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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35:42 作者: 知秋
    那婢女原先站的地方,離投壺的終止線至少還有兩米的距離。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只見紅雪突然轉過身來,抽出箭,嗖嗖嗖!

    眾人只看見一道道箭影掠過,看到瓶身晃動,晃動的那麼大,居然沒有倒。

    在接連七道光影飛過之後,剩下的四支箭,竟然方向一轉,又是嗖嗖嗖,竟是朝著孫夜蓉去的。

    有眼尖的小姐,眼見剩餘的九支箭she完,愣愣的指著孫夜蓉身邊宮女的頭,驚訝地道:「呀,那宮女的發上,何時多了幾隻簪子?」

    眾人定睛瞧去,單于瑁首先發笑,緊接著,其他人也跟著笑,一時間笑聲不斷。

    而孫夜蓉此時,連嚇帶唬的,傻呆呆的站在那,視線慢慢往右轉過去……

    只見兩支箭竟是貼著女官的頭皮,了髮髻里,在旁人看來,那女官頂著兩支箭的模樣,的確搞笑,也怪不得她們會爆笑。

    再一看,那壺中的七支箭,眾人腦海中,都出現了這麼四個字:不自量力!

    孫夜蓉此前的挑釁行為,如同跳樑小丑一般,成了眾人的笑柄。

    此時,那女官頭上的箭已在別人的幫助下取下來了,可她的髮髻也亂了,歪歪斜斜的立在腦側,怎麼看怎麼滑稽。此位女官正是剛才在宮宴下喝罵她的女官,她可是很記仇的!

    紅雪很無辜的攤開雙手,「是貴人你說的,投進七支,就算贏了,於是我便想著,既然七支能贏,第一支失了準頭,剩下的隨便丟哪都好,是你沒站對地方,怪不得旁人,你若站在那女官的位置上,這箭保准she進你的髮髻,你信是不信?」

    她信,她當然信,這個女人剛才沖她she箭之時,眼神中的笑意,分明就是故意的,卻偏偏又不she中她,故意嚇唬她,故意讓她難堪,而且她還沒辦法指責。

    但是她此刻聽著紅雪肆意瘋刺的話,怒不可遏道:「「這一局算我輸了,下一局!」

    紅雪的臉上卻微露寒意道:「貴人這是什麼意思?您剛才不是說只比she箭,怎麼這會兒輸了,便有下一局了,照如此說來,只要貴人一直輸下去,我就得陪貴人一直玩下去?」

    看著孫夜蓉臉色漸漸轉黑,紅雪還是不肯放過她,張口道:「這麼熱的天,本王妃可沒貴人那麼好的雅性曬太陽,貴人的愛好還真獨特,竟喜歡在這大熱天曬太陽,也不怕中了暑氣。」

    不等孫夜蓉開口,紅雪又接道:「貴人年輕,身強體壯,不怕暑氣,難道也不顧及皇后和德妃兩位娘娘的身子嗎?」

    孫夜蓉被紅雪說得百口莫辯,一臉怕惶恐地跪倒在皇后及德妃面前道:「臣妾決沒有這個意思,請,德妃娘娘明察。」

    皇后很是失望,多好的一個開頭,結局怎麼會是這樣呢?

