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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42:58 作者: 雲東曼
    他看了這些,憤憤發道:【生哥太過分了!】

    【以後仙女姐姐真離婚了,我去接盤!】

    其他人:「……」

    想想他家仙女姐姐年齡至少比他大五六歲,再想想人現在還是祁大少鐵板釘釘的老婆。

    ……

    等回了祁家,進了院子,小孩便冷靜下來了,慢慢鬆開慕曳的手,一張小臉雖板著,卻紅通通的,耳朵脖子全紅了一片。

    兩人前後腳進了家,娟姨剛讓傭人擺上早餐,看了小少爺一眼,奇怪問:「怎麼臉紅成這樣了,是不是跑著太熱了?」

    說著就去找手帕,沾濕了遞給小孩。

    小孩扭了頭,沒要。他有嚴重的潔癖。

    慕曳拍拍小孩狗頭,「吃飯了。」

    再之後幾日,小孩仍舊跟著慕曳起來跑步,慕曳有時起不來犯懶沒去,他也就沒去,活像個沉默的小跟屁蟲。

    祁生生日在年前半月,算一算也快到了,不過在那之前,慕曳那個不知道跑哪裡看秀的婆婆終於帶著她「心愛」的二兒媳回來了。

    金寶貝剛進自家院子,就看見她那個不討人喜歡的大兒媳正帶她小兒子不知道在做什麼,兩人坐在院子靠近花房那邊的石桌上,腦袋對著腦袋,低頭玩著什麼。

    金寶貝沒進門,先往那邊走過去。

    走近一看,才發現兩人正在拼圖。

    她皺著眉,三歲以後這種東西祁芭是不玩的,嫌幼稚,後來改成玩積木,越玩越複雜,五歲以後連積木也很少引起他的興趣了。

    她咳了一聲。

    兩人專心玩著,似乎沒聽見,頭也沒抬。

    金寶貝臉色更不高興了,「慕曳,祁芭,你們在幹什麼?」

    小祁芭被點名了也沒回應自己親媽,頭都沒抬,慕曳扭頭看到自己婆婆站在半步遠的地方,板著一張保養精緻的臉,瞪著她。

    她只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玩,嘴裡說:「媽回來了呀。」

    金寶貝:「……嗯。」

    她心裡感覺怪怪的,但說不上來為什麼。盯著大兒媳後腦勺看,以前跟大兒媳雖然接觸不如二兒媳深,但也是相處了一年的,至少能有七八分了解,現在怎麼感覺這麼奇怪?

    拼圖不是小孩要玩的,是慕曳閒得無聊拉小孩來玩,用以後不帶他跑步威脅,她玩膩了拍拍手要起來,身邊小孩不讓,拽著她的手不放,突然蹦出幾個字:「該、你了。」

    小孩固執地看著慕曳,小臉上寫著你沒拼好,不許走人。

    他嘴巴里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說話了。

    金寶貝:!!!!!

    金寶貝再顧不上找大兒媳的茬兒,驚喜地看著自己小兒子,「芭芭你說話了啊!」

    她一腔激動的心情沒忍住,雙手抓住了小祁芭的肩膀,想親親兒子,抱抱兒子。

    再讓他喊聲媽。

    一般孩子兩三歲就會說話,他們家孩子跟別人不同,三歲了還不會開口,她和先生帶去檢查,醫生說小孩患有選擇性緘默症,他不是不會說話,也不是聲帶有問題,就看他什麼時候樂意說話,也或者什麼時候跨過心理上某道坎兒,說話便順理成章。

    所以從小到大,她這個親媽還沒聽過小孩子喊一聲媽。

    現在居然這麼突然會說話了!

    慕曳也來了興趣。伸手捏捏小孩下巴,往上提了提,似乎在研究他的喉嚨。

    小孩彆扭地想躲開,但想到什麼忍了下來,他也沒意識到自己突然蹦出幾個字,會給別人造成多大衝擊,一心想著讓慕曳留下來把拼圖拼完整。

    他們,還沒分出勝負。

    小手拉著慕曳的手,淺褐色的眼睛固執地看著她。

    因為對小孩突然開口說話感興趣,慕曳就順勢留了下來。把輪到自己的那部分拼好,小屁孩負責計時,再給記錄下來時間。

    金寶貝就在一旁看著大兒媳和小兒子花了二十分鐘完成拼圖遊戲,兩人玩的計時比賽模式。

    拼完後,小孩將紙板上的記錄舉給慕曳看,淺褐色的眼睛微微眯了下,看上去有點滿足,「我、贏、了。」

    慕曳伸手將他腦袋頭髮揉亂了,才起身,「臭小鬼。」

    叔嫂兩人跟著就起來,要往屋裡走。

    金寶貝在身後看著:「……」

    她!他!媽!站了二十分鐘!這兩人是眼瞎嗎?!

    大兒媳是反了天嗎?!

    金寶貝在身後用力咳嗽了兩聲,慕曳像是想起來什麼回頭看了眼,「呀,媽你回來了呀。」

    金寶貝:「……」

    她氣呼呼提著包推開兒媳婦往屋裡走,連兒子會說話了也不管。

    只是在路過小孩旁邊時,因為太過生氣,不小心撞了小兒子一下,小孩手上捧著他們剛才拼好的立體拼圖,是一座古式建築,小橋流水,複雜精緻。

    這樣一撞,拼圖掉到地上,便散了架。

    小孩愣了下,低頭看。

    金寶貝心裡訕訕,但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也拉不下臉來道歉,再說她一貫在家裡權威慣了,怎麼好在兒媳面前向小孩低頭,於是就隨口說讓他撿起來重拼就是,說完就提著包進去,頭也沒回。

    男孩沉默數秒,蹲下來將拼圖一一撿起。

    慕曳走過去,在散落的拼圖碎塊上用腳碾了碾,小孩抬頭和她對視。淺褐色的瞳孔深了三分,像是壓抑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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