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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43:32 作者: 燕子晴
    隨意的將頭髮束起,代雨晴回到客廳見鍾小寶還在昏天暗地的睡著。

    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小寶姐姐,醒醒我們該走了。」

    睡的正好的鐘小寶嫌棄的揮開她的手,迷迷糊糊的嘟噥,「別吵,這床睡的真舒服。」

    代雨晴,「……」

    大姐,這是沙發!

    說的好像鍾家的床有多差勁似的,不知道被鍾宇昂聽見會不會黑臉。

    那個男人一向很沉穩內斂,好像很少有其他情緒的時候。

    想到這代雨晴轉了轉漆黑的眼珠壞壞一笑,俯身趴在她的耳根前大聲的說了句,「鍾--小--寶!宇昂哥哥來電話了!」

    話音剛落原本睡意正濃的人噌的從沙發上坐起,「我的手機呢?」

    「啊----」

    詢問聲和痛呼聲同時響起。

    代雨晴沒想到她會起的這麼猛,還沒來得及撤回身腦袋被撞了個正著,撞的她立時一陣頭暈眼花,摸著被撞疼的地方癟了癟嘴吼道,「鍾小寶你謀殺啊!」

    鍾小寶後知後覺的揉著頭的一側,斜她一眼,「你活該,誰讓你騙我的,給我看看撞哪了。」

    代雨晴鬆開手露出紅紅的額頭,一臉的委屈,「誰讓你不起來的,不是要去孤兒院,快幫我看看破相沒。」

    這個暑假簡直太黑暗了,接二連三的光倒霉去了。

    鍾小寶瞥了她的額頭一眼,「沒事,要真破相了估計祁總得毀了我的容。」

    「你別亂說,」代雨晴沒好氣的白她一眼,「我喜歡誰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後千萬別在把我跟他往一起扯,好啦,我們邊走邊聊,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向你請教。」

    出了代家後,路上的時候代雨晴把昨晚在酒會上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你說那個金總給我喝的酒裡面是不是有問題?」

    鍾小寶一邊開著車聞言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瞅她一眼,「你說呢?以前你又不是沒喝過酒,昨晚的感覺跟醉酒一樣嗎?」

    正文 第189章 童年的囧事

    代雨晴堅定的搖頭,「不一樣,以前喝多了最多是頭暈難受,但是我自己做了什麼多少會有印象,也不可能引起發燒,可是我對昨晚的事一無所知,聽謝管家說我的情況很糟糕,是祁寒陌照顧了我一夜。」

    「嘖嘖嘖…」鍾小寶別有深意的一笑,「原來重點在這裡啊,他在你那種情況下照顧了你一夜就沒對你做點什麼?」

    「沒有,」代雨晴沒好氣的戳她一把,「你現在怎麼這麼色呢,宇昂哥哥他知道嗎。」

    鍾小寶,「……」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使勁的攥了攥,「現在說的是你,別扯我身上,你都那樣了他都沒動你,是你沒有沒有魅力還是他不行啊?這個問題值得深刻研究。」

    代雨晴一對衛生眼甩過去,「研究你個大頭鬼啊,我都快燒傻了他對一個病人下手才是有問題。」

    「那就是真男人嘍,」鍾小寶側頭認真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也變得正經起來,「雨晴,你真的沒考慮過祁寒陌嗎?其實你要是能嫁給他的話利益遠比跟葉表哥大的多,你根本就不喜歡也不是做生意的料,葉家還有個葉子鶯野心勃勃的,如果你嫁給祁寒陌的話最起碼代氏還是代氏。」

    代雨晴側首看著車窗外快速倒退的風景,心理忽然染上了一層陰霾,過了好久才輕聲的開口,「不喜歡又怎樣,爸媽這麼辛苦的栽培我不就是為了讓我繼承代氏嗎,到時就算我做的不好我也要儘自己的全力。」

    從那晚媽媽說的話里她就聽出來了,那一天離她可能已經不遠了。

    鍾小寶輕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車裡一時陷入了寧靜。

    她很慶幸自己能被領養在一個有哥哥的家庭里,對於生意上的事她想學就學,不想學也沒人會讓她怎麼樣。

    而代雨晴就不一樣了,代家就她一根獨苗苗,生意又做的那麼大,看著都替她亞歷山大。

    車子出了市區一路疾駛,而在她們之前一輛白色的保時捷也駛過這同一條路線。

    祁寒陌通過路人多方打聽到記憶里的那個村子所在的位置,經過十幾年的時間這一片已經發生了天大的變化。

    原本的土屋瓦房,農家小院,現在已經是排排的二層或三層的小樓房,以前坑坑窪窪的小土路已被修成平直的水泥路面,不管下多大的雨估計也不會再被摔在泥溝里了。

    十幾年前的那一摔可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點。

    那一年他跟著媽咪來尋找失蹤的小阿姨,也是在這樣的夏天裡。

    他依稀記得那天下著小雨,而他趁媽咪不注意自己偷偷跑到了村子裡面,帶著爸爸送給他的高檔相機在雨天裡一邊走一邊拍,結果嘚瑟過頭了一不小心就摔進了泥坑裡。

    還沒等他從泥坑裡爬起來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女孩撐著一把破傘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用那稚嫩的聲音問了一句,「咦?哥哥你走路都是仰著頭走的嗎?」

    當時他很想說一句關你什麼事!

    但是當他站起來時看到小女孩瘦瘦小小的身影又把話咽了回去。

    正文 第190章 那張照片至今還在他手裡

    後來那個小女孩看他一身的泥巴說她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洗澡,於是就帶著他去了村裡的一個小池塘邊。

    那時他走在她身後看著她幾乎被那把破傘淹沒的身影還在心裡嘲笑了她一頓。

    他記得那個池塘邊有一棵大銀杏樹,夏天的時候葉子還是青綠色的,等他們到了之後因為有茂密的樹葉遮擋,小女孩就收起了手裡的破傘。

    的確可以用破來形容,傘架幾乎每根都變了行,就連傘柄也是壞的。

    傘收起來小女孩的整張臉就露了出來,白白淨淨的,扎著兩個羊角辮,一雙大眼近乎占了臉的一半。

    伸著手指指了指池塘下方,口齒還不是太清晰的說道,「你可以去下面把泥洗乾淨,但只能站在邊上洗,進去會淹死的。」

    後來他真的下去把身上的泥洗乾淨了,上岸時發現那棵銀杏樹很漂亮然後又拿著相機拍了起來。

    小女孩沒見過相機一直好奇的盯著他,但她並沒有上前問他,最後還是他被盯的不自在才告訴她那是什麼,還順手幫她拍了一張。

    那張照片至今還在他那裡。

    但是十幾年過去了,他從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長成一個成熟的男人,而那個小女孩應該也成年了吧,但那時候她那么小,應該還沒有記憶力。

    祁寒陌從回憶里拉回思緒將車停在村口,臨近傍晚之時村裡有不少出來乘涼的人,還有一些嬉鬧玩耍的孩子。

    推開車門下車,男人高大俊美的身形立刻引來村民的注意。

    無視那些人注視的目光,祁寒陌徑直的朝一群孩子的地方走過去。

    還沒等他走近就有大人擋住了他的去路,一臉防備的問道,「你是哪裡來的?來我們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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