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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35:42 作者: 知秋
    啊……這是什麼邏輯?聽了單于誠的解釋後,紅雪對這支大涼秘軍開始不喜起來,有原則,聽命令是好事,但不懂得變通就太過迂腐了,有什麼是比保住自己國家更重要的呢!

    說到這裡紅雪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從衣領里拉出一塊系在紅繩上的玉牌,問單于誠:「這就是你所謂的秘令?那聽你現在所言,這塊令牌應該是假的才對。」

    「是假的。」單于城小心地說:「可是雪兒你要相信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塊假令牌做得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如果不將兩塊密令放在一起比較,一般人根本無法辨別真偽。」

    紅雪點點頭,卻還是不明白,既然是大涼的密令,現在的皇帝單于文昊又是怎麼能模仿出一塊高仿的來呢!

    「我想可能是前一任的皇帝仿製好的,畢竟那時,我的祖母是他的寵妃,他見過這塊秘令也不是不可能。」單于誠也只是猜測。

    單于文昊的父親單于明德是他的親祖父,雖然這樣談論自己祖父有點不敬,可單于誠也只能這樣猜測。

    「或許那時你祖母手中的秘令就不是真的了。」紅雪轉眸淡淡地說。如果單于誠的祖父當日就做了一塊假令牌,那他絕對有機會在那時就把真令牌換出來,這樣也解釋得通,為何那支秘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國家覆滅也不出手。

    而單于誠卻搖頭道:「不可能。」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塊與紅雪手上一模一樣的一塊玉牌道:「真的已經在我手上了。」

    紅雪一愣,這回她是真的糊塗了,有點結巴的說:「你的意思是,這塊真令牌一直在你祖母手中,而她現在把它交到你手上?」

    單于誠點頭。

    「哎哎哎,你們兩個好了好吧,難道不覺得在我一個外人面前,談論這種隱秘的事情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嗎?」單于琰不甘被無視,其實他心裡暖暖的,四哥在自己面前毫無保留的談論這件事,就說明他根本沒把自己當外人。

    可是他就是要刷刷存在感,不然這兩個人不知什麼時候才會記起屋裡還有一個人。

    話音剛落,單于琰如願地得到兩個白眼,單于誠一臉嫌棄地說:「你怎麼還沒走?」

    紅雪則是更簡單,直接從袖中掏出銀針,柔聲道:「想不想試試躺在床上不能動,也不說話的滋味,很簡單。」

    「呃……」單于琰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嘻笑道:「四嫂,我的好四嫂,我不想試,光是幾天都讓我骨頭都生鏽了,要是永遠躺在床上,你不如直接殺了我來得痛快。」

    見單于琰識趣的閉嘴了,紅雪才又看向單于誠道:「那太妃既然被秘密軟禁在冷宮,她過世時你應該不在,那這塊秘令是怎麼到你手上的?」

    「是老五給我的。」

    「五哥?五哥他不是……」聽到單于誠提起五哥,單于琰不由得又開口問道。

    「五皇子?單于珏?傳聞他不是自親生母親死後就患了失心瘋嗎?」紅雪的眉頭越皺越高,她真的很想說一句:貴圈真亂,我能不能退出!

    單于誠點頭道:「那是外界的傳聞,其實老五早就好了,只是為了保命,不得不為之。」

    「那你怎麼就能相信,他給你的這塊秘令就一定是真的呢?」紅雪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既然可以弄出一塊假令牌,自然可以做出第二塊,為什麼他就那麼相信這個五皇子呢!

    「老五不會騙我,其實早在他母妃被害的那天,他就站到我這邊來了,只是沒想到他會用那種方法留在宮中。」說起五皇子,單于誠明顯有些唏噓,「五弟的母妃是我母妃的貼身丫鬟。」

    紅雪聽了也不再說話,今天的信息量有點大,她得好好整理一下。

    正在這時,聽到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一種特殊的鳥鳴,她和單于誠的臉色同時一變,對視一眼道:「出事了!」

    來不及和紅雪多說什麼,單于誠已經竄出窗子,溶入了暗夜裡。

    「出什麼事了?」單于琰有些不明所以地問:「四哥怎麼那麼著急?」

    「有剌客闖入誠王府。」這回紅雪倒也沒打趣他,只是認真地道:「趁現在局勢還沒真正穩定,你趕快走,不然等單于琨他們回過神來,怕是想走都沒那麼容易了。」

    看得出紅雪眸底的認真,單于琰也收起笑意道:「好,我明天就走,明天開始,這個世上就只有於琰了。」

    紅雪點頭,伸手交給他一個形狀怪異的玉環,道:「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拿著它去找無名山莊莊主,他欠我一個人情。」

    聽紅雪這麼解釋,單于琰,哦不,是於琰倒也覺得解釋得通了,紅雪的醫術有多高,他是知道的,無名山莊的莊主因為這個欠她一個人情,倒也說得過去。

    只是咱們可愛的於琰小帥哥,全沒有發現,這些只是他自己的主觀臆斷而已,人家紅雪可沒說,是因為醫術而使對方欠了她一個人情。

    紅雪和於琰又就商業上的一點計劃重新商量了起來。

    那邊誠王府卻是已經陷入一片戰局當中,隨處可見侍衛和一群黑衣人在動手,那些黑衣人明顯是暗衛,手上的功夫比一般的侍衛強多了,很快就突出重圍,直衝單于誠的房間,洪安拼命擋在門口,一面心中暗暗祈禱主子能快點回來。

    由於他一心兩用,很快就被對方所傷,他捂著胸口的傷,直直的退了兩步,卻還是毅然地守在單于誠的房門口,一邊喝道:「來者何人,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此乃誠王府,你們是有幾個腦袋,才敢硬闖這裡。」

    對面的黑衣人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感情,看洪安就像是看一具死屍。

    「殺!」半天后,黑衣人的嘴裡才吐出這麼一個字。

    只是等他的話音剛落,人也隨之倒地,後心明晃晃出現一個血窟窿,鮮血泊泊地流出,染紅了地面。

    第二十四章誰做的

    「啊……是誠……」才叫了一半,一支鐵箭打斷了那個黑衣人的話,緊接著一支接一支的鐵箭從四面八方飛出來,直she黑衣人的要害。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那些來犯的黑衣人,沒有一個活口,倒了一地。

    洪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人也暈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完畢,但當他看見單于誠的側臉時,還是掙扎著想爬起來,卻因為傷口疼痛,不得不再次躺下,只得弱弱地喊了一聲:「主子……」

    「我走的時候,是怎麼告訴你的……」單于誠並沒有轉過臉來,只是冷冷地問。

    「主子說,如果有外敵來襲,戰不過就放箭,可是……」洪安想要分辯什麼,可看到單于誠緊抿的雙唇,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

    「說啊,怎麼不說了?」單于鵬怒道:「就是因為你的一意孤行,府里有七名弟兄死在殺手手中,就連你自己也差點沒命,你覺得這個代價很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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