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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19:00 作者: 半截白菜
    傅臨遠撩眼。

    眼眸落在那鋼筆上。

    看了幾秒,他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理理袖子,顧瓊把鋼筆往前推,說道:「吶,這支不是修好了嗎?繼續用這支吧。」

    傅臨遠端起水杯喝口水。

    嗓音低沉,「你收起來。」

    顧瓊一聽,問道:「幹嘛,以後不用了?」

    傅臨遠抬眼,看她幾秒。

    男人狹長的眼眸里情緒並不多,甚至有幾分冷淡,顧瓊撇嘴,把鋼筆挪了回去,收回盒裡,說道:「這筆算很耐用了,那麼多年,現在才壞,你沒扔掉算好了。」

    傅臨遠沒應。

    陳靜撿起鋼筆時清麗的側臉一閃而過。

    舊物品。

    總會產生新記憶。

    「晚上我老師生日,別忘了。」顧瓊在他辦公室走一圈後,回來說道。於從上來接走顧瓊,傅臨遠則跟高層開視頻會議。

    姚桃在外面,想進來給他煮咖啡,又不敢。

    只能在工位上看著公司群里的信息,以及看看陳靜之前做的筆記。

    下午六點。

    傅臨遠穿上外套,拿著手機,下樓。姚桃看他走後,才下班。黑色轎車抵達傅恆大廈,傅臨遠拉開車門,彎腰坐進車裡。

    於從啟動車子,送傅臨遠回傅家。

    陪旅遊回來的傅中衡夫婦吃飯,夜幕降臨,傅臨遠才從傅家出來,黑色西裝,黑色襯衫以及長褲。

    領口微敞。

    傅臨遠與唐子儒有幾分交情,唐子儒去世的老婆是傅臨遠初中的老師。今晚,唐子儒生日,唐斯替唐子儒辦了個小派對。

    傅臨遠入門時。

    顧瓊正被唐斯拉著跳雙人舞,兩個人在舞池中,引起大家的歡呼以及掌聲,傅臨遠只掃了一眼,便面無表情地走向唐子儒,與他握手,「老師,生日快樂。」

    唐子儒放下酒杯,笑著與他握手。

    「臨遠,好久不見了。」

    上次演奏會,都沒來得及見一面。傅臨遠點點頭,接過於從遞來的禮物,遞給唐子儒,唐子儒讓他身側的人接過,隨後帶著傅臨遠一邊往吧檯走去一邊說著,「今年你師母的忌日,我就不出國了,我在這兒陪她。」

    傅臨遠嗯了一聲。

    兩個人聊著,他接過酒杯,飲了一口。

    他一手插褲袋裡,領口微敞,側臉冷峻,人高,一下子就被不少女人看到,一個個往他身上掃。

    顧瓊跳著舞,也看到了他。

    他喝酒時,喉結滑動,狹長的眼眸帶著幾分散漫。

    顧瓊看了好一會兒。

    不一會兒,不少人來敬唐子儒,還有個外國美女拉走他,要帶他去跳舞。傅臨遠輕扯領口,走向長廊去抽菸。

    夜色很好。

    傅臨遠把玩著煙,隨意看著手機郵件,順勢偏頭把煙掐滅了。

    顧瓊踩著高跟鞋,走到他跟前,她今晚穿著露背的禮服裙,適合跳舞的那種,傅臨遠撩眼,顧瓊對上他眼眸。

    他人高,靠著牆。

    如果要接吻,他得低頭,才能吻到她。

    顧瓊想著,墊腳,去親他的唇角。傅臨遠正在點菸,察覺到她的動作,他偏頭躲開,顧瓊動作一頓。

    啪。

    火苗跳起來。

    傅臨遠撩眼,對上她咬唇的眼眸。

    彼此對視幾秒。

    顧瓊眼眶含淚。

    他沒低頭,也沒吻她。

    傅臨遠看著她。

    嗓音低沉,平靜,「顧瓊,我們都變了。」

    第49章

    「你喊她陳靜姐?」

    這一夜, 顧瓊提裙揚長而去,唐斯追著出去, 開車把她帶走了。

    傅臨遠陪唐子儒切完蛋糕, 便也離開。

    走前,唐子儒醉意濃濃,拉著他道, 「臨遠, 顧瓊跟唐斯都還是孩子,玩藝術的, 總是很天真。」

    傅臨遠不做聲,扶著他, 招來管家把唐子儒送上樓。那名金髮美女,放下酒杯順著旋轉樓梯跟著上去。

    黑色轎車開來。

    傅臨遠解開些許領口,彎腰坐了進去。

    於從啟動車子,握著方向盤開出別墅區,車裡安靜, 霓虹燈划過車窗, 剛才, 他也看到顧瓊跟唐斯的離開,顧瓊穿著一襲白裙坐進唐斯的吉普。離得遠, 看不太清顧瓊的神情, 但唐斯走前,偏頭在車裡跟顧瓊說話。

    顯是在安慰。

    於從沒往後看, 只安靜地開著車。

    _

    周鎮。

    肖梅去買了菜回來, 說鄭麗在周晨偉的店裡, 仿佛一夜白髮, 臉色極其憔悴。她一邊擇菜一邊說著。

    「不好好教育孩子就是這樣的下場, 我有時覺得鄭麗對周泊偉太溺愛了,說人家姑娘糾纏周泊偉,一點都不提周泊偉的錯,要不是他釋放信號,人家姑娘能上當嗎?」

    「真是不會教孩子。全是別人家的錯唄。」肖梅邊說邊罵,「這下好了,兒子出事了吧。」

    陳靜在客廳,聽著肖梅的話。

    她說道:「媽,這種話你在家裡說就好了,出去外面或者碰上鄭阿姨,可千萬不要說。」

    肖梅:「不說怎麼罵醒她?」

    陳靜看著電腦屏幕,抽空回她,「你要說等以後,現在鄭阿姨情緒不好。」

    肖梅安靜了。

    她很氣,但也記得剛回來周鎮住,鄭麗的熱情,也是鄭麗讓她慢慢走出失去丈夫的痛苦。所以說,人不能完全定罪,也不能完全去厭惡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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