    可是她也不能讓紅雪就這麼回去了,剛要開口,卻突然聽得男賓席上有人驚呼:「老帝師,您怎麼啦?」

    就見那邊的老帝師雙目緊閉,面色慘白,竟是暈了過去。

    「快,快宣太醫……」皇后一臉緊張地叫道,此次為了公平起見,找了當今皇上的帝師,老的都快走不動道,還是被人抬著過來的。

    因為他是皇上的帝師,所以最為公允。

    可沒想到,孫夜蓉那個蠢貨竟只選擇了一個項目的比試,而且現在還輸了,如果現在老帝師再出什麼差池,單于文昊肯定要跟她急眼。

    一陣慌亂之後,太醫跪倒在皇后面前道:「回皇后,老帝師年紀太大,受不得暑熱,微臣已將他救醒,只是,他老人家不能再在這大太陽底下坐著了。」

    皇后聽了,趕緊命人上前,連人帶椅,把老人家抬了起來,抬進殿內休息。

    紅雪看了孫夜蓉一眼道:「孫貴人,這可是您的不是了,瞧著老帝師中暑,難道您覺得為了逞您一時的痛快,還想讓更多了中暑不成?」

    「瞎說八道什麼?」孫夜蓉也是個經不起激的,聽紅雪說出這話,頓覺冤枉,各家小姐都在這裡獻藝半天了,都不見人暈闕,怎麼到了自己這兒就有因中暑暈了呢,而且還是皇上最為敬重的老帝師。

    「老帝師本就身子不好,跟你我之間的比試一點關係也沒有……」

    正說著呢,女賓席上也傳來驚呼:「老夫人……」

    太醫還沒走,立即在皇后的示意下,去了人群混亂之處,回來又報導:「葉老夫人也禁不住暑熱,暈闕過去了。」

    第113章往回走

    一場別有深意的賞花宴,以幾位德高望重的夫人感染了暑氣,而匆匆結束。

    夜色如水,月光透過紗窗落盡了屋子裡。

    紅雪和單于誠相擁躺在床榻之上,「我這樣做,皇上會不會……」紅雪枕在單于誠的胳膊上,忍不住輕聲開口,其實那些老夫人什麼的,平日裡都是參湯當茶喝,燕窩當粥吃的人,身子哪那麼嬌弱,若不是她給她們下了點藥,至於那麼整齊的中暑,打了皇后一個措手不及嗎?

    「沒事,單于文昊不會發現。」單于誠卻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家小媳婦下藥的手段,自己是清楚的,必定不會害人性命,何況這些老夫人,夫人中也確有幾個身子弱的中暑了,誰讓皇后出了這麼個獻藝的餿主意,想看自家媳婦笑話,現在笑話沒看成,估計她自己反倒會被皇帝冷落好一陣子。

    「孫家那個新寵孫夜蓉被單于文昊下令禁足了……」單于誠又淡淡的補了一句。

    「她其實也蠻冤的,完全成了皇后推出來的箭靶子了。」紅雪對那個女人可是沒有半分的同情。

    「嗯,不說這些討厭的人了,咱們還是做點正經事吧……」隨著幃幔浮動,主院的臥室外響起一陣陣男女的低。

    兩天之後,單于文昊接到安慶府治下一個縣鬧水災的摺子,那裡是二王子單于瑁的封地,於是就有人遞了摺子,讓單于文昊下旨讓瑁王回封地震災。

    單于琨原本就膈應他那二皇弟,跟孫世傑一商量,乾脆把他調出京城,省得一天到晚盯著自己太子的位置,於是讓手下官員一起給單于文昊遞摺子。

    可沒想到的是,其中有些大臣認為瑁王既然要封地別居,誠王也就不能在留在京中了,還有那剛成親不久的珞王,也應該一併回封地別居。

    於是單于文昊下詔,單于瑁,單于誠,單于珞即日起,各自回自己的封地,無詔不准回京。

    不管其他人怎麼樣,紅雪接到詔書可是高興得快跳起來了,立即吩咐綠柳等人打包行李,她安回平陽府去當地頭蛇了。

    不過走之前,她還有兩件事沒辦完,就是那兩個傷害過自己娘親的男人,孫世傑和江在安。

    如今江在安沒什麼背景,官又不大,紅雪讓人隨便給扣了頂貪贓枉法的罪名,他這輩子就算不死也只能在牢里度過了,那還是因為經過多方查證,江在安與孫世傑沒有關係的情況下,得到的下場。

    至於孫世傑,他現在有女兒在宮中,就比較麻煩一點,只不過似乎老天都在幫她,孫貴人竟在不久前被診斷出懷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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