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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35:42 作者: 知秋
    洗漱過後,單于誠倒掉水,拉著紅雪坐到梳妝檯之前,放下她的烏髮,用一把梳子細細梳理。

    紅雪的發質特別好,烏黑柔順,火光的映照下,帶著一絲亮澤。

    她偶爾回過頭,與單于誠對望,二人的影子映在對面雪白的牆壁上,形成一道旖旎的影子。

    「夫人,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安寢,繼續晚膳前的那件事。」單于誠抱著紅雪,二人的身軀緊緊地貼著,沒有一絲fèng隙。

    「不要。」紅雪堅決地拒絕,「我還懷著孩子呢!」

    「放心,為夫會很小心。」單于誠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道:「你不是說現在已經可以……」

    「你又耍什麼把戲?」紅雪的眼裡透露出防備來,問題是懷孕後的身體後極其,每次被撩撥之後都忍不住出聲。

    「為夫能耍什麼把戲?」單于誠放下外面一層紗帳,顯得很無辜,每次二人行房,他從來不熄滅蠟燭,就是想看她動情的模樣,臉頰通紅,出聲,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和刺激。

    「反正不行。」紅雪先一步爬,睡到裡面,背對著單于誠,心裡想看看這次他用什麼伎倆。

    等了又等,她聽到窸窣的寬衣解帶聲,接著,枕邊有了熱氣,單于誠,可是他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莫不是生氣了?不是這么小氣吧?紅雪打了一個呵欠,揉揉眼睛,決定早早休息,晚上經常被折騰到精疲力盡,她白日裡還要在空間補眠。

    單于誠也在等,可是見自家媳婦沒心沒肺,心中抑鬱,他決定使出殺手鐧,抬起身子,在紅雪的耳邊吹氣。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彌陀佛……」紅雪定定神,堅決抵制單于誠的攻擊,她用力閉上眼睛,一著急,嘴裡亂七八糟地念了出來。

    單于誠已經察覺到自家媳婦的波動,每次動情之前都是如此。他步步緊逼,雙手摟著紅雪的腰身,緊緊地把她摟到懷中。

    「夫人在念什麼,為夫怎麼聽不太懂,不如你教教為夫,嗯!」最後一個字又長又輕,像根羽毛一樣拂過紅雪的耳朵,拂進她的心裡。

    以靜制動這種把戲不適合用在夫妻間的床第問題上,單于誠在總結出經驗之後,主動出擊,一定要勇猛,一舉拿下。

    紅雪被單于誠低啞的聲音撩撥著,眨了眨眼睛,臉又不爭氣的紅了,連脖頸都成了迷人的粉色,二人身體貼合,她能感覺到他的滾燙和。

    「熄燈,睡覺,天色不早了。」紅雪故作淡然,其實內心已經蠢蠢欲動,她還得在堅持一會兒。

    「恩,是不早了。」單于誠附和著,見自家媳婦身子緊繃著,對他很是防備,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沒話找話,說了一些小時候的事。

    小時候他就被太后養在跟前,雖說沒了父母,但那時後宮還在太后的掌控中,單于文昊對太后也還算尊重,他倒是沒吃什麼苦,何況後來太后又把單于琰領到他面前,單于瑁和單于琨領到他面前,他們的年紀差不多,也算是有了玩伴。

    原以為小時候的感情可以維持長久,可他卻忘了,最是無情帝王家,長大後的單于琨和單于瑁簡直視他為眼中釘,只因為單于文昊對他的一句誇讚,而單于文旦也可以一邊笑著誇他,一邊不動聲色地給他下毒。

    「皇家是最無情的地方,無論是骨肉情還是兄弟情,在那把至高無尚的椅子面前都顯得不堪一擊。」紅雪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開始心疼起單于誠。

    而單于誠的手卻開始漸漸地不安分,紅雪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之時,單于誠已經扳過她的身子,印上了她的唇。

    他的身上散發著青糙的香氣,讓她不自覺地沉浸在其中,慢慢的,不可自拔。

    內側的帳簾再次被挑下來,紅雪聲,單于誠粗重的呼吸聲,溶和在在一起。

    紅燭搖曳,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隨著時間的推移,紅雪的肚子也慢慢大了起來,現在她也不多走動了,每天就坐在聽雪閣里彈琴,畫畫,逗逗小,過起了古代普通女人那種相夫教子的生活。

    而單于誠也儘量減少出門,在家陪著媳婦孩子。

    紅雪越來越懶,甚至把府內的一切事務都交給青杏和青梅處理,自己則是呆在家裡安心養胎。

    自從單于琰和江紅玉知道紅雪懷孕以後,各種各樣的補品是源源不斷地從京城運抵靖陽王府,羅老夫人甚至提出要接紅雪回京養胎。

    第145章戰書

    最後紅雪還是以孕中不宜顛簸為由好說歹說地拒絕了,但同時也答應羅老夫人絕不輕易踏出王府,兩位老人才消停,到少靖陽這邊沒有戰事了,西羽已經經過楚緒這段時間的努力被他收了回去,同時他也登上了皇位。

    農曆五月初五,端午節,農間在吃粽子賽龍舟等習俗,以前紅雪也去看過龍舟,可現在隨著她的肚子大起來,那麼人多的地方是嚴禁去的,尤其當單于誠得知她這次肚子裡竟有兩個孩子的時候,更是把她當寶貝一樣捧著,什麼事都不讓她過問。

    「夫君,你這樣會把我養成廢人的。」紅雪再一次看著被端到面前的膳食,不滿地抗議,她想出門去走走,聽府外那麼熱鬧,她怎麼還坐得住呢!

    「不行,年年都都端午,年年都有龍舟,少看一年也不會怎麼樣,明年為夫一定陪你到最熱鬧的一方去看。」單于誠看著對自己撒嬌的小妻子,狠心地拒絕。

    紅雪聽了,嘟著小嘴擺弄著手上的黑白子,去不再跟單于誠說話,她都快說破嘴皮子了,這個可惡的男人就是不允許她出去,哼!不理他!

    「王爺。」雲安探了個腦袋進來,顯然是有事要稟報。

    單于誠看了看一連正在生悶氣的媳婦,苦笑了一下,眼裡卻是滿滿的寵溺,輕手輕腳地出了下廳,帶著雲安來到書房問道:「什麼事?」

    「王爺,剛才門外有個孩子送來一封書信,上面寫著親啟。」雲安從懷裡掏出書信,雙手呈上。

    單于誠拆開信,一目十行地看完,才問:「南陵人都撤回他們自己的國家了?」

    「是。」雲安不知單于誠是什麼意思。

    這時紅雪挺著個大肚子從外邊進來,雲安見了忙行禮,「屬下見過夫人。」

    「起來吧。」紅雪走到單于誠邊上,趁他不注意,拿過他手上的信,掃了眼,隨即皺眉道:「怎麼寫得那麼難看!」

    雲安聞言,心裡吐槽道,這不是重點好嗎?

    單于誠卻快速地拿回信,隨意地放在桌上,小心地扶紅雪坐下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你別亂走嗎?」

    「走走有益身心。」紅雪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瓷娃娃,緊張個什麼勁,不過也不知為什麼,最近她覺得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不然像今天這種情況,自己早發火了,這也算是個好現象吧。

    「洪燃居然還能成為南陵的主帥,還向你下了戰書,你準備怎麼辦?」看了眼雲安,見他識趣地退了出去,便轉向單于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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