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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21:48 作者: 碧雲天
    「不見了!」

    余含丹時而清醒,時而瘋瘋癲癲,索性就關在屋裡,劉春花可是記得余含丹和余青不對盤,怕是鬧出事情來,真要去領了一紙休書回家去,鞋子也不穿就跟著丫鬟跑了出去。

    結果在後面的後罩房裡看找到了余含丹,她手裡拿著一個妝奩正是劉春花的。

    劉春花急得不行,上前去拽余含丹手中的匣子,余含丹卻是不肯放,她瘋瘋癲癲的時候力氣特大,劉春花也不肯放,結果還是沒爭過余含丹,等著劉春花放開,那慣性讓余含丹向後倒去,妝奩掉在地上,一下子就裂開了。

    丫鬟看到掉出來一塊明黃色的東西,低頭去看,說道,「這不是帕子?」

    劉春花臉色大變,去撿了那帕子,頭一次對著丫鬟罵道,「下賤的動作,主子的東西也是你能偷窺的?還不去把大小姐扶起來。」

    第120章

    余含丹見到那帕子,卻是眼睛一瞪,飛快的去撿起來,然後鋪開來,看到上面繡著五色彩雲,下面一隻團龍,雖因著年代久遠顯得舊了,但是那金絲線和繡工依然是十分的精緻漂亮,女子愛美,就是這會兒腦子不清楚的余含丹也覺得這東西好看,直接揣入了懷裡,咯咯的笑著,說道,「我的。」

    劉春花差點暈死了過去,露出慌亂的神色來,上前就去搶,卻見余含丹嚇的叫了起來,「走開,這是我的!」

    「你還愣著做什麼?快給我搶回來。」劉春花對著一旁的丫鬟說道。

    那丫鬟這才放映過來,上前去按住余含丹,趁著這會兒劉春花就去拿那手帕,只是剛碰到余含丹的胸口,就見她發出驚恐的叫聲,喊道,「走開,這是我的!」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把劉春花和丫鬟推開了。

    余開剛到家就聽到後院傳來女兒的尖叫聲,嚇的直接跑過來,結果就看到劉春花和余含丹正在正搶著什麼。

    他大喊道,「都給住手!」

    余含丹還是認得自己的父親的,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委委屈屈的說道,「爹爹,女兒的,不要壞女人來搶。」

    劉春花神色彷徨的站著,似乎被驚嚇住一般。

    余開原本以為又是余含丹發瘋,本想哄著幾句,結果就看到那內供廣陵布做成的明黃色帕子,一時驚的向後退了一步。

    書房內窗口緊閉,余開指著那放在桌上的帕子問道,「這是什麼?」

    劉春花不曾對余開說過謊,而且她也不是能說謊的性子,一時躊躇了半天,見余開狠狠的拍了拍案桌,發出巨大的聲響來,「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劉春花瑟縮了下,哭道,「老爺,我是真的不知道,就是有一年,青兒不是走丟了嗎?等著孩子回來,身上就有這個帕子,我一瞧那帕子就是不簡單,您以前跟我說過,說只有皇家的人才能用龍紋。」

    余青曾經丟過,那時候余開訪友去了,自然不知道,後來她到家的時候孩子已經找回來了。

    劉春花見余開沉默了下來,就知道這是余開聽進去了,趕忙說道,「我就想著,興許跟救她的人有關,這不是恩人嗎?而且這東西又這麼珍貴,就準備留著,興許以後能用得著。」

    余開聽了這才和緩了臉色,說道,「你想的很仔細,只是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

    那目光如刀,好像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劉春花一時有些害怕,緊緊握著拳頭,這才能穩住心神,說道,「老爺,您嚇到我了,我就是這個腦子,有時候想不清楚的,您不是知道?」說著就落下淚來,看起來委屈的不行。

    余開簡直沒脾氣了,到沒見過劉春花這般坦然的把這腦子不好當做藉口的。

    余含丹坐在一邊拿骨牌玩,兩個碰在一處,發出清脆的聲響,就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只是時不時的看向父母方向,等著看著那帕子,目光竟然變的清明專注。

    ----

    廖世善陸陸續續的把附近的土匪都整頓了一遍,把元洲,安溪都收入囊中,廖軍的版圖又往西北擴了擴,如今算是中原一股很大的勢力,可以和遼王,江南三大家族抗衡,且人才輩出,有廖世善這樣一個悍將,又加上有臥龍之稱的謀士顧芳出謀劃策,手下幾個將領也是各有千秋,特別是女將花祁帶領的女兵,其堅韌鋒銳而名聲大噪。

    郝謙看到大女兒和二女兒回來,就知道終究是躲不過了。

    大女兒和二女兒一同嫁入了阮家,大女兒是嫁給了長子,成了宗婦,二女兒則是嫁給了小兒子,而阮家和鄭家又是交好的世交,阮家的老太太出自於鄭家,說起來都是盤根錯節的姻親關係。

    兩個女兒一來就跪在了郝謙前面,哭著說道,「爹爹,你這是要逼死女兒嗎?」

    郝謙不用問也知道是為什麼,鄭春之在推行新政,其中對於女子的政令讓泉州的世家們十分的憤怒和恐慌,覺得荒誕到不可思議。

    鄭家的族長鄭堅雖然已經不管事了鄭家也大不如從前,但是鄭家畢竟還沒完全沒落,又和其他同樣的世家聯起手來試圖阻止這種他們覺得荒誕的政令 。

    主要還是這次的新政讓推翻了這些世家世代賴以信念的東西。

    郝家大小姐哭道,「爹爹,自古以來,男人就是天,女人就是地,這是聖人都要奉行的事情,怎麼到了這裡就不對了?那個鄭春之也是出自鄭家的才子,還曾經中過進士,如今卻是已經是瘋了,定出的新律法,要女子出去參軍,自立門戶去賺錢,讓女人都擋在前面,要男人做什麼?這不是要害死我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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