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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41:25 作者: catia
    我無語含淚……

    話說俺攢文時一定會開著作者後台,就是因為看到有新留言的時候,俺的小宇宙就會燃燒,燃燒得俺文思如尿崩

    俺在這樹洞,並不是想讓各位親看到後替我補分。其實如果每章寫一樣內容的話,管理員大大還是會刪掉的,俺的士氣也沒有得到多少鼓舞= =。俺只是希望大家能夠儘可能的與我交流,讓我了解大家看文的感受,當然,如果俺寫的文讓大家實在沒有留言的欲望的話,俺也不勉強,俺不會用更不更新來威脅大家滴,那樣不厚道。

    鞠躬,感謝大家對俺的關注,並忍受俺在文下的樹洞~不管你們留不留言,俺都一樣愛你們~~

    第二十九章

    安晴剛進門,便聽得身後一聲輕快的嘆息:「哈,可抓著你了。」聽聲音,不是裴靖還能是誰?

    安晴駭了一跳,迅速轉身,又防備地後退了三步,瞪著他鄭重警告道:「以後莫要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緩了緩又色厲內荏地問他,「你不是方才已經走了?」

    裴靖笑嘻嘻的,面上有些疲憊:「若是不走,你又怎能幹自己的事去?----為什麼躲我?生我氣了?」說著走近了細看她臉色,半晌實在看不出答案,只得疑惑地問她,「究竟為了什麼?」

    安晴見他越靠越近,忙向後又躲了幾步,低著眼睛悶聲回他:「躲你是因為最近我很忙,沒空同你出去消磨時間。----你找我,除了玩還有什麼其他事麼?」

    裴靖睨她一眼,神色喜怒不辨:「有,顧姨說我許久不來,十分掛著我,我晌午來時便要留我吃飯。只我聽環茵說落梅曾來找你,也未見她出府,便想著她回去時你總要送送,我在,你定是打死都不願出來的。雖然不知你因了什麼突然躲我,我也只得先避一避。誰料你一出去便出去這麼久。白教我在角門這兒守株待兔了大半天,曬得一身暑氣。」看他額上確實附了細密的汗珠,夏日正午日頭毒辣,北角門附近又沒什麼可以乘涼的地方,也不知他在這究竟等了多久。

    明明是抱怨的話,他卻仍是用平平板板的語調說出,叫安晴吃不准他究竟有沒有生氣。

    然而這樣的語氣卻叫她愈發覺得內疚,於是忙歉然解釋道:「我近幾日只是莫名覺著心慌,做什麼都沒什麼興致,只得一門心思地忙著店裡的事。我躲你實是因你最近總找我出門,我實在是沒有心情,又不好總拒絕你,只得避著你些,心道你玩心過了自然也就淡了。」

    裴靖哭笑不得:「玩心?你當我是三歲小兒,玩心如此重?」

    「難道不是?」安晴瞪著眼睛看他,難道不是眼前這人回回找她都是尋了各種由頭帶她出門?

    「你總悶在家裡,難道就開心快活了,還是日進斗金了?」裴靖失笑,搖頭道,「你鎮日在家待著,最近連店裡也不常去了,今日跟落梅出去活動活動身子骨也好,要不每天都只坐著,就是日日吃著補藥也是不頂事的。」

    安晴疑惑地看他:「裴少爺,你可是什麼時候又去學了醫術?」

    「倒是沒,不過顧姨早就囑咐過我,要我多帶著你出去走走,省得你身子寒虛,一年裡倒有六七個月的時間手腳冰涼。」

    「這是老毛病了,又怎是多動多吃補品就能好得了的?」安晴赧然一笑,「我娘實是關心則亂,你怎的也真拿這話當了聖旨?」頓了頓又放軟了聲音道歉,「這幾日躲著你是我不對,但我最近計劃著同落梅和蓮清新開一家繡線坊,建造裝修這些可以托給旁人,然而怎樣染線這類的事情總是要自己親力親為才覺著妥當。別的不說,單只找齊染料所需的材料一項便需花費大力氣,我實沒有閒逛的心思。」

    裴靖氣笑,突地屈指輕彈她光潔的腦門:「小傻蛋,採買一類的事體,不來找我,倒自己像沒頭蒼蠅似的亂轉。合著是把我當外人,還是本就看輕了我?」

    安晴不覺臉又紅了,抬手捂著額頭埋怨道:「你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叫旁人看去像什麼話?我好歹大你七歲,你平日不肯叫我姐姐倒也罷了,行事也愈發的輕狂,別人看了要怎樣想?」

