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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42:58 作者: 雲東曼
    靜默,是一片靜默。

    和一陣說不上是驚艷還是驚訝的吸氣聲。

    祁生雙手插兜,抬頭看去——

    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懶懶躺在最中間的沙發上,邊上有三四個相貌清俊,氣質不一的青年在為她服務。

    旗袍是修身的,身體曲線畢露,她鞋子脫了,那雙巴掌大的嬌嫩玉足放肆無忌地翹在桌子上,一個氣質溫柔的青年在低頭正捧著她的腳,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給她塗指甲油。兩側另有兩位同樣長相帥氣的男人在給她擦手按肩,最後一位離她近的,在給她緩緩梳著長發。

    至於其他人有位穿著古裝宛若古代書生的男子在彈奏古琴,另一個跳著劍舞,還有位吹著蕭合奏。

    至於其他人倒酒端茶,剝瓜子叉水果,無一不經心伺候著討好著。

    美酒美人載歌載舞,再有「女皇」嬌懶勾人的視覺衝擊……

    這一幕可以說得上放浪形骸,縱情聲色!卻不知怎麼的,迷亂了人眼。她越是這樣縱情肆意,嬌美慵懶,越讓人覺得喉嚨癢,心口癢,連著全身都癢了起來,感覺渾身細胞被什麼羽毛輕輕滑過了,留下刻骨的癢意。

    一群不知道見過多少世面的公子哥,咽了咽口水,渾身忽然緊張起來,從頭頂到尾巴骨忽的收縮起來,崩得緊緊的。

    這就是大少老婆?

    怎麼,這樣勾人呢?

    這一刻,所有人看向大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放著這樣帶勁的老婆不好好守著,鬧什麼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啊!

    這不是本末倒置,純屬有病嗎?!

    有病沒病大少不知道,但他此刻肯定病壞了。

    神經上那根弦本來崩得緊緊的,這一幕由眼入心,像一根鋒利的長劍狠狠刺了過來,蹦的一下,乾淨利落切了個乾淨。

    他腳步挪動了下,喉嚨感覺像墜了石頭。

    這時,裡面的人也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

    占了半層的帝王包多大呀,從裡面到外面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那邊遠遠看過來,看見門口站著烏泱泱一群公子哥。

    嬌懶躺著被伺候的女人還沒察覺,或者也懶得抬眸看熱鬧。

    邊上的小哥哥便輕聲提醒:「有人過來了。是一群男的,為首那人我認識,好像是新聞上常常出現的那位祁家大少。」

    不愧是頭牌,哪怕顧客沒提醒呢,他三言兩語就將情況說清楚了。看見那位大少臉色不好,渾身好像要冒火了,直勾勾瞪著這邊,他也挺淡定的,只要顧客姐姐不發話,那天塌下來也不干帝王的事。

    其他男的也都各做各的事,該塗指甲油的塗指甲油,該餵水果的餵水果,連唱曲跳舞彈琴吹簫的都沒讓影響一下。

    公子哥們看得嘖嘖稱奇。

    怪不得叫帝王呢,這服務的確堪稱帝王級待遇。

    要是性轉一下,他們想想也樂意被這樣伺候啊,爽歪了。

    想想大少平時在外面玩,雖然也玩,也傳出浪蕩名聲,但仔細想想他更多的是叫人私下去伺候他,沒在公開場合和美女這樣放浪形骸玩過,哪怕真有敬酒陪玩的妞,也沒這麼會玩,這麼會享受。

    這樣一想,感覺還是他老婆會享受些,會玩,技高一籌啊!

    祁大少的老婆讓所有人都大開眼界,覺得以往的印象還是太過呆板不靠譜了,外面人人都說祁大少老婆病秧子悶葫蘆,無趣不討喜,大少不喜歡,不住家裡外面瞎玩,大少親媽她婆婆也不喜歡,只帶兒媳婦社交。

    他們還以為這是個躲在豪門深宅里自怨自艾,無趣病弱的千金小姐,沒想到是這樣的……

    這裡面只對了一條,她看著的確是有幾分病弱……

    但別人的病弱是難看無生機的。

    她的病弱偏偏有幾分弱柳扶風,病嬌西子的美感。雖弱但嬌,雖嬌且縱,她野著呢。就好像看著快衰敗的花,內里生出了一團嬌嫩的富有生機的花苞,放肆倔強,後勁十足。

    這樣的美人……縱是他們流連花叢,看過再多的女孩,也沒見過這類型的。

    粉色騷包男再次咂咂嘴,那會兒他在車窗前看見捧著塊磚頭玩的女人,就覺得渾身被撓了下,現在再見,比一身簡單運動服更驚艷帶勁,仿佛她就該天生穿著那樣一身大紅色的旗袍,懶懶翹著小腳丫子,驕縱肆意地使喚著旁人為她服務。

    他不動聲色往後面退兩步,站在一群人中間,這是大少老婆,他得克制!

    這時候,所有人都達成了一個共識,這年頭當鴨子都叫人羨慕了啊。恨不得換成自己上。

    慕曳聽了,抬起眼眸,往門口看了眼。

    公子哥們:!!!對了,就是這個感覺!就是這個眼神!絕了!

    所有人都昂首挺胸,下意識站直了身體,接受美人的檢閱。

    慕曳看了眼,往那勾了勾手指頭。

    所有公子哥都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待反應過來時尷尬地停下腳步,互相對視。

    「……」

    祁生走了過去,站在自己老婆面前,她依然翹著腿,沒動過,看那男的還在給她塗指甲油,男人咬了咬牙,簡直是咬牙切齒,心裡抓心撓肺地恨。

    他盯著那人的手,那人大手就放在自己老婆腳丫子上半握著,嬌嫩的玉足半隱半露,紅色的指甲油上了一半,愈加美艷嬌嫩。

    他眼底好像被刺痛,卻依然強撐著盯著看,好像要把他的手盯出一個窟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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