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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35:42 作者: 知秋
    「嘔……」紅雪一下子就從單于誠懷裡跳來,假裝乾嘔了一下,拍拍自己的小心臟道:「單于誠,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肉麻。」

    說完又一本正經地教訓起來:「話說臉皮這東西是個好東西,咱能不能要一點?」

    「臉皮?那是什麼東西?多少錢一斤?」單于誠無辜地眨眼問。

    紅雪聽了這話,腳底下一滑,差點兒摔到地上。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無恥了。

    「小雪兒,是不是很感動啊。」單于誠眼明手快地扶住她道:「其實也不用那麼感動,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去你的實話實說。」紅雪再次從單元於誠懷裡跳來道:「今天我來還有一件事。」

    「什麼?」聽到紅雪的口氣嚴肅起來,單于誠也收斂了臉上的玩笑之意,認真地問。

    「我覺得你的身體可以好了。」紅雪上下打量他一圈,認真地道:「總是那麼裝病也不是事,聽說已經有官員準備上摺子,請皇上為你賜婚沖喜……」

    「誰那麼多事啊?」單于誠一愣,忍不住低聲咒罵。

    紅雪聽他問起,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古怪,好半天才開口道:「禮部侍郎江在安牽的頭,還有幾個五六品的小吏。」

    「江在安,是江家的那個江在安?」單于誠也愣了,沒想到事情這麼巧,不過想想也對,當初江家那對老夫妻回鄉時,不是說他們兒子到京城作了官了嗎?居然已經是禮部侍郎了,有點本事啊。

    「雪兒,你沒事吧?」單于誠有點擔心地看著紅雪。

    「我能有什麼事,這個人早就和我沒關係了,他做什麼官跟我有什麼關係,只是他和單于琨他們走得很近,想來是他們的人。」

    「這個沒事,一個小小侍郎而以,翻不起多大風浪。」單于誠冷笑,心裡卻下定決心,要給江在安一個深刻的教訓。

    兩人又沉默了會,單于誠道:「這是小事,你就不必掛心了,前幾天不是說想你娘了嗎?不如回去看看吧。」他打算自己處理這邊的事情。

    對於他的想法,紅雪哪有不明白的,當即點頭道:「也好,明天我就走,真的是好久沒見娘親他們了,有點想念,你一個人在這裡也要注意。」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紅雪才趁著天色還未明的時候離去了。

    回到多寶閣,安氏已經把她的行李收拾好了,紅雪和衣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等待天明的時候去那個小村落找娘親他們。

    單于誠見紅雪走了,立即叫洪氏兄弟進來,安排了一些事情,其中就有一項,讓他們去查禮部侍郎江在安到京後的所有資料和他現在的家庭情況。

    第二日是太后壽辰,雖然最近京城出了不少事情,又不是整壽,宮裡不準備大辦,可是家宴卻是少不了的,那裡善於逢迎的臣子也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給太后娘娘送禮。

    既然是家宴,「病勢好轉」的單于誠就不能躲清閒,被人用軟轎抬進宮裡了。

    「誠兒,你又瘦了許多。」見到單于誠的那一剎那,林太后眼裡似有水光閃過。

    「謝太后掛心,臣已覺得好多了,那些御醫不虧是國手。」單于誠蒼白著一張臉有氣無力地說。

    「還有本事呢?」林太后生氣道:「有本事就不會治了那麼多時候,也沒把你治好,還是那麼病歪歪的,一點生氣也沒有。」

    守在單于誠旁邊的太醫聽了,忙跪地道:「微臣罪該萬死,求太后恕罪。」

    太后煩躁地揮了揮手讓人起來道:「你先下去。」

    正說著呢,外面有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道:「皇上駕到,太子駕到……」一連串的人名響起。

    除了太后與單于誠,廳里的所有人都丫了起來,哪怕是皇后也一樣。

    眾人全都呼啦啦給皇帝單于文昊行禮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單于誠坐在軟椅里躬身,算是下跪了。

    「老五啊,看樣子你的身子骨見好啊,朕見了也高興。」單于文昊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單于誠,虛偽地說。

    第二十六章驚馬

    「勞皇上掛心,實在是臣的罪過,皇上讓那麼多大夫御醫為臣診治,臣是不敢不好啊。」單于誠低頭謙卑地道:「何況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千秋,臣無論如何也要進宮來給娘娘磕個頭的。」

    「你有孝心了。」單于文昊點頭,等大家都落了座,太后宮裡的太監忙吩咐開席。

    恰在此時,剛剛還好好的單于誠卻突然咳嗽了起來。

    「趕緊宣太醫……」林太后皺眉道,早知道剛才就不把那太醫遣下去了。

    「謝太后,只是……臣……沒事……」單于誠卻擺手道。

    「胡鬧!」單于文昊氣憤地說:「都咳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你是不要命了嗎?來人,快宣太醫!」

    跟著單于誠一起進宮的太醫被匆忙宣了進來,本想行禮,卻被單于文昊揮手制止道:「別行什麼禮了,快去給誠王看看。」

    那太醫忙跑到單于誠跟前,快迅地替他扎了幾針,又拿了一顆藥丸讓其服下,才抬頭對單元於文昊說:「回皇上,太后,誠王的身體較之以前是好很多了,只是體內的殘毒一直未清除乾淨,上次又受了驚嚇,所以才一直不見好轉。」

    「那要怎麼辦?」單于文昊還沒開口,他身旁的皇后先開口問了。

    太醫看了點皇帝,見他輕點了下頭,才小心在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只是什麼?」單于文昊煩躁地扔了筷子。

    見他一怒,除了林太后,所有人慌忙跪倒在地,就連單于誠也掙扎著從軟椅上下來,跪在地上說:「臣惶恐,為了臣的這副殘軀,讓皇上這麼生氣,是臣的罪過,請皇上責……咳咳……」

    話沒說完,又劇烈地咳了起來。

    林太后見此,忙喚人道:「快,快把誠兒扶起來,扶到偏聽休息會兒。」

    宮女太監連忙過來扶起單于誠,往偏廳而去。

    單于誠被安排在偏廳裡間的軟榻上。

    大家這時候也沒心思吃什麼飯了,全都跟著太醫進了偏廳,在場的人都想知道單于誠到底死不死?這樣半死不活的,太讓人揪心了,在場的也恐怕只有林太后是真心可憐這這孩子。

    「倒底還有什麼辦法?」單于文昊問。

    「唯今之計,只有以毒攻毒了,只是這法子兇險之極,一旦哪味藥份量沒把握好……」說到這裡,太醫伏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不敢再說話。

    「混蛋,這種沒有把握的事,也敢在誠王身上試驗,來人,把這個庸醫拖出去砍了。」侍衛一聽,立即湧進來,把太醫拉了出氣。

    這時候,單于誠終於止住了咳,抬眼看看榻前的眾人,對著太后拱手道:「臣失儀,掃了太后和皇上以及各位娘娘的幸,臣……咳咳……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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