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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42:58 作者: 雲東曼
    他擰著眉頭回頭看,他老婆微微仰著下巴,「我就這麼礙著你的眼?」

    「連自己房間都不敢回?」

    說著就將人半拖半拽進了他倆的婚房。

    愣愣被老婆拽進來後,他站在裡面,長手長腳的,地盤也是自己地盤,卻不知道手腳往哪裡放,梗著脖子像一顆站樁的樹。

    慕曳盤腿坐到床上,懶懶看著他。

    兩人對視一會兒,她伸出細白的食指勾了勾,「過來。」

    男人:「……」

    祁生心裡清楚,他真不願意進來,掙扎的話,以慕曳那點力氣哪真能拽動他半分?他分明是沒掙扎半點,直接順著力道進來的……

    想到這點,他耳尖熱了熱,又暗恨自己不爭氣。

    慕曳看他沒動,加重了語氣,「過來?」

    她坐在床上,姿態慵懶隨意,不具備任何攻擊性,他卻像炸了毛般,渾身不知怎麼的,緊繃。

    男人努力仰了仰頭,居高臨下問:「幹嘛?」

    慕曳:「給我暖床。」

    祁生:「……」

    好在慕曳有潔癖,上床前有洗澡的習慣,否則不會鑽被窩裡,人拿了睡衣就準備進去洗澡,關門前似笑非笑看著男人:「暖床,還是滾,自己選一個。」

    洗浴間是磨砂玻璃狀的,人在裡面洗澡,外面的人是可以隱隱約約看見裡面的,朦朦朧朧曖昧橫生。

    祁生站在房間裡,聽著裡面淅淅瀝瀝的動靜,還有他老婆不知道想到什麼愉快的事,輕輕哼著一些不知名的古典小調,聲音輕軟煞是好聽,勾人。

    他站了半晌,腿都麻了,後來不知道想到什麼咧嘴笑了笑。

    怕什麼怕!

    人一口氣上來,大闊步坐到床上,床上的被單是慕曳後來新添置換上的,是她個人的風格。

    晚霞狀的油墨畫圖案,濃墨重彩,絲綢質地。他大手放在柔軟的被子上,聽著裡面傳來的歌聲和水聲。

    眸光不受控制地深了深。

    掌下的被子柔軟,但他知道被子的主人肌膚比這白比這軟上數百倍。

    ……

    第15章 豪門浪大少

    慕曳身上穿著紅色真絲吊帶睡裙,外面裹著同色睡袍,將皮膚襯得愈發瓷白,出來一看,狗東西已經逃了,不用想也知道,人定在隔壁。

    她沒回自己床上,推開門轉身去隔壁。

    男人正在沖涼,裡面有水聲。

    慕曳笑了笑,回自己房間拿了口紅,在唇上抹了抹,想了想在他枕頭上印了口。

    跟著人就往他被窩裡鑽,藏了起來。

    臥室燈是關著的,祁生進來時有些匆忙,也忘了開燈,這會兒洗完澡出來,身上什麼都沒穿,松松裹著浴袍,也沒開燈,直接往自己床上躺。

    順手將床頭的小檯燈開了,暖黃色,昏暗一片。

    他掀開被子,躺到床上……

    肌膚觸碰到一片軟滑柔膩,他整個人嚇壞了,猛地從床上蹦起來,掀開被子一看。

    他老婆穿著一身紅色小吊帶睡裙,白膩的纖臂長腿、肩頸全露在外面,在昏黃色的燈光下,美人如煙,慵懶躺在他床上,一雙眼仿佛含了水霧,眉眼間卻不改天生嬌肆霸道,蹙著眉不滿地瞪著他。

    祁生:「……」

    慕曳嬌嬌翻了個白眼,「還不蓋上?」

    「想冷死我呀?」

    祁生:「……」

    人已經傻掉了,卻下意識聽從她的話,將被子蓋上,被窩裡他老婆柔軟聲線帶著點鼻音的嗓音傳出來:「還不快滾進來?」

    男人還沒回過神,這會兒仍舊沒動彈。

    慕曳拍了拍被子,嬌斥:「真想冷死我呀?還不快來給我暖暖手腳?」

    「……」

    等躺進被窩了。

    男人才驚慌回神。

    這會兒他媳婦已經把冰涼的手腳全擱在他肚子上取暖了,還霸道地整個人鑽進他懷裡,將他的大手拉過去放自己腹部,給自己暖肚子。

    男人火旺,祁生尤甚,他又是剛洗了澡,身上正熱乎著,慕曳舒適地喟嘆一聲。

    早該這麼做了,她天生體涼,比一般人還涼上數分,跟行走的冰塊似的,不管春夏秋冬身體都涼,手腳肚子全不熱乎,冬天還更難過幾分。

    既然身邊有人形的取暖抱枕為什麼不用?放著這狗東西到處逍遙自在,不是資源浪費?

    祁生整個人已經傻了。像一塊木雕一樣,躺在床上,懷裡抱著他媳婦,手腳肚子全被占用了,他媳婦微涼柔軟的肌膚無遮無擋與他貼在一起,涼的涼,熱的熱,他愈發燥熱,將她的皮膚逐漸裹熱了。

    慕曳舒服得直嘆息,躲在被窩裡笑得愉快,「誒,你上點道行不,動動你的手,幫我揉揉肚子呀。」算一算,再有幾天,她該來大姨媽了。

    臨時抱佛腳養養肚子,也能好上幾分?

    她在自己懷裡這般作亂,又是抓著他大手蓋自己小肚子上揉弄……用一句話來形容祁生的心情。

    他要炸了,爆炸的炸。

    渾身的血液逆流,一部分往腦袋上沖,一部分往下沖,身上的浴袍早已散開,什麼都沒穿,慕曳和他幾乎零距離接觸,她倒是取暖取得歡快,人形取暖機·祁大少已經快燒著了。

    祁生用了這輩子最大的自制力方才沒有落荒而逃,或者……狠狠將她壓在身下。

    他已經沉默了好久,等人稍微緩過來一會兒,啞著嗓子說:「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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