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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24:50 作者: 風荷游月
路渺渺抬頭回視,深表懷疑。
真的不會做什麼嗎?那他來這裡幹什麼?
雖這麼想,卻不能真正把他趕出去。
畢竟外面還下著大雨,而且他是為了找她才過來的。
*
沒多久,護工把找好的換洗衣服拿上來。
這裡沒有果然沒有跟何知禮一樣高大的男性,只有一名年過四十的院長。
護工從院長那裡借來了一套衣服,是很具年代氣息的海魂衫和牛仔褲,藍白相間的條紋搭配寬敞的褲筒,像上個世紀的裝束。
只不過衣服保存的很好,幾乎看不出破舊的痕跡。
何知禮接過,向護工道了謝,便關門走去洗澡。
此時已經深夜,屋外沒有人聲,只有雨水落於窗台的噼啪。
路渺渺坐在床沿,原本想等何知禮洗完澡再休息,可是忍不住,困意逐漸襲來。
等到何知禮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路渺渺已經躺在柔軟的被子裡,沉沉睡去。
饒是如此還不忘把他的床鋪鋪好,就在地面,距離她的床頭十萬八千里。
何知禮掀起薄唇,對地上的床鋪視若無睹,直接邁過來到少女的床邊。
今晚天氣潮濕的緣故,她洗完澡那麼久,烏髮仍舊未乾。被她壓在身下,一縷貼著柔嫩的臉頰,襯得那張臉蛋愈發清透嫩白,像一尊漂亮的玉瓷,完美而毫無瑕疵。
何知禮彎起身軀,將她從床上喚醒。
路渺渺是真困得不輕,被他叫醒還睜不開眼睛。
她揉著烏潤的眼眸,卻看清他身上衣服的時候,忍不住輕笑。
何知禮問:「笑什麼?」
路渺渺說:「學長穿成這樣好奇怪。」
像磚紅牆報上走出的人物。
不過他身高腿長,肩膀挺括,什麼衣服都能撐得起來。這件衣服樣式雖古舊,穿在他身上卻別有不同的味道。
何知禮什麼都沒說,把吹風機的電源插上,坐在她的對面道:「過來,把你的頭髮吹乾再睡。」
路渺渺抗議,「能現在就睡嗎?等一會就會幹的。」
說起來,他為什麼在她的床上?
這本是最該關心的問題,然而路渺渺的頭腦被瞌睡侵蝕,已經無暇思考。
何知禮說不能,把她的身體扶起來,打開吹風機的開關,便親自給她吹頭髮。
她的髮絲柔軟,帶著一絲絲涼意,從他的指fèng穿過,像一道道柔軟的鉤子,將他的整顆心都纏繞。
他一點一點細緻地吹,直到將發尾也吹得沒有一滴水珠。
路渺渺早已閉著眼睛,困得失去意識了,察覺他關掉吹風機以後,身子一傾,就軟軟地倒在他身上。
她唇瓣擦過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灼傷他的皮膚。
偏偏還在問:「學長……吹好了嗎?」
何知禮聲音莫名的啞,「好了。」
她輕輕「哦」一聲,就枕著他的肩窩繼續熟睡。
何知禮叫她的名字,「渺渺。」
第一次,沙啞的,沉重的,磨人的耳朵。
路渺渺偏頭,「嗯?」
然而下一瞬,就被何知禮壓在床上,雙手被束到頭頂。
他眼睛定定地盯著她,似是要將她看一百遍,終於,不受控制地吻上她的唇瓣。
她的嘴唇柔軟,帶著糖味的甜。
只碰觸一下,就傳遍他的四肢百骸。
何知禮輕輕抬起身子,看著身下的少女。
她烏目雪亮,大概是還沒從瞌睡中清醒,透著一點茫然,卻沒有生氣的痕跡。
何知禮再一次低頭,這回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
他撬開她的齒關,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擅自闖了進去。
第34章 第34章 插pter 34
很久以前, 何知禮就發現這個女孩子唇形長得很好看。
唇角上翹, 唇色飽滿, 粉潤的唇珠抵著下嘴唇, 給這張過分美麗的臉上平添一抹無辜。
像鮮嫩多汁的水蜜桃子,恨不得讓人咬上一口, 一定香甜四溢。
現在, 他就在吻住這張漂亮的小嘴, 不問她的意願。
唇舌碰撞,觸到她柔軟的舌尖。
她大概有點反應過來, 輕輕掙扎了下,想將他從口中推出。
然而這一點碰觸根本不夠,反而點燃了他心裡的火藥,將她更深地擒住。
他的手掌撫上她的後頸, 拇指輕輕摩挲那一處細嫩的皮膚,能感覺到她微微的顫慄。
何知禮仿佛發現什麼, 長指動了動, 輕輕捏住她小小的耳珠,緩慢揉搓。
果不其然,懷裡的女孩瑟縮得更厲害。
他像找到了她的弱點,反覆攻陷,終於將她欺負得不由嗚咽。
細細的,柔軟的,好聽的要命。
他吻得太兇狠,像壓抑太久的爆發, 纏著她抵死不放。
唾液不斷地溢出嘴角,濕潤了兩人的下頷。
路渺渺終於承受不住,舌根都被他吸得隱隱作痛,上下顎抵住咬了他一口。
何知禮緩慢地鬆開她,身體卻仍懸在她的上空,定定地看著。
她的眼裡已經沒有惺忪,只是濕漉漉的,被欺負得太狠。
她身體向後躲去,捂著漂亮的唇,看著他清醒地指控:「……學長乘人之危。」
何知禮毫不否認。
沒錯,他就是乘她之危。
不然真要等她刑滿釋放?
