩蓋不住的光芒，甜甜地說了一句，「想到你真帥啊！」

    蔣立澄笑看她花痴的樣子，「貧嘴。」

    稍遲一點，醫生來檢查過，確認沒有問題時，蔣立澄立刻帶著童念出院了。他一隻手提著裝著衣服和日用品的小包，一隻手插在褲兜里，慢悠悠地走在後頭，微笑地看著前頭已經蹦蹦跳跳的小姑娘。

    果真像一隻可愛又漂亮的小兔子。

    「慢點兒，你頭上的傷還沒好呢！」蔣立澄笑著朝她喊道。

    童念回眸，臉上是燦爛的笑容，仿佛能沁入人心似的，「沒事兒。」

    車上，童念低頭拿著手機給林霖發微信，告訴她自己出院的事情。林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讓她好好在酒店休息，不要去拍攝現場。

    發完微信，童念握著手機，轉頭看著正在認真開車的男人，他一身乾淨的白色運動服，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嫻熟地轉動著方向盤，結實的手臂上的青筋若隱若現。童念抬頭看著他專注看著前方的側臉，心跳加速了。不一會兒，她掏出手機，把攝像頭對準他，拍了張照片。蔣立澄回頭，她又拍了一張。

    「幹什麼呢？我可是要收肖像費的。」

    童念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照片，一邊把剛才拍的照片設置成屏保和桌面，一邊笑著說：「好啊！」

    說完，她又在手機上按了幾下，然後拿過蔣立澄的手機。她知道他的手機密碼是她的生日，熟練地按下密碼打開手機，然後打開微信。兩條消息彈出來，她笑眯眯地點開，屏幕上顯示的聊天記錄里躺著的是她的兩張自拍照，一張是甜笑著的她，一張是做鬼臉的她。

    她把手機湊到蔣立澄跟前，像在展示什麼寶貝似的，「你看。」

    「看什麼呢？」

    蔣立澄瞄了一眼，又專心看著前方，可還是忍不住笑了，「還挺值的啊！我家念念的照片那麼珍貴，我還真是賺大發了。」

    童念得意洋洋地對著他揚起了下巴，「當然。」

    「嘚瑟。」

    回了酒店，童念才知道什麼叫做「無自由」，用過午飯，她居然被蔣立澄給困在了房間裡，完全沒有能夠出去的機會。這會兒，蔣立澄正在客廳的茶几上處理公務，童念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怎麼樣也睡不著。她偷偷下床，把房間門打開一條小小的縫，偷瞄外面那個人。本以為他沒有察覺，可她才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就察覺到了。

    「不是讓你睡覺嗎？偷偷摸摸的，想幹什麼呢？」

    悠悠的聲音傳來，童念嚇了一跳，傻笑著打開門走了出來。

    「看你唄，誰讓你這麼帥呢！」

    蔣立澄頭也不抬，「過來吧！」等到童念坐在他身邊，他看了她一眼後把視線轉移回到文件上頭，「怎麼了？說吧！」

    童念湊過去，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懨懨的，「無聊，睡不著。」

    蔣立澄暗暗在心裡嘆了口氣，「來吧！」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這兒。」

    童念：「？？？」

    看她一動不動，看不懂自己的意思，蔣立澄放下文件，又拍了一下自己大腿，解釋道：「不是睡不著嗎？躺這兒，應該能睡著吧！」

    童念雙眸一亮，哈巴狗似的趕緊把頭枕在他大腿上，抬頭，是他低頭看著她的臉。童念臉一紅，轉過頭去，把臉埋進他的小腹處，臉蛋隔著單薄的布料，是他大腿傳來的溫度。她埋進他小腹處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想笑容，鼻尖周圍，是他身上熟悉好聞的味道。

    不一會兒，枕在大腿上的小姑娘一動不動的，重力全放到他腿上。蔣立澄低頭，伸手移動了一下小姑娘的臉蛋，看到她熟睡的小臉上還帶著笑意，也忍不住笑了，溫柔深情的笑臉上是滿滿的寵溺。

    客廳外，是大大的陽台，陽光透過陽台處的那一大片落地玻璃，投射到客廳里，有點兒刺眼。蔣立澄一隻手拿著報紙替小姑娘擋住光線，一隻手拿著文件在看。

    童念醒過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隱隱約約的，她聽到頭頂傳來說話的聲音。

    「好……」

    「行……」

    「就這麼做……」

    「讓她付出一下代價……」

    童念迷迷糊糊的，斷斷續續聽到一些，她半眯著眼睛，帶著剛醒過來的困意，懶懶地問答：「什麼代價？」

    蔣立澄顧著講電話，沒留意到懷裡的小姑娘已經醒了，微怔一下，他笑了笑，「吵醒你了？沒什麼，公司的事情而已。」

    一聽到是公事，童念立刻興致乏乏，重新閉上眼睛，「哦」了一聲，又想繼續睡。不一會，果然又睡著了，還發出輕微的鼻鼾聲。蔣立澄放下手裡的文件，低頭看著她熟睡的臉，時不時玩弄一下她的髮絲，指腹劃一下她白皙光滑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