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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35:42 作者: 知秋
單于瑁只是安撫了幾句,隨即下命,命羅國公長子羅志海,即日趕赴西邊,協助征西將軍呂安愷對抗熾國大軍而他自己則準備南巡,他心裡不踏實,總覺得單于讀不會死得那麼容易。
可是現在丁邊的戰事未停,他也只能先準備著,順便派身邊的暗衛去看著,自己暫時守在京城。
轉眼到了六月,天氣開始炎熱了起來,而且是陰雨不斷,讓人的心情都跟著鬱悶了,但是邊境卻傳來了讓人振奮的消息,羅志海首戰告捷,大敗了熾國的軍隊,我軍士氣大震。
六月底,再次戰報傳來,羅志海收服失守的城池將熾國大軍徹底趕出了大齊的邊境。
對於頻頻的捷報,單于瑁卻並沒有太高興,反而臉色越來越難看,御書房的古董瓷器也因此換了好幾批,冷飛縱使是他的心腹,也覺得受不了他眼中的低氣壓。
進入七月,邊疆戰報再次傳來,羅志海猶如有神兵相助,全殲熾國軍主力,斬殺兩員主將,活捉一人,熾國國君下書停戰求和。
可是單于瑁心中卻高興不起來,唯一能夠做的事,就是自己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京城了,只是羅志海手上的兵權卻也著實煩人,若自己現在就下令卸了羅志海的兵權,朝中的那些大臣又要用奏摺把自己埋了,就是外面的百姓也會把自己當成昏君來議論。
此時熾國國王已經休書跟大齊言和了,不過提出了要將被俘虜的將領交換回去,單于瑁很慡快的答應了對方的請求,只是,在護送俘虜去熾國途中,卻遭遇了驚馬,熾國的駙馬掉下了懸崖被摔成了肉醬。
一直關注著整個戰事發展的單于誠夫婦心中明了,這絕對不是一起意外事故,而是單于瑁的手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單于珞活在世上的,哪怕離著他數千里也不行。
這個消息之後,接著宮裡又傳來了消息,之前一直苟延殘喘的德妃終於用一塊金錠子將自己也送上了黃泉路。
不過此時紅雪已無暇顧及這些無關緊要的消息了,因為她的肚子已經足月,在某天夜裡突然疼了起來,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就產下一個胖乎乎的兒子。
紅雪這裡還沒出月子,就聽說單于瑁竟然忽然提出要南巡,他登基快一年了,準備四處走走己的大好河山。
而第一站就定在了靖陽府。
「他這是勞民傷財啊。」紅雪接到密報之後,忍不住一拍桌子喝道:「這個昏君……」
「夫人,別生氣了,喝完蓮子羹吧……」青梅正端了蓮子羹進門,急忙開口勸阻道:「您這還沒出月子呢,不宜動怒,再說現在我勻不是已經不在靖陽府了嗎?」
「可靖陽府還有幾千兵士在,紅葉村還有好多村民……」紅雪擔憂地道。
「那些人你大可不必擔心,單于瑁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能隨便動那些人,除非他徹底不要民心了。」單于誠的聲音傳了進來道:「那樣的話,他的皇位也快坐到頭了。」
「鵬飛,你怎麼現在回來了,是有我外祖家的什麼消息嗎?」紅雪見單于誠這時候回來,側頭看向他。
單于誠沒說話,坐到紅雪面前,接過她手中的瓷碗,舀了一勺蓮子羹,送到紅雪嘴邊道:「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只要安心養好身子就可以了。」
紅雪撇嘴道:「那可是我的外祖家,我當然得關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單于瑁是最忌諱兵權落在外人手中的,為了把兵權集中到自己手裡,他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為夫理解。」單于誠耐心地哄著道:「為夫向來佩服羅國公一家,哪有看著他們被單于瑁陷害的道理,夫人難道不相信為夫的能力。」
話音未落,只聽床鋪裡邊響起哼哼聲,紅雪聽了忙推開面前的單于誠,轉報告文學就抱起兒子,隨後對單于誠道:「還不出去,你兒子餓了。」
單于誠聽了這話,眉頭皺得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可是看到小傢伙胖乎乎的小臉,所有的鬱悶都煙消雲散了,忍不住伸手戳了下那軟乎乎的小臉。
之後地在紅雪的堅持下,被子青梅等人請出了內室。
接下來的幾天,留在靖陽的雲安不時的傳了消息過來,因為皇上的出巡,很多該修建的地方都來不及修建,所以就只能一切從簡。
單于瑁這次出宮帶的人不多,只帶了丞相還有幾名三品的官員,後宮的嬪妃就帶了三個,皇后朱婉自然不能落下,然後就是兩個嬪妃了,隨行的侍衛則帶了兩千禁軍。
從接到密報,到單于瑁抵達靖陽,前後也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動作可謂是相當迅速啊。
靖陽府的最高府邸就是府尹府,皇上和文武官員入住是很正常的,但是單于瑁到的時候,卻堅持住進誠王府,府尹黃文源不由得擔心道:「誠王府,因誠王過世,已許久沒人去打掃了,皇上……」
「朕此次前來也是緬懷五弟,自然要住誠王府,也不用府尹操心,朕自會派人去收拾打掃。」單于瑁可不會讓黃文濤派人去打掃,他還等著在王府里找出單于誠詐死的蛛絲馬跡呢,京城的誠王府被人一把火燒了,這裡的王府,總會留下痕跡。
由黃文濤一路領著眾人進了誠王府。
果然像是好久沒有收拾了,園子裡是隨處可見落葉和花瓣,幾個院子裡雖不至於掛上蜘蛛網,可是也鋪上了一屋不薄的灰。
第四十七章擺他一道
夜晚,單于瑁住進了靖陽誠王府的賞蓮居內。
只是他根本就沒睡覺,在拒絕了前來侍寢的皇后和兩個妃子,只將冷飛留了下來。
「你覺得這個靖陽還有這個誠王府如何?」單于瑁背著手站在窗前。
「靖陽府井然有序,比幾年前要繁華了許多。」冷飛的臉色也有些凝重道:「還有就是這個誠王府,很多地方都曾被人設置過陣法。」
單于瑁聞言卻不說話了,只是半抬著頭看向,了八月,天氣有些微涼了,但是,吹一下夜風卻可以讓人的頭腦更清醒,所以,他的房間窗戶是開著的,此時上的彎月,他竟然有種恍惚的感覺了,如果單于誠真的還活著,他真的能打敗他嗎?
半夜時分,誠王府里進了刺客,只是,六七個黑衣人剛誠王府後,在屋頂上飛來飛去的,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制止他們,只是最後他們飛到後院,卻看見一個更夫好廳地看了他們一眼,搖頭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麼任性,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外面飛來飛去也不怕累著自己。」
領頭的冷飛的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原來自己已經暴露了啊,不過,眼前這個彎腰駝背的更夫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他才想開口,對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好鬱悶地轉身回去了。
第二天,單于瑁聽了冷飛的稟報,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命令他帶著幾個心腹把誠王府所有的地方都搜查一遍,對外只說是打掃一下已故誠王的舊居,此舉倒是為他在百姓中贏得了不少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