「你可以打我,」何知禮說,無比誠懇的語氣,「但我還會繼續。」
然後,將她重新拉進懷裡,低頭再次吻下去。
*
第二天清晨,大雨初霽,彩徹區明。
雀鳥在樹頂唱歌,揭開一天的篇章。
昨天的護工挨個敲開房間的門,屋裡的小朋友蜂擁往外擠,不一會兒就掀起童真歡樂的吵鬧。
來到路渺渺這間房的時候,護工條件反射地也敲了敲。
裡面毫無聲音,甚至沒有起床的跡象。
護工正要再敲,忽然想起昨晚這裡住的是一對情侶,立即心領神會。
昨晚她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男人雖然話不多,但是目光一直落在女孩的身上。
就跟看什麼似的。
早晨多睡一會兒也是理所應當。
護工體貼地收回手,跳過這一間房,敲響下一道門。
門內,路渺渺確實剛剛起床。
清晨的陽光照入窗扉,刺得她微微眯起眼睛。
她從床上坐起來,裙擺鋪開巨大的漣漪,像盛開的一朵花。只不過花瓣經過風雨摧殘,輕輕吸了一口氣。
路渺渺伸手摸了摸下嘴唇,果然破皮了。
她在心裡把何知禮痛罵一頓,坐在床沿,準備彎腰穿鞋。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何知禮從裡面走出來。
他不知何時起的,已經從外面晨跑了一圈回來,還洗了個涼水澡。
此時自然而然地蹲在路渺渺的腳邊,手掌握住她纖細白淨的腳踝,放下膝上,去拿她腳邊的搭扣皮鞋。
女孩子的鞋扣複雜,不像上一回的單鞋那麼好穿。他解了很久,沒有解開。
路渺渺說:「學長,我可以自己來。」
他握住她收起的腳丫,粗糲的指腹在腳心滑過,「別動。」
過了一會,終於解開搭扣,托著她的腳掌放進鞋子裡,然後去拿另一隻。
路渺渺歪著頭,「學長給女孩子穿鞋都要這麼久,怎麼追到女朋友的?」
何知禮抬頭看她,烏目閃著深光,「你想知道我是怎麼追到的?」
他若有深意,嗓音低低的啞,莫名其妙讓路渺渺想起他拼命昨晚親她的時候。
那樣激烈,路渺渺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她輕輕踢開他的肩膀,穿好鞋子站在一旁,對他說道:「肯定是什麼流氓的招數,我才不想知道。」
說完,飛快地跑到洗手間去換衣服。
昨天晚上外面下雨,衣服都晾在屋裡。路渺渺用手摸了一下,還好都幹了。
只是內衣的海綿還有些潮濕,她想去外面拿吹風機吹一吹。
然而一轉頭,就看見對面淋浴的噴頭正對著這裡,隔著透明的玻璃,一覽無遺。
早上何知禮才在這裡洗過澡。
路渺渺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可是一想到何知禮洗澡時就能看著她的貼身內衣,還是忍不住,抿了抿唇。
等到路渺渺換好衣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耳朵上的薄紅仍未褪去。
何知禮已經收拾好床鋪,看見她,忍不住伸手揉捏她小小的耳垂。
沒有親她,怎麼還這麼紅?
路渺渺後退一步躲避他的碰觸,烏濃的眼仁盯著他,控訴地說:「你看到了。」
何知禮很快明白怎麼回事,薄唇延出一抹弧度,毫不避諱:「嗯。」
他附在她的耳邊,低緩地說:「34b,對麼?」
*
路渺渺和何知禮從房間下來,已經過了早上八點。
他們在食堂簡單用過早飯,就來到外面。
這時候正是課間操時間,十幾個小孩子在院裡站成一排,乖乖地轉著身體做操。
昨天那名小男孩看見她,眼睛亮了亮,等做完操以後就跑到他們跟前。
「姐姐!你的爸爸也要來接走你了嗎?」小男孩昂著腦袋問。
路渺渺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爸爸」是誰。她偏頭看向身邊仍穿著海魂衫的何知禮,儘管已經看習慣,還是禁不住輕笑起來。
這副打扮,確實很像八十年代的人會穿的衣服。
小男孩還特地轉頭,對何知禮說:「姐姐昨天的心情也不好,你要哄哄她。」
何知禮垂眸,對上他的眼睛,直接叫他:「小鬼。」
他捉住路渺渺的手,「我不是她爸爸,是男朋友。」
小男孩眨著圓眼睛,似乎沒能明白男朋友是什麼意思。「男朋友就不能哄人了嗎?」
何知禮忽地低笑,說:「可以。」
他頓了頓,「你放心,我會好好哄她的。」
小男孩果真放心了,跑回去和小夥伴們一起玩玻璃彈珠。
旁邊站著一位穿杏粉長裙的老師,眉眼溫和,聲音輕細,應該就是男孩口中的童老師。
小男孩每玩一會兒,就扭頭往童老師那裡看一眼,確定她在,才放心地繼續玩。
十足十的依賴。
何知禮收回目光,握緊路渺渺的手,帶著她朝院外走去,「回去吧。」
路渺渺跟上,疑問:「不用和他們道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