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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43:32 作者: 燕子晴
藍子禾輕點下頭,抬眼看向侍者,「把所有的拿手菜都上一遍。」
「等一下!」還不等侍者點頭鍾小寶猛然的出聲,看都沒看對面的男人直接到,「給我們做點清淡的蔬菜就行了,那些兔子神馬的就算了,聽著我就瘮得慌。」
侍者為難的看向藍子禾,後者挑挑眉尖嘴角勾勒一抹淡淡的笑弧,「就按她說的做。」
侍者下去了,整間餐廳里只剩下還不太熟悉的三人,氣氛一時有點凝結。
代雨晴自知寶姐是不可能跟藍子禾說話了,於是絞著手指在腦海里搜尋著他們能聊的話題。
「那個…」
「我自…」
兩人同時出聲,又同時收住了聲音。
藍子禾淺淺一笑,伸手示意,「你先說。」
代雨晴搖搖頭,「還是你先說吧,我要說的不重要。」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藍子禾微微直了直身,才又正色的開口,「我叫藍子禾,藍子木的雙胞胎哥哥,今年二十三歲,祖籍B市,剛從國外回來不久。」
代雨晴用手肘輕撞一下身邊的人,然後也笑著自嘛我介紹,「我叫代雨晴,十八歲,A大學生,也是藍老師的學生,很高興認識您。」
藍子禾伸出右手,「能認識你們也是我的榮幸。」
代雨晴伸手與他輕握一下,而後在桌底下又踢了一下鍾小寶。
鍾小寶這才懶洋洋的說了句,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鍾小寶,十九歲。」
代雨晴在中間尷尬至極,只能幹笑兩聲解釋著,「藍先生您別見怪,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有點不在線。」
藍子禾瞅鍾小寶一眼,理解的一笑,「小女孩嘛,都這樣。」
鍾小寶一邊搗鼓著手裡的相機撇撇嘴,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看來你對小女孩還挺了解的,沒少摧殘祖國的花朵吧。」
弟弟是個大渣男,哥哥肯定也不是好東西,特別是一母同胎里出來的。
「小寶姐姐~」代雨晴夾在中間已經不能用尷尬來形容了,「一碼歸一碼,咱們心平氣和的行嗎?」
正文 第619章 如果不是保鏢早到一步,你的好弟弟就不是人渣這麼簡單了!
鍾小寶再次撇了撇嘴,將腦袋轉向窗外,然後拿著相機對著山下的景色拍了起來。
心平氣和麼…
那只有裝瞎裝啞巴,否則一看到那張臉她就忍不住想嗆他。
雖然知道他是無辜的,但誰讓他跟藍子木長得一樣的。
藍子禾不甚在意的攤攤手,無奈的嘆息了一下,「看來鍾小姐和我弟弟是發生過不愉快了,我這個當哥哥的替她跟你說聲對不起,你也可以繼續把我當成他來針對,但總該告訴我你們師生間發生了什麼事吧?就算死刑犯臨判刑前也有權知道自己犯的什麼罪,不是嗎?」
鍾小寶拍照的動作一滯,然後就當做什麼都沒聽見繼續按著快門咔咔咔的拍。
代雨晴抿了抿垂下眼睫,這件事情不是她該多嘴的,所以她也選擇了沉默。
餐廳里又安靜了下來,藍子禾看著絕口不提的兩個女孩眉頭輕皺。
看來他那個弟弟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才會讓人家連提都不想提。
體罰學生不太可能,莫非……
想到那個可能藍子禾眼皮一跳,隨即又把視線落向窗邊的女孩。
不細看還發現不了什麼,細看下被髮絲沒完全遮蓋住的頸部淺淺淡淡的有一些淤青和淡紫色的痕跡。
那種痕跡很像是那種事情留下來的。
看來真得如他猜測那般,藍子木侵犯了人家小女孩。
男人的眉心緩緩地攏起,放在桌邊上修長乾淨的手指也隨即緩緩地收起。
他不願意經商他縱容他,他想上體校他瞞著父親讓他念體校,聽說他要去任教他把自己的貼身保鏢阿威調給他,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可他居然做出這種卑鄙的事情來,強一個剛念大學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
作為哥哥什麼事他都可以順著他,但這種犯底線的事他絕對不會允許的!
看來他有必要去A市看一看他的好弟弟了。
一直被一道視線盯著,即使是反應再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到,鍾小寶收回相機啪的一下扔在了餐桌上,對上男人一直停留在她脖頸上的視線,本來就不太好的心情瞬間像是被點了炸藥一樣。
抬手將脖子兩側的頭髮撥開,讓整條脖頸都暴露在藍子禾的視線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想知道是嗎?」她說著狠狠地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還未消散下去的傷,「這就是你的好弟弟乾的,如果不是他的保鏢早到一步,你的好弟弟現在就不是一個人渣這麼簡單了,而是殺人犯!」
藍子禾看著女孩纖細且白皙的脖頸,痕跡完全露出來並不是他剛才想像的那樣了,雖然有一些已經消散,但一眼還是能看出來那是被人用力扼掐後才會有的痕跡。
瞳眸重重一縮,藍子禾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碰他那身白色的運動裝了?」
那身衣服他也有一套,是母親買給他們的最後一套衣服,只不過因為工作的原因他那套放在櫥子裡多少年都沒穿過了,而藍子木的卻一直帶在身邊。
正文 第620章 藍子禾的訴說
不知道事情原委的代雨晴也側頭好奇的看向了鍾小寶。
這幾天她一直沒敢問他們之前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才把藍子木激怒成那樣的,無緣無故的他不可能動手掐人的吧。
對於藍子禾的一語成讖鍾小寶驚訝片刻隨即又撇了撇嘴,「我是碰他的衣服啦,可那也是他先讓我幫他拿的。」
「他?讓你幫他拿?」藍子禾皺著眉幾乎每個字都是帶著詢問或是不敢置信的口吻,「你確定?」
鍾小寶點了點頭,有些不屑,「不就件破衣服嗎,你用的著這副跟碰了古物似的表情嗎?再說了我也沒幫他拿啊,是後來不小心弄掉在地上的。」
「你弄掉的?」藍子禾抬手捏了捏眉心,清冷的眼眸中無端的流露出一抹悲傷,就連侍者端上桌的菜都無視掉了,「破衣服?那你知道那身衣服對他對我來說是多麼珍貴嗎?」
兩個女孩都是疑惑不解,她們穿得用的雖不是特別奢侈的那些,但也絕對不便宜,她們又不是沒見過那些所謂大品牌,再珍貴也不是一個男人對女人動手的理由吧。
藍子禾仿佛沉浸在過去的某段往事裡,聲音淡的像是在呢喃自語,又像是在對著兩個女孩訴說,「那身衣服是我們的母親離世前為我們買的最後一身衣服,那時的我們跟你們現在的年紀差不多,呵…你們肯定不會懂失去至親的那種悲痛…」
兩個女孩同時抬眸看向她,不等她們出聲男人又低低的說了起來,「母親是個很溫柔也很幸福的女人,也許正因為這樣所以在我們快成年的前幾天,她幫我們買衣服回來的路上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