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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23:27 作者: 朝露晨曦
    王宏喜啊王宏喜,你怎麼這麼窩囊。虧你剛來時還想著早點來就能夠參軍呢,就你這慫樣,到部隊了也是丟人而已。

    「狹路相逢勇者勝」忽然想起這句口號,他在心裡默念幾遍,隨後把在空間商城買的大刀握在手中。此時大刀在手,電影中一個個光輝的形象在心中閃過,頓覺豪氣生起。

    他倒退幾步,把一隻白條雞放到地上。朝著灰狼晃晃手中的刀鋒,轉身投入茫茫夜色。

    直到看到遠處的房屋,他靠著一處房屋的山牆,喘著粗氣朝後查看。冷寂的月光下,哪兒還有灰狼的影子。

    幸好,幸好。看來我的震懾起作用了。心裡另一個聲音卻說,什麼震懾起作用,是那三隻雞把它餵飽了好不。不管怎樣,危機總算度過了。此時他才感到腿軟,靠著牆根一屁股坐到地上。

    此時的鄉村都還未通電,村子裡黑咕隆咚的。他休息片刻,站起來繼續趕路。寂靜的村莊偶爾傳來零星的犬吠。

    兩條腿如灌了鉛般沉重,他卻不敢停下腳步。棉襖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夜風吹的她不住氣的直打哆嗦。上下牙齒咯咯作響。

    真倒霉,看來得加緊解決交通問題。不能每次都來回靠「十一路」啊!要再遇到狼可怎麼辦?好像原文中寫道過,隊裡的一個孩子就是被狼叼走的。這說明這個時期這裡狼的數量是很多的。

    這時期的個人交通工具也就是自行車了,今天倒是打聽了一下,好像最便宜的永久牌也得一百五左右,還得有自行車票才行。

    一百五啊!我得賣多少麵粉才能夠。又去哪裡找票呢?王宏喜是越想越發愁。這時期發家致富是不敢想的,可只是想要生活好點兒怎麼也這麼難呢!

    遠遠的看到影影綽綽的房屋,心裡的恐懼頓時消散不少。肚子也更加瘋狂的叫起來,抗議著主人的虐待。

    「喜子哥,是你嗎?你可算是回來了。」

    村口冷不丁的聽到說話聲,王宏喜嚇得差點坐到地上。仔細辨認才看出,原來是黃晴站在路邊。她穿著件打著補丁的花棉襖,懷裡捂著個搪瓷缸子。旁邊地上有個已經燃盡的火把。也不知在這裡等了多久。

    他緊走幾步到媳婦跟前「是我回來了,你咋在這兒?」伸手摸摸媳婦冰涼的臉蛋:「在這兒等了多久?臉都成冰塊了。」

    黃晴擔憂整晚的心終於落到實處,含笑嗔道:「還說呢,去哪兒了?走時也不說一聲。這都多晚了,村里人都睡了。我都擔心死了。」

    她說著把懷裡抱著的缸子遞給男人:「你沒吃飯吧?餓壞了吧。這是我給你留的粥,你快吃了暖暖身子。」

    王宏喜愣愣的接過猶自溫熱的缸子,機械般的把玉米大碴子粥倒進嘴裡。瞬間一股暖流湧向全身。四肢百骸都被熱流包圍,像是心被浸在溫泉里,眼眶裡熱熱的。

    一大缸子的粥吃完,他才問道:「怎麼還是熱的?」

    黃晴笑嘻嘻的接過缸子,又從懷裡拿出個窩頭遞給他:「我不是點了火嗎,用那個熱的。」

    王宏喜拿著還帶著體溫的窩頭,使勁眨眨眼睛才沒沒出息的流出淚來。他掰了一塊兒塞到媳婦嘴裡,拉著她的胳膊就往回走。

    黃晴自當他冷的厲害急於回家,嚼著嘴裡粗糙的窩頭,臉上始終含著溫暖的笑意。

    回到家中,黃晴發現他的棉衣都快濕透了。忙安頓他鑽進被窩,自己轉身去給他燒水洗澡。

    東外間的人被燒水添柴的聲音吵醒。老頭翻身捂著耳朵繼續睡覺。老二兩口子也只當沒聽見。老太太的老來女王嬌嬌氣的拽著被子罵人:「誰呀這是?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

    老太太趕快給老閨女蓋好被子,朝著西面就罵:「都是一幫不省心的貨,大半夜的不睡覺,等著遭瘟呢?見天的跑的不見人影,都他娘的等老娘養活呢……」

    西屋裡,王宏喜聽著老太太的罵聲。眼眸一片冰涼。兒子消失一天,半夜才歸。沒有關心只有責罵。這真的是親人嗎?今天要是葬身狼腹,這些人會為自己流一滴眼淚嗎?也許會吧,王宏喜可是家中的重要勞動力呢。

    必須得想辦法分家,長時間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人都得變態。就著媳婦打來的熱水簡單的擦了下身子,王宏喜躺在被窩如是琢磨。

    連著幾天,王宏喜都沒再有動作,每天就窩在家裡經營他的空間,掙積分升級。如此勤勞下,結果當然是喜人的,不到十天時間,空間就升到了二級,商城也解鎖了一批貨物。裡面就有他日思夜想的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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