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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35:42 作者: 知秋
洪安愣了一下,有些為難地看了眼單于誠。
單于誠連忙連話道:「雪兒,是不是洪安的傷口有什麼不對?」
「現在不知道,先讓我把他把下脈吧!」紅雪突然想起,單于誠曾提到過洪安受傷的部位,不禁臉色也紅了紅,那個地方……真的有些尷尬……
說著也不經洪安同意,一把按到他的脈搏上,口中卻道:「有什麼事,你們繼續說吧,不用管我。」
說起正事,洪安臉上的尷尬之色也褪去了,衝著單于誠道:「回將軍,平江上又起霧了,咱們的兵士遠遠地看見,洪澤關的西閘口那邊,出現了一排只看得見黑影的船,朝咱們營地開過來了。」
雖然眼前的這條江叫平江,可是它絕沒有聽起來的那麼太平,江面一年四季都是波濤洶湧,而且時不時地還會出現迷霧。
單于誠見紅雪有點迷茫,便向她解釋道:「這迷霧起得蹊蹺得很,聽當地人說,這平江一直以來都是水流很急,可是卻也只有秋冬時江面上才有霧,可現在是都快近夏天了,江上反倒是天天起霧。」
「而且這條江是洪澤關的天然屏障,想要攻破它,就得越迷霧,可那霧那麼重,我軍好幾次駕船使進去,最後進去的十艘船,只有一艘回來了,可是回來的那些士兵,神經都已失常,說話都說不清,更別提查探敵情了。」
洪安在旁邊補充道。
紅雪有點不可思議地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單于誠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才洪安進來是回報軍情的吧,不是說有敵襲嗎?」怎麼這會兒兩人都還有那閒功夫給自己介紹起這平江來了。
「這點小事,洪安進來之前都安排好了……」
果然,單于誠的話才剛落,就聽見帳外傳來一陣錚錚落地的聲音,以及刀劍的鏗鏘聲,想來這種事情他們不是第一次遇見了,也就早有了防備。
單于誠帶著紅雪出帳觀戰,只見江邊停著十數隻大船,只是每條船上都是空空蕩蕩的,像是沒有人操縱一樣。
而己方這裡,卻堅起了密密的盾牌陣,陣前還有不少鐵箭,看來對方是躲在船里弄了個箭雨襲擊,不過看起來成效不大。
「堂堂的端木將軍,也不過如此,用來用去,也只會這麼一招,你不嫌丟人,我本王都替你害臊。」單于誠戲謔著說:「既然免不了一戰,何必一直藏頭縮尾,有意思嗎?」
「哼!單于誠你也不用硬撐,本將軍敬你是一代英雄,一直手下留情,只可惜你過於愚忠,你可知道,你們大齊的皇帝要你死,連軍糧都不給你,就算本將軍不進攻,你也撐不過三日。」
「那又如何?能不能撐得過,還要看本王的心情。」單于誠冷笑道:「來啊,上火箭,也讓端木將軍嘗嘗自己國家的鐵箭的威力。」
命令一下,盾牌手後面出現一撥弓箭手,每個人手中的鐵箭上都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隨著火箭的飛出,對面清晰可見的船隻退入黑霧當中,只有瘳瘳數支she中對面的幾艘船的桅杆,火勢立即被撲滅。
對方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來:「呵呵,本將軍以為誠王有什麼高招呢,原來也不過是老把戲,你我又何必五十步笑一百步,但願本將軍下閃來的時候,還能看到你的軍士如此英勢。」
說完江面上再無聲息,顯然對方已經退回去了。
正這時,營中奔出一個穿著官服的男人,衝到單于誠面前,大聲地道:「王爺何故不追?」
紅雪一挑眉,偷偷拉了一下洪安,退開幾步問道:「他怎麼在這兒,王爺出征的時候,他不是還在京城嗎?」
「他只比王妃早到三天,說是運送糧糙前來的,結果那幾袋糧食,連兄弟們三天的伙食都不夠!」洪安氣呼呼地道:「偏偏他還是皇上派來的監軍。」
「他是監軍?」紅雪驚呼出聲,轉而冷笑道:「那還真是監視軍中的一舉一動了,皇帝這是想幹什麼?」
看著不遠處還在沖單于誠嚷嚷的江在安,洪安疑惑地說:「也不知道將軍是個什麼主意,竟然沒趕他走,還任他在面前指手畫腳的。」
第四十九章江在安
單于誠再次回營帳時,紅雪並不在裡面,他皺著眉頭等了好一會兒,才把一臉疲憊的她等來。
「出什麼事了?」原本到嘴的責備之語,說出口時,卻成了關切之辭。
紅雪淡笑道:「沒事,只是幫洪安把體內的毒弄出來……」
「你還真去看他的傷口了?」單于誠似乎並沒有抓住,這句話里的重點,只是卻紅雪去看一個男人如此隱密的部位感到不悅。
紅雪皺眉看著他道:「你想什麼呢,倒底有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我說……」
「我知道,你說洪安中毒了嘛!」單于誠還是不太在意地說道:「可是你畢竟是個女子,卻看一個大男人那裡是不是不太好。」
紅雪突然覺得自己跟單于誠的腦電波不在一個頻率上,頭痛地道:「我沒看他的傷口……」
「什麼?沒看?好壞太好了。」單于誠的臉終於柔和了許多,這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洪安怎麼會中毒?他除了那次,就沒受過傷。」
紅雪聽了暗自搖頭,心裡默默同情起洪安幾人,怎麼會遇到這麼個粗線條的主子。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就是那一批探路者之一吧,其他人呢?」紅雪鄭重地問。
看著紅雪嚴肅的臉色,單于誠也覺得有點不對了,回憶道:「當時十條船出去,只有洪安帶領的這一條船回來了,不過奇怪的是,沒過兩天,另外九名沒有受傷的士兵反而都因各種意外死了。」
「你就沒有發現這其中的不對嗎?」紅雪聽了很是無語,這麼明顯的線索,他都能忽視,以前倒底是怎麼帶兵打仗的啊。
單于誠雙眉皺得堪比一個川字道:「當時和他們一個營帳的兵士都死了,我不是沒有查過,可軍醫查不出任何線索,不過為了謹慎起見,我叫人把那座營帳一把火燒了,這樣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燒了?」紅雪驚呼道:「怪不得你營中有那麼多兵士病倒呢。」說完也不廢話,直接對單于誠道:「現在你什麼都不要問,立即給我找一個清靜的地方,我要閉關研製解藥,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什麼意思?」單于誠被子紅雪說得緊張兮兮的問。
「你不是覺得這霧來得蹊蹺嗎?現在我基本斷定那是一種毒瘴,因為洪安體內也有這種毒,只是他功力深厚,才暫時沒事。」
紅雪解釋道:「你現在傳令下去,把那些生病的傷病員全部隔離開來,以防病毒的擴散。」
說著又借著袖子的掩護,從空間裡拿出地瓶解毒丹道:「這藥雖不對症,可是能延緩毒性,一般的毒都能拖上一時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