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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35:42 作者: 知秋
上官明夫婦自然不會與他們同走,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
雖然接下來的日子很安全,就這麼順順利利地到了龍風谷,可是大家還是有點捨不得白陽村那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東西。
那裡原本是不毛之地,因為有了他們親手修建的水渠,也已經開始種糧食了,雖然有些地方沙質依然厲害,但是卻種上了花生紅薯芋頭等耐沙的作物,甚至有的地方還開始種植西瓜和一些水果。
想想這好不容易改造好的土地,就這麼白白的便宜了單于瑁,有些參與工事的兵士真的挺鬱悶的。
「夫人,自從回來以後,你怎麼好像心事重重的?」青梅皺著眉頭看向紅雪道:「你是在擔心綠竹姐姐和紫晶嗎?」
「我給他們看過了,雖然受了苦,但是沒傷及要害,假以時日不會有事的。」紅雪卻搖搖頭道:「我不擔心他們。」
「那你怎麼老是悶悶不樂的啊?」青梅糾結了,夫人平時很少生氣或者難過,像這樣時不時皺眉發呆的情景更少,因而問道:「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身體好的很。」紅雪深深的呼了口氣道:「我最近就是覺得不安,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皇宮裡現在的眼線太少了,而且能靠近皇上身邊的人已經沒有了,所以,無法第一時間窺探到皇上的動態,她在擔心那個傢伙還會有動作。
就在凝煙的提心弔膽中進入了九月,京城裡沒什麼大的消息傳來,只聽說單于瑁果真派了人去環安府調查,不過他們已經不在那兒了,白陽村裡的隊府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地主商戶,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那家的主人很心善,當地的百姓都稱之為陳大善人,也是他帶著鄉親們開荒種地。
而這陳家家主是舉家從西邊遷過來的,聽說是為了躲避戰禍,在官府的檔案上也是有跡可循的,因此單于瑁的人算是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查到。
這次單于瑁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竟然沒了動靜,不但如此,還好一通嘉獎白陽村的陳府,讓躲在龍風谷的眾人都有點摸不透他接下來的心思。
轉眼又到了八月,大齊的地方的很多郡縣也出現了暴動,當然最嚴重的就是當初遭受水災和蝗災的府縣,之前的災難之後原本收成就不好,原本是說五年免稅的,但是單于瑁一上台就廢除了這一條,讓百姓的負擔加重了太多,忙活一年還要餓死。
百姓們為了吃飽飯,不得不反,這也是所謂的官逼民反。
只是那些農民軍都是一氣之下的舉動,根本就沒什麼組織和領導,所以,一般都沒幾天就被當地官府給鎮壓下去了,但是他們對當今天子的和朝廷的失望之情卻是已經萌發了。
正這時候,吳子謙傳來了消息,說是在大齊的邊境發現了南陵的軍隊。
緊接著南部邊境傳來了南陵大軍攻城的消息,緊急被調派過去的呂安愷在戰鬥中負傷,南陵大軍一路北進,連下大齊的五座城池,不僅如此,南陵大軍在得到一得城池之後,就派人大規模地屠殺城中的百姓,使得大齊丟失的五座城池幾乎成為空城,整個大齊人人自危。
今年的中秋佳節,大齊上到單于瑁,下至平頭百姓,沒有一個人有心情去過,因為大齊的連連失利,朝中的官員已人人自危,百姓中甚至還流傳出,他們的戰神誠王實際上是被當今皇上逼死的,因為他看上了誠王妃,想要把其霸占為己有,可沒想到誠王刀貞烈,見王爺去世後,一頭碰死在誠王的靈前。
不過沒多久,又有消息傳出,那就是誠王其實並沒有死,就是他投靠了南陵,把大齊的布防圖交給南陵大軍,才使南陵大軍有如神助。
這樣的消息傳出來之後,立即引發了朝堂一片震驚。
紅雪自然知道輿論的可怕,隨即就傳令無名山莊的人,讓他也利用謠言的力量反擊,傳的是這些其實是皇上的障眼法,想掩蓋曾經想霸占誠王妃的心思,如今人都不在了他還不忘往人家身上潑髒水。
紅雪還讓人有意無意地透露出冷情的身份,作為一個敵國大將,喬裝成侍衛呆在皇帝身邊,不是為了竊取情報,就是為了剌殺皇上,可是他任侍衛那麼多時間裡,並沒有對皇上做了什麼有傷害的事,那麼其心思就令人玩味了,何況這次帶領南陵大軍屠殺大齊百姓的,正是這個人的親哥哥。
輿論大戰是沒有硝煙的戰場,還好無名山莊的人遍布大江南北,所以傳播消息那是十分的迅速,而百姓們原本就對單于瑁的不作為有所牴觸,此時一聽這樣的,雖然半信半疑,但是架不住說的人多了,也就信了七分。
第六十六章亂扣罪名
而且,當初單于瑁還是王爺的時候,把誠王妃軟禁在府里的事情,不知怎麼的又被人搬了出來,而且,還有宮裡出來太監或者侍衛聊天的時候,恰好被路過的人聽見了,所以,大家就都知道了,原來皇上這麼不著調啊。
單于瑁是沒想到他讓人製造的謠言這麼快就被壓下去了,甚至還將誠王塑造成了一心為百姓著想的大英雄,而誠王妃更是堅貞不屈不畏強權的代表了。
「可惡。」單于瑁一個用力竟然將一隻茶杯捏成了粉末,對著書房門口的朱啟榮喝道:「蠢貨,一群蠢貨,你們出的這叫什麼餿主意啊,現在聽聽外面這些人說的,朕都成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昏君了,明明那時候是單于琨軟禁她的,怎麼到那些人的口中,卻成了朕軟禁她了。」
朱啟榮默默地吐槽,那還不是因為你自己那段時間扮演的個花花公子的形象,現在單于琨不在了,人家當然把屎盆子往你身上扣。
只是這些話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皇上……」冷飛一進來就見單于瑁把手邊的鎮紙揮到朱啟榮腳下,有些猶豫地住了口。
「說,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見冷飛吞吐和樣子,單于瑁又火了。
「皇上外面百姓傳言不足為信,您,您還是不要聽了,免得污了你的耳朵。」冷飛硬著頭皮說,
單于瑁一聽,立即火了,不管從桌上抓到什麼,就往冷飛頭上砸去,偏偏那是塊上好的石硯騍,冷飛倒是躲得開,但是他敢躲嗎?
不敢!
不敢就得這麼受著。
硯台不但砸破了他的腦袋,裡面黑鈀的墨汁還弄得他一頭一臉。
單于瑁卻仿佛還不解氣般,一手拍在書桌上道:「還不快說!」
冷飛悄悄瞧了朱啟榮一眼,見對方對自己點點頭,這才低頭道:「有人說,當年太后歸天時,皇上在宮裡與當時的太子妃……」
「混蛋!」冷飛沒說完,就被一聲怒喝打斷道:「查,卻給朕查,是什麼人在暗地裡操縱謠言。」
當年的事,單于瑁也是有所耳聞,聽說確實是跟江紅雪有關,似乎是單于琨想把生米作成熟飯,結果反倒被人擺了一道,而現在居然有人把這個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會是什麼人?
不當年那件事,單于文昊可是下了封口令的,事後那些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被滅了口,唯一沒被滅口的就是單于誠夫婦,難道他們真的還活在自己不知道的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