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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35:42 作者: 知秋
單于瑁見單于誠根本不理會自己,順著他的目光朝前瞧去,只見紅雪正站在梧桐樹下,她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髮髻上簪一根銀簪,打扮的低調樸素。
可是這樣的紅雪看在單于瑁眼裡卻越發嬌俏可愛。只覺得那句話說得太對了,「要想俏,一身孝」。現在的誠王妃就是最好的實例。
她這個模樣站在門口,像極了溫婉的小娘子,等待晚歸的夫君。
忍不住開口酸道:「也不過幾日沒見,誠王妃就那麼急不可奈嗎?言外之意,你就光明正大的在外面等,難道離了男人一會就活不成嗎?
紅雪白他一眼,一下就聞見他身上的酒味,還有濃重的脂粉香,她輕勾嘴角,嘲諷的笑道:「瑁王殿下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夜路走多了,總要撞鬼,溫柔鄉雖好,可也是英雄冢,你當心,別把自個兒埋了!」
單于瑁呆了下,後知後覺的才醒悟過來,人家是嘲笑他,去沉溺於女色當中。
才要說說,身後衝出來一條雪白大狗,足有半人高,張著大嘴,也不怕人,對著紅雪就要撲過來。
從瑁王府里,還跑出幾個下人,似乎很慌張的樣子。
「小心!」
這是單于瑁的聲音,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單于誠已經站在紅雪的身前,擋著她。
從瑁王府下人手中搶過木棍,對著那大白狗,當頭就是一棒。
他動作快,那狗動作也不慢,把頭一偏,棍子沒落在頭上,落在了背上。
一悶棍下去,白狗步子閃了下,張著嘴朝單于誠等人狂吠。
為免它反撲,單于誠又補上一腳,將惡狗踢出幾米之外。
白狗摔在地上,竟當場沒了氣息。
這回,動靜大了,瑁王府的人,誠王府的人,都跑了出來。
江紅霜跑到紅雪跟前,仔仔細細的把她看了一遍,嚇的快哭了,聲音里也全是哭腔道:「大姐,你沒有受傷吧,它有沒有咬到你?」
陸松假裝嚇了一跳,哀嘆道:「哎喲,這是怎麼回事,瑁王殿下家的白獒怎麼會跑出來,它不是一直都栓好好的嗎?」有自家主子在,那畜生根本傷不了人。
單于誠扔掉木棍,寒著臉,瞪著瑁王府的一干人等,冷哼道:「怎麼跑出來的,要問問他們,連個畜生都看不好,他們都是廢人嗎?」
瑁王府的下人們,都不敢吱聲,都往後退。誰敢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啊,那不是找死嗎?
就連單于瑁也被剛才那一幕驚到了,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上單于誠冰寒的眸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正在這時,瑁王府里又奔出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妖嬈的女人。
之所以,說她,是因為人家,在這乍暖還寒的日子裡,居然還穿著淡色抹胸裙,露出兩團的肉肉,吸引眼球。
只見她人群,誰也不看,一眼就盯著躺在地上毫無氣息的大白狗身上。
先是震驚的捂著嘴,接著撲在白狗身邊,嚎啕大哭道:「誰幹的,誰打死了我的狗,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看她那樣子,紅雪不由在心裡吐槽,你親娘死了,怕是也不會哭得那麼傷心吧!
見單于瑁根本沒有陰止的意思,一雙眼睛像是粘在紅雪身上一樣,單于誠沉著臉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女子面前,冷聲道:「你是瑁王府的侍妾吧?見到本王和王妃,便是如此行禮的嗎?」
說著眼神瞟向單于瑁道:「瑁王府的規矩便是如此嗎?一條狗而已,衝撞本王的王妃,它不該死嗎?」
一連幾個問句,堵的女子止了哭聲,抬著朦朧的淚眼,婆娑可憐的望著單于城道:「誠王殿下,這狗可不是普通的狗,是從熾國引來的雪獒,稀少不行,它還是瑁王殿下的愛寵呢,弄成這樣,可如何是好!」
說著說著,她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如何是好?」單于誠才要說話,卻被紅雪搶了過去道:「那你現在就可以問問瑁王殿下,如何是好?」合著這女人根本沒看見人群中的單于瑁啊,不知道回府後會受怎麼的懲罰。紅雪壞心地想。
「啊?王爺!」女子驚呼一聲,這才看見人群中面色鐵青的單于瑁,忙撲到他懷裡,不哭出聲,只是靜靜的流眼淚。
「殿下,誠王殿下踢死了白獒,您瞧瞧,它死的多可憐,不過是對著他們叫了幾聲,便下此毒手,白獒太可憐了……」
第九十一章真粗魯
江紅霜見有人欺負姐姐,不幹了,冷下臉道:「這位大姐,你可別胡說,明明是你家的狗衝出來要咬人,我姐夫為了救人,才踢了它,一條狗而已,難道比人重要嗎?」
單于瑁一手扶著愛妾,諷刺的笑道:「說對了,有些畜生比人重要,可本王府里的畜生比人還要精貴,它一條命,值一千兩,你說說,是不是比人命更值錢?」
「你!」
江紅霜爆怒,正要反駁。
紅雪一把拉著她,搶先一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瑁王殿下能把畜生跟人比,看樣子,你家人的命,的確不如一條狗來的值錢,可是在本妃看來,他就是一條畜生,一文不值!」
單于瑁拳頭攥的咯吱作響,絲毫沒有注意到,懷裡的嬌人兒,已經站到一邊去了。
「放肆,你敢這麼對本王說話,真以為成了單于誠的女人,本王便動不了你了嗎?在大齊,除了父皇和太子,他算老幾!」
一直以來,朝中的人,誰人不知,他單于瑁根本不得皇帝的寵愛,而且上有太子輔助單于文昊打理朝綱,下有單于誠和羅國公府手握兵權,而他……只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閒散王爺而已。
單于誠慢步走到紅雪身邊,冷凝的視線,讓周圍的空氣都降了好幾度。
「瑁王是否言重了,為了一條狗,這般動怒,不怕有辱皇威嗎?」他輕瞟單于瑁一眼,話語裡,眸光中無疑的寫滿了警告與威脅。
單于瑁身子一怔,顯然被他的氣場煞到,但僅僅是那麼一怔,立即恢復原態,輸人也不能輸陣,何況自己還是正統的皇室血脈。隨即冷哼道:「一條狗的確不重要,但是誠王不覺得誠王妃,在瑁王府門前猖狂鬧事,更加有辱皇威嗎?本王倒想問問,誠王又置皇威於何地!」
一場爭鬥,從狗身上延伸到皇威了,這跳躍的思維可真不是一的大,紅雪聽著聽著,便醉了。
單于誠伸手攬著紅雪的身子,輕輕一笑,風華畢現,冷笑道:「瑁王搞清楚狀況了沒有,這裡是瑁王府門前嗎?如果你硬要劃分範圍的話,這裡應該是誠王府門前吧!」
被他如此一說,單于瑁簡直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轉頭看去,還真是,他們站的地方緊靠著誠王府的院牆。
妖嬈女在見到單于誠時,便一直悄悄的注意著他。
比起尊榮貴氣的太子,這位誠王殿下,絲毫不遜色呢!自家的這位王爺簡直跟他沒有可比性。
她今兒穿的很美,也很露骨。站在這群貴人中間,她多想得到誠王爺的注意,縱然她是瑁王的侍妾,這並不妨礙她展現美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