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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35:42 作者: 知秋
    單于誠也掙扎著從軟椅上站起來,要給太子行禮,卻被他擺手制止了道:「今兒個本宮是來觀禮的,四弟身子不好,就不用那麼多禮了。」

    隨後單于琨又拿出一道聖旨,對還蓋著蓋頭的紅雪說:「父皇母后本是要親自來觀禮的,怎奈太后身體不適,不能成行,特派本宮代為前來,並讓本宮帶了一份禮物給誠王妃,誠王妃接旨……」

    紅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會折騰,不來就不來吧,還派什麼代表;派代表就派了,還下什麼旨,這是有多想折騰自己啊!

    想歸想,這個旨意還是得接,紅雪恭敬地跪下,單于琨才打開聖旨,泮洋灑灑念了一大篇,紅雪能聽懂的也就開頭的「奉天成運,皇帝詔曰……」然後就是最後被拖得長長的「欽此」二字。

    但聽到周圍的恭喜聲,也知道不是壞事,乾脆直接磕頭謝恩了。

    等紅雪接完旨,立即有司禮官開始宣布儀式開始。

    三拜之後就是禮成了,然後紅雪被送入洞房,這一天把她折騰得夠嗆,真想立刻躺在床上睡上一天一夜,還有她的肚子,早就餓道咕咕直叫了,今天早飯和中飯都只吃了一點點。

    總算,門外傳來丫頭的請安聲,單于誠被人半扶半抱著進了洞房,紅雪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來了,再不來,自己就要想辦法到空間裡去偷東西吃了。

    第三十八章他死了

    不過,緊隨著單于誠身後響起的稀里嘩啦地腳步聲,卻讓紅雪皺了眉頭,那些跟進來的人不會是想鬧洞房吧,自己可跟他們不熟。

    單于誠被人扶坐在紅雪身邊,喜娘說足了吉祥話之後,才把繫著紅綢子的秤桿子遞到單于誠手裡道:「請新郎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單于誠也不知道是心裡緊張,還是手上沒力,握著秤桿子的手竟然微微有點兒顫抖,雖然面前這個丫頭早就是自己的媳婦兒,但只要她一天不是誠王妃,自己心裡就不踏實。

    說實話,紅雪也有一點緊張,雖然自己已經嫁過一次了,並且也是嫁給這個人,可是場合不同,周轉的人不同,她居然還是會緊張。

    「老四,快點挑蓋頭啊……」突然一個聲音開口道:「咱們可幾個可是特意過來看新娘子的……」

    紅雪的記性很好,很快想起來,這人應該是皇二子單于瑁,那次她剛被接進京的那一天,他上來來過一句話。

    「就是啊,五哥,要不要兄弟幫你掀啊……」又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很陌生,應該是今天來的那個皇子。

    這兩個人的語氣都很輕佻,讓紅雪極為不喜,這些人還有完沒完,一個兩個都巴不得單于誠死,還有臉在這兒鬧。

    正在這時,單于誠虛弱地聲音響起道:「多謝珞王,本王自己可以……」說著,一個用力,就把那大紅的蓋頭挑了起來。

    紅雪只覺得眼前一亮,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

    眾人在看清了紅雪的容貌,瞬間靜默了,原以為被親生父親捨棄的女子長得不會好看,頂多也就是周正一點,可是……

    這個女子可是堪稱絕色啊,江在安蠢蛋居然捨得把這麼一個女兒推出來,以這女子的容貌,即使做不了王公貴胄的正室,當個小妾也是不錯的,一顆好好的棋子就這麼死棋了。

    誰不知道誠王是個短命鬼,就算他手握兵權,可是人死燈滅,到時誠王一死,那兵權還不回到皇上手裡,反倒是這麼個絕色美人在跟著陪葬。

    「沒想到誠王妃竟然如此清麗脫俗……」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不懷好意地說。反正以後誠王死了,也不知道跟著一起去的人是誰,到時自己隨便弄個丫鬟給他陪葬,這個小美人就是自己的。

    單于瑁向來貪戀女色,一見紅雪的真容,心裡就起了小心思,一雙色迷迷地眼睛牢牢地粘在紅雪身上,反覆打量著。

    紅雪的目光掃過他,其實單于瑁長得也不錯,雖然有點陰柔,卻不顯女氣,那臉跟單于誠有三分相似,畢竟血緣放在那裡。

    「咳咳……」單于誠適時地咳了起來,瑁王看紅雪的眼神讓他非常不喜,尤其是那雙色迷迷的眼睛,讓他恨不得把那兩個眼珠子扣出來。

    單于誠不動聲色地給了洪安一個眼色,洪安看了幾個喜婆一眼,說道:「你們還杵在那兒幹嘛,誠王府請你們來當擺設的嗎?」

    幾個喜婆才回過神來,急忙端過合衾酒道:「喝了交杯酒,從此相扶到白頭……」

    就在兩人喝酒的時候,有一個喜婆拿著剪刀將兩人的頭髮各剪下一縷,然後系在一起,放進一個新的荷包里,跟著說道:「舍發為夫妻,從此不離不棄……」

    喜娘將荷包塞進枕頭下,所有的婚禮儀式才算結束。

    門口那幾人見儀式結束,紛紛叫嚷著在鬧洞房,紅雪不由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暗自腹誹道:你們這些人也太無聊了吧,又不熟,鬧什麼洞房,臉皮夠厚的。

    剛止住咳的單于誠聽到這些嚷嚷聲,不由得劇烈地咳了起來,眾人皆是一愣,紅雪就算知道他是裝的,也不得不又是拍背,又是撫胸,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嘴裡還不停地問:「怎麼樣,好點了嗎?」

    話音剛落,門口進來一個人,眉宇間帶著濃重的戾氣,渾身散發著一股陰狠之氣。

    「老二老七你們差不多一點,老四還病著呢。」單于琨瞧了一眼正服侍單于誠喝水的紅雪一點,眼裡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很快又恢復正常道:「父皇讓我來,就是怕你們胡鬧,攪了老四的好事,都不許鬧了,陪我出去喝酒。」

    太子都發話了,洞房內的人不聽也得聽,誰叫他是在場最大的人呢。

    見眾人呼啦啦地退出喜房,紅雪重重地鬆了口氣,一抬眼,正好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這人的眸子雖是在笑,裡面卻是含著太多太多的東西……讓人一下子看不透。

    真覺得才也運用特有的技能,來看清單于誠的想法,卻冷不防聽到耳邊響起只有兩個才聽得到的聲音:「媳婦兒,現在你是我的了,以後再也沒陳鵬飛什麼事了,真好!」

    紅雪裝著幫他輕撫後背,卻趁機在他腰間擰了一下,笑罵道:「什麼沒陳鵬飛什麼事,他不就是你,你不就是他嗎?」

    「可是你經常拿我和他比,覺得他比我好?」那聲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紅雪忍不住暗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行了,我知道了,以後陳鵬飛死了,活的的只有單于誠,字鵬飛,行了吧?」

    單于誠也知道自己有點不可理喻,但是不知為什麼,從紅雪口中聽到陳鵬飛這個名字,尤其是每當她說,在自己還她陳鵬飛時,自己心裡總有點發堵。

    「王爺,還喝水嗎?」錦兒端著茶杯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詫異的氣氛。

    「不用了,你們先下去吧。」單于誠抬開「虛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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