    裴靖側身低頭,背著手偏了眼笑看她:「怎麼想,自然是想,我中意你呀。」

    「……莫總開這樣的玩笑。」安晴被他弄得沒轍,歪著身子離他稍遠些才低著眼睛嗔怪地回他。

    裴靖呵呵地笑:「我都說這麼久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聽,怎麼,還沒習慣?」說著又往她通紅的臉頰上吹了口氣,笑得十分邪惡,不待她再說什麼又雙手搭在她肩上將她往房裡推,「今晚你擬一張單子,寫明需要些什麼東西,需要多少,明天交給我。十日之內,我幫你找齊你所要的材料。你呢,現在就去換身家常的衣裳,去廚房給我做一頓可口的晚飯,我呢,就去陪顧姨和顧叔逗逗悶子。----顧姨似乎對你的相親對象那日沒出現很是惱火,後來聽含夏說是因為家中有事才怒氣稍平,晌午又直同我抱怨。說我要是得了由頭,定要勸勸你,好歹再同他聯繫一次,看看這人究竟如何,然後呢,是死是活都給個準話兒。這事兒我是透給你了,你心裡是什麼打算?」說到最後一句時,雖仍是漫不經心的語氣,一雙眼卻牢牢鎖著安晴面龐,多少泄露了他的心思。

    安晴聽了先是大窘,埋怨的話衝口而出:「我娘嘴上也太沒分寸了,怎的能同你說這樣的話!」話音剛落便有些後悔,又稍緩了聲音道,「我本不太想著這方面的事,然而你娘既然是好意替我介紹,我也不能就這樣駁了她面子,所以就隨意地見上幾面,倒叫我娘添了這個念想了,時不時地便說上一回,搞得我疲於應付。原想著夜市那事過後,我娘便不會再提他了呢,沒成想還是想錯了。」

    裴靖笑道:「顧姨還道家裡出了這樣的事,自是他也不願的,不能就這樣把人一棍子打死,總要給他個解釋的機會。」

    安晴頷首,神色略顯為難。

    話是這麼說,自那日林公子慡約之後,他也確實備了道歉的禮物,隔日遣管家送上門來。只是她原就不想與他有多深的發展,因此接了東西之後也便只回了個帖子,道自己並沒將那晚的事放在心上也就罷了,並不曾與他再約時間相會。林公子也就因此而誤會她余怒未消,每隔幾日便尋什麼藉口給顧府送些東西,因都是家常的物件,又有正經的理由,叫安晴抹不開面子退回去,又實不知該如何處理,也只得將其與裴靖來訪等同對待,一律冷處理著,避而不見了事。

    「可……解釋之後又該如何了呢?」猶豫不決間,她竟將心裡翻騰得最熱鬧的一句話脫口說了出來,甫一出口便覺得不妥,她的姻緣大事,怎能說給個男人聽?於是忙打了個哈哈,強打了精神央著裴靖道,「怪道我娘最近對我不冷不熱,原是想令我覺著莫名心虛後才設套子,逼我將這事應承下來。這事你插手總是不妥的,不過能拖一日是一日,你若是能哄得我爹娘今日決口不提那事,我便是對你千恩萬謝了。」

    「這事簡單,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後都不提也是有可能的。」出乎她意料,裴靖竟一口應承下來,雙手負在身後,洋洋得意的神色令安晴對他的保證萬分懷疑。

    :「莫吹牛了,我娘的韌性可是非同一般,她說要做什麼,你又怎能幾句話就令她改了主意?」

    「那就走著瞧吧。」裴靖又來推她,「快去換衣裳吧,我若替你辦成這事,晚上一頓好飯,明日一同出門,你總能答應吧?」

    安晴被他噎得,不由恨恨:「明日的事明日再說吧!若你不能幫我把材料找齊,我還哪有心思隨你四處跑?」說完也覺得自己這話威脅的滋味甚濃,於是反過來推他,「好了好了,你快去找我爹娘罷,晚上想吃什麼?」

    裴靖看著她笑:「只要是你做的,什麼我都覺著好吃。」

    「行了行了!酸死了!」安晴嫌惡地拍他一掌,自己也轉身向屋裡去。

    待換了身衣裳,安晴總覺著心裡沒底,不知裴靖究竟會說些什麼,於是叫了含夏來,低聲吩咐她到顧家二老身邊伺候著,這才安下心來,慢慢踱到廚房做事。

    因這一遭算是她有求於裴靖,又由於她這幾日沒來由地躲著他,心裡總覺著愧疚,於是她使出了渾身解數,將一頓飯做得跟花一般。一桌子菜四葷四素,配了主食和濃湯,當得上是色香味俱全,令裴靖及二老紛紛大呼美味,食指大動。

    飯桌上,顧家二老當真沒說一句關於安晴婚嫁的事,教她也頗覺詫異,往日用膳時可是二老集中轟炸的好時機,莫非今兒個真是太陽打南邊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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