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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21:48 作者: 碧雲天
    根本就沒辦法對抗廖軍了。

    顧芳對著余青說道,「夫人,咱們趁此大好機會,一舉攻下江南。」又道,「我正是愁著就算是收復了江南,那邊民眾多頑固,難以治理,很難接受新的律法,如今卻是遭受鼠患之際,那蘇輔瑞無能,我們一邊打一邊救治,兩邊一對比,就能籠絡住民心。」

    余青聽了熱血沸騰了起來,去叫人喊了眾人過來議事,再一次把南征提了出來。

    各地的鼠瘟都已經接近了尾聲,陳春妮自然是跟著父親去了最艱難的泉州,再後來就又被派去了安州,獨自一個人處理鼠瘟的事情,也算是陳大牛給她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陳春妮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雖然是長女,但因為女子的緣故,許多人對於她能否繼承家業都表示出了懷疑,雖然余青一直在推行男女平等,但是老一輩人的眼裡,女人還是要外嫁的,沒辦法像男人一樣撐起門楣來。

    她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救治鼠瘟的事情上,到也不知道廖秀章為了烏有渝打了蔚博的事情,一切都順利,只是她過於親力親為,疲勞過度,居然感染了鼠瘟。

    這病來的兇險,陳春妮幾乎是馬上就暈了過去,高燒不退,那鼠瘟的藥灌了不知道多少,病情卻是越來越重。

    雖然有藥劑,但是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以救治,還是要看病患的體質,而陳春妮壞就壞在,太虛弱了。

    陳春妮還當自己自己要命喪此地,讓旁人也不要浪費藥劑了,只等著死而已,就是想著父母親和弟弟,還有埋藏深處的廖秀章,捨不得他們而已,那之後她一天有大半的時間就昏迷,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鮮血來。

    迷迷糊糊當中,陳春妮好像是看到她師兄陳信石。

    彌留之際,看到親人自然是高興,陳春妮還當自己是做夢,出現了幻覺,畢竟她現在這一副樣子,旁人根本就不能近身照顧,畢竟會傳染。

    陳信石自己就是郎中,如何不懂?所以這肯定是幻覺。

    陳春妮握著陳信石的手說道,「師兄,春妮這一輩子如果說對不住誰,就只是你了,求你不要在生我的氣了。」

    陳信石因為憋著眼淚,臉色通紅,嘴唇卻是止不住的顫抖,說道,「師妹,你肯定會好起來的。」

    「師兄也是當郎中的,難道還要我騙自己不成?」

    陳信石卻道,「我改良了方子,這一次的鼠瘟又有些不同,到後期越發的強,沿用之前的方子,藥效太弱。」然後拿了一碗藥來,放到了陳春妮的嘴邊,說道,「喝下去,你會好起來的。」

    陳春妮覺得眼前的人不像是幻覺,可是腦子昏昏沉沉的,沒有一點力氣,她想要張嘴卻又沒辦法使力氣,急道,「我沒力氣了,枉費了師兄一片苦心。」心中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應該是真的,眼前的人也是真的陳信石。

    陳信石也是頗有經驗,見陳春妮沒有辦法張嘴,扣住下顎就迫使她開口,然後把藥灌了進去,陳春妮一時咽不下去,嗆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噴的陳信石臉上都是藥汁。

    陳春妮大驚,說道,「師兄,你這樣也會染上鼠瘟的。」

    一時太過恐慌,居然伸出手去握住了陳信石,感覺到手中傳來的溫度,陳春妮已經是確定了,這不是幻覺。

    陳春妮哭著喝了藥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著再次醒來的時候,陳春妮覺得有了些精神,再去看四周,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床旁邊的長几上還擺著一盆水仙花。

    陳春妮知道要起效了。

    正在這時候,門被推開,走進來那個熟悉的身影,陳信石看到陳春妮醒了過來,大喜過望,湊過來說道,「可是好些了?餓不餓?」

    陳春妮見陳信石站在窗口,在璀璨的陽光下,如同度了一層金,整個人發著光,忍不住哽咽的說道,「師兄,我以為我要死了。」

    陳信石手足無措,好一會兒才笨拙的去拍了拍陳春妮,說道,「沒事,藥起效了,慢慢的你就會好起來。」

    漸漸的陳春泥的病情也好了起來,陳信石臉上也帶出了笑容。

    廖地南征的事情很快就被確定了下來,主帥為廖秀章,副帥為花祁,宋志武等人,李猛還是被留在原地駐守。

    而余青難得要隨軍出征。

    而廖地和江南之間的鬥爭卻還沒停止,蘇輔瑞說余青才是假的,畢竟余青什麼時候不承認,偏偏子這個時候,有點避嫌的意思,就是為了掙脫天罰之人的罪名而已。

    兩方口水不斷,雖然江南已經處於劣勢,但還是堅持著。

    就在這時候,余青知道魏珍他們又策反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那就是蘇家的蘇羨嶗,正是蘇輔瑞左膀右臂一般的人物,他來到廖地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揭發蘇輔瑞的罪行。

    蘇輔瑞原本就有逼死原配的罪名在,又加上指使下面的人傳播鼠瘟,並且直接放棄了昆城幾十萬的百姓。

    這罪狀積累起來,別說廖地這邊的人,頭一個江南百姓就放不過蘇輔瑞。

    要是別人說出這話,倒也可以說是挑撥離間,但是由蘇家人自己說呢?蘇輔瑞的家裡被人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丟雞蛋的有,辱罵者有,更甚者有人抬了棺木來擺在門口,直說蘇輔瑞逼死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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