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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35:42 作者: 知秋
「主子,洪安知錯了,請主子懲罰。」洪安垂頭道。他深知主子對府里的侍衛的感情,名為主僕,實則是拿他們當兄弟來看。
甚至很多都是跟著主子從戰場上退下來的生死兄弟,現在有人因為自己的失誤送命,難怪主子會那麼生氣。
「主子,在那些黑衣人身上發現了這個。」洪平手裡拿著一塊令牌從外面進來道。他在這場剌殺中也受了傷,不過卻比自家哥哥要輕得多,只是手臂上多了道口子。
單于誠接過令牌,翻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一個地「禁」字,不禁皺眉道:「禁衛軍?」他以為這些人應該是單于琨的暗衛才對,怎麼會出現皇帝的禁衛軍,這支部隊一直由皇帝的心腹掌管,只聽命於皇帝一人。
他這個時候怎麼會派人剌殺自己,難道是他懷疑了什麼?
第二日天一天,單于誠就著人到京兆尹去報了案,這件事立即被上報了單于文昊,他大手一揮道:「查。」然後又命太醫院所有太醫去為單王誠治傷,務必要讓他好起來。
由於去剌殺的人沒一個人生還,這件案子可愁壞了京兆尹羅明,幾乎天天往誠王府跑,可是卻又天天垂頭喪氣地回,誠王單于誠時而清醒時而昏睡,根本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資料。
至於誠王府的侍衛,也有好多在這場剌殺中受了傷,對羅明的問話也不大在意,反過來問他怎麼天天找他們這些受害者問話,他們總不會是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這案子就這麼一直拖著。
某天夜裡,單于誠的窗邊一個黑影迅速閃過,正在值夜的洪家兄弟對視一眼,快速地沖了出去,立即有打鬥的聲音傳來。
可是也就一會兒,聲音就停住了,單于誠在屋裡還聽見洪平吩咐趕來的護衛下去,心裡正覺奇怪,門被推開了,一個黑衣人跟在洪家兄弟身後進來了。
單于誠奇怪地看著二人,只見他們的身形往旁邊一分,露出那個黑衣人的臉,他愣了一下,立即吩咐道:「你們兩個去外面看好門,不許任何人靠近這裡。」
洪家兄弟領命出去,只是沒等他們走到門邊,說被紅雪叫住道:「洪安,你把這顆藥吃下去,對你的傷勢有好處。」
洪安立即回頭接過她手上那粒紅色的藥丸,他可是知道紅雪的藥有多好的,現在自己的傷雖然是好了,可是卻還不能用太大的力,有了這藥,自己很快就會跟以前一樣了,怎麼能讓他不高興。
見他們走了,單于誠才一把抱住紅雪的腰肢,放到自己膝上,聲音低沉的說:「媳婦兒,我想你了。」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問題的話,我們也就幾天沒見,至於嗎?」紅雪失笑道。她心裡也有點小小的想念,所以用了一些手段,把周圍盯著的人瞞過去,自己進來了。
「五天零三個時辰。」沒料到,單于誠聽紅雪這麼說,聲音里略帶著幽怨地說,那神情活脫脫像是個怨夫。
紅雪伸手揉了揉他的俊臉,直到把他的臉揉到變形,成鬆開手道:「誰叫你這裡最近老是有那麼多人出入,你在是不在,再像那天一樣,來個突然襲擊,你可不一定還能有那麼好的動氣了。」
單于誠無奈地揉了揉鼻子道:「本來府里的釘子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誰知……」
紅雪也嘆了一口氣,接著問道:「你認為這次的事情是誰做的?」
單于誠搖頭道:「我也不能確定,自從施粥舍藥之後,單于琨的可能性大一點,可是老頭子恐怕也很不開心,因此他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他說著還把從黑衣人身上的搜出來的令牌給紅雪看。
「可是我覺得他不會那麼蠢。」紅雪皺眉道:「現在你在百姓們中的呼聲那麼高,他們兩個應該都不會動你才是,畢竟若是引起公憤,吃虧地還是他們。」
「所以,老頭子才派所有太醫和那些民間的大夫一起給我『診治』,想藉以安撫百姓。」單于誠一臉愁苦地說:「可是這樣一天三頓的喝那些不知名的藥,真的沒問題嗎?」
紅雪正在給他把脈,聽了他幽怨的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道:「別用這種語氣說話,說得你好像有多委屈一樣,他們現在給你用的藥可都是上好的人參靈芝之類的,不過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這些藥很多都與飲食相衝,長期吃下去,你不死也會變白痴。」紅雪淡淡地說:「他們還真夠毒的,殺人不見血啊。」
「他們當然是很好心的。」這句話單于誠說得是咬牙切齒,對自己的身體倒是不太在意,反正有媳婦在,這些都不是事。
紅雪淡笑著給他扎了幾針,不一會兒,就看見隨著銀針有黑血流出。
陳鵬飛看也不看那黑血,只是繼續問:「老九那裡怎麼樣?」
第二十五章該好了
「他很好,已經開了一家茶樓,我傳書讓十娘給他提供的茶葉。」紅雪淡淡地道:「現在不能發展行太快,聽說七皇子也是經商的奇才,而且他經商多年,是單于琨的主要經濟來源。」
「是的。」單于誠點頭,奇怪地道:「可是媳婦兒,我怎麼覺得越來越不了解你了呢?」
紅雪歪著腦袋看著他。
「你突然會很高深的醫術,又有那麼高超的繡藝。」單于誠一樣一樣地數給她聽道:「現在來到京城,我怎麼覺得你身邊也有自己的人啊。」
「這樣不好嗎?」紅雪也不否認,笑笑道:「還是你不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卻真的想不通。」單于誠苦惱地說:「就比如剛才吧,看這情形,你似乎還會一點功夫,這一切……」
「可是我不想說怎麼辦?」紅雪覺得現在還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他這裡現在內憂外患太多了,她不能認他分心。
「不想說就不說吧!」單于誠釋然地道:「這樣也好,免得我時刻擔心你的安全,雖然很想把你保護在自己身後,可我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
紅雪剛要張口,卻聽單于誠自信滿滿地說道:「我相信等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看不得單于誠那麼得瑟的樣子,紅雪忍不住就想潑冷水,一邊收拾他身上的銀針,一邊調侃道:「就這麼有自信?」
「那是。」單于誠一臉傲嬌地說:「也不看看你相公是誰!」
「自戀!」紅雪忍不住吐嘈,也里不期然地想起,他們認識之後的點點滴滴,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自戀是什麼?」單于誠不太懂這兩個字的含義,但他是個不恥下問的好寶寶。
紅雪輕笑道:「就是自己喜歡自己的意思。」她倒要看看單于誠的臉皮能厚到什麼程度。
哪知單于誠現在的無恥真的沒有下限了,磨蹭著紅雪的臉頰,一本正經地說:「媳婦兒,我怎麼能自己喜歡自己呢,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