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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媽媽從醫院回來後就迅速準備了齊全的孕期讀物，下令務必在小寶寶出生之前讓一切準備就緒。

    言植作為準爸爸，自然用心研讀，就連公文包都裝著一本《孕婦手冊》，有時間就拿出來看。

    身邊跟著的助理剛開始還一臉驚訝的表情，後來久而久之就習慣了，心裡默默給上司打了個好男人的標籤。

    在老公和婆婆的細心照顧下，姜小訴就每天挺著個肚子吃吃喝喝，然後困了就睡，跟某種動物的生活狀態差不多了。

    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只是光長肚子不長肉。

    言媽媽和言植擔心，在醫院例行做產檢時，一臉緊張地詢問了醫生，被告知是天生的體質所致，大人小孩都沒問題後才放心了。

    ……

    「訴訴，你看這件衣服多可愛，我們把它買了怎麼樣？」言媽媽拿著一件粉色的兔子小衣服，愛不釋手。

    姜小訴看著也很喜歡，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寶寶的性別，平時買東西都買些男孩女孩都能用的，這種明顯是小女孩的衣服買回去搞不好會浪費。

    「可這是小女孩穿的耶。」

    「可你不覺得真的很漂亮嗎？」言媽媽又伸手摸了摸姜小訴的肚子，「而且，說不定咱們家先出來的寶寶就是個可愛的女寶寶呢！」

    忽然她竟然像個想要吃糖的小孩一樣，用類似撒嬌的語氣道：「買了吧，好不嘛？」

    現在用不著，不代表以後用不著，她就不信以小夫妻倆蜜裡調油的感情會只生這麼一個。

    姜訴稍微遲疑了一下，就果斷答應了，然後也一臉迷醉地拿起小衣服看了又看。

    「我說漂亮吧，還可以搭這雙小鞋鞋，剛剛好。」言媽媽手裡又多了一雙小鞋。

    然後婆媳倆對視一眼，就叫人包了起來。

    有些東西一旦打破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等倆人到家，帶回來的女寶寶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形成了一個小山丘。

    言植看著一堆粉粉嫩嫩的東西，有些哭笑不得，之前他跟著一起去逛街的時候想要買女孩用的東西時，是誰說不要買明顯區分性別的用品的。

    姜小訴、言媽媽：是誰說的，我不知道。

    言爸爸作為律政屆的精英男士，看見這麼可愛的小東西也是忍不住化身慈祥爺爺，然後一家人圍在一起把婆媳倆買回來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看。

    兩個女人一直一臉興奮樣，時不時地驚呼一聲「好可愛」。

    *

    姜言兩家開開心心準備迎接寶寶，不管是男孩女孩。

    可有些人知道他們買了一堆女孩用的東西後就忍不住酸了。

    某一天，家族辦喜事的場合上，就有人悄悄開始碎嘴姜訴肚子裡的寶寶的性別，當時姜訴正好從旁邊經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這他們家的長孫媳婦還真是好命，我就沒見過這麼舒服的新媳婦，懷孕了夫家人鞍前馬後給她伺候著，舒舒服服等著生就行了。」

    「你就是看到表面而已，裡面的官司你又能看清了？」

    「裡面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

    「這世家豪門裡面，或者說但凡有點錢的人家，哪個不希望生個男孩來繼承家業，你還沒聽說吧？這一胎她懷的是個女孩，就是表面風光罷了，不知道在家裡看的什麼臉色呢！」

    「當真？」

    「有一次我嫂子看見他們家去買嬰兒用品，買的都是粉色的東西，這不就是女孩用的嘛！……不過也不能怪別人，誰叫她肚子不爭氣懷了個賠錢貨呢，以前有多風光以後就有多落魄，怕是再也風光不起來咯。」

    這胡說八道又幸災樂禍的語氣，真是讓人覺得噁心。

    「那她以後的日子也難了，說不定……」

    「既然得了錢，那就得承受，沒什麼好可憐的。」

    孕婦的心思本就敏感多變，姜小訴聞言豈能不生氣，就算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但是絕對不會想聽到別人說她的孩子是個賠錢貨！

    言朵剛好來找她，恰巧也聽見了這番話，見她臉色不好，就有點慌了，連忙把人給攙住。

    「嫂嫂你沒事吧？」

    言朵本就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在言小叔叔的呵護疼愛下更是天不怕地不怕，至少在言家就沒有她不敢說的話。

    聽了這幾個女人的話，忍不住替姜訴委屈，居然這樣說一個孕婦。又覺得這幾個婦人真的好煩，來別人家做客還這麼愛搬弄是非。

    她扶著姜訴到一邊坐好，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著那幾個碎嘴的人開火了。

    「你們是哪家的？」

    那幾人貌似不認識言朵，剛才她喚姜訴作嫂嫂時也沒注意聽，這會見人家一個姑娘，便端起了長輩的架勢來。

    「你又是誰，見了長輩不問好就算了，還這樣說話，真是沒禮貌。」

    「你倒是有禮貌，來別人家做客還當著面搬弄是非，我們言家生男生女用得著你們操心，讓你們在這碎嘴呢？」

    說話的聲音大了點，不遠處的人就發現了動靜，漸漸的就圍了一些人過來。

    剛好言植和言媽媽也找了過來，見姜小訴一臉不開心地坐在那，臉色還有點難看，而言朵也很生氣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連忙上前問怎麼回事。

    姜小訴見了自家老公，自然委屈萬分，扁著嘴沒說話，把言植和言媽媽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言朵看了那個幸災樂禍的婦人一眼，「還不是她。」

    那婦人這會倒是膽怯了，可也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丟臉，死撐著不承認，還反過來指責別人沒禮貌。

    見她這樣言朵也就沒客氣了，把她剛才說的話抖了出來，仗著自己年紀還小又在自家的地盤上，才不怕呢！最主要的是替嫂嫂出一口氣。

    話說出來，剛才和那婦人八卦的幾人也不敢再吭聲，如此態度眾人自然就信了言朵的話，一時間看那幾人的臉色都不對了。

    言媽媽雖然平時好說話，但此時明顯也生氣了，她倒沒有把怒氣掛在臉上，讓言植扶著姜訴回了屋內，又直接帶著言朵走了。

    一會後，就有人來把那個婦人請了出去。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似乎也沒有幾個認識那婦人，過了一會還是該幹嘛就幹嘛，就當聽了一場小插曲。

    *

    「你這是什麼意思，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嗎？」

    回到屋內，只有自家人的時候，言大姑姑就把怒火發到了言媽媽身上，因為是她讓人把人給轟出去的，而被轟出去的人是言大姑姑夫家的堂妹。

    原本就是托著關係來的，還惹是生非，言媽媽也就不客氣了。

    「面子是自己掙的，你現在問我要？」

    姜訴還從來沒見過這樣氣勢的婆婆呢，簡直想給她拍手叫好，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委屈，而且都有人替她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