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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何先生，你怎麼忽然這麼熱情？投懷送抱啊？」

    何數知道他是故意騙自己，用手將身子撐起。

    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是鼻尖到鼻尖的長度，昏黃的燈光灑下來，映襯著身下人眉眼愈發動人，烘托出有些乾澀又燥熱的氣息。

    他感覺那雙唇一開一合地說著話，充滿了誘惑力，似乎在呼喚他一親芳澤。或許是這場面實在是太誘人，又或者是他實在經不起引誘。

    其實也沒必要找什麼藉口，不過是何數俯身親了一下對方的唇。

    何暮光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一愣，就聽見對方一本正經地回答，「暮光，你那天親我了，現在，我是親回來。」

    何暮光的眼睛晶晶亮，勾住何數的脖子，緩聲誘導：「再親一下……再親一下好不好？」

    ……

    「暮光。」

    「暮光。」

    何暮光迷迷登登地被熟悉的聲音叫醒，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有點反應不過來，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臉才道，「誒，真是你啊！」

    何數捏住他作亂的手，覺得這句話沒來由。「不是我是誰？」

    「不是，」睡太久了，他並沒有因此而精神，身體還是疲憊的厲害，思緒仿佛停留在夢中，胡亂開口，「你叫我叫的時間太不好了，我的夢正做到最關鍵的時候，被你打斷了。」

    何數幫他把清水拿過來，「你睡的太久，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擔心你出什麼事。」

    何暮光喝了半杯，把杯子放下，腦袋伏在何數的肩頭，側臉看他，「你想不想知道我夢了什麼？」

    「什麼？」

    「我啊……」何暮光剛說了兩個字就笑，「我差一點就在夢裡給現在的你戴綠帽子了，前戲都快完了。」

    何數捏著他的下巴，神情終於有了些變化，眉頭微蹙，「誰？我認識嗎？」

    「唔……」何暮光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影帝的演技發揮自然讓何數看不出什麼端倪。「你當然認識，不然我還胡編亂造一個對象上床？」

    「……」何數默了默，沒有開口，不過捏住何暮光下巴的那隻手卻收了勁兒。

    「你不高興？吃醋了？」

    「怎麼可能不吃醋？」自己的愛人在夢裡與別人親吻相擁，甚至不是因為他的打擾，就要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上一邊，他怎麼可能有好心情。

    何暮光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手指，笑得開懷，「不是吧，何數，你連你自己的醋都吃，這也太過分了吧！」

    他說完這句聲音一落，「我夢到高中時候了，我回到那時候，勾著高中生的你談戀愛。」

    「我答應了嗎？」

    「怎麼可能不答應？」何暮光笑，「還是你跟我表白的好嗎？我扛不住才答應。」

    「我當時怎麼說？」何暮光也不給他說前因後果，只是將中間幾句挑出來。「你說，我愛你直到我的靈魂所能觸及的深度、廣度和高度，在我視線之外，摸索著，存在的極致和優雅的理想。而且，我會更深地愛你，在我死後，只要上帝允許。」

    「嗯，我聽到了。」何數的眼中盛著笑意，吻上他的耳垂，「我答應了。」

    另外一個地方，穿著校服的何暮光靠在何數身邊，笑眯眯地開口，「你可不知道，我當初做了一個夢，夢見咱倆糊裡糊塗地浪費了十來年才在一起。」

    「不會的。」何數親了一下他的側臉，「從我意識到我喜歡你那一刻，我就會去追你。」

    「萬一追不到呢？」何暮光挑眉。

    何數笑，「現在……不是追到了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