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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06:46 作者: 桐蕪
    顧瑾琛長腿一邁走上前,來到櫃前台,從褲兜里掏出手鍊給店員。

    「這是之前在你們店裡買的,還有印象嗎?」

    年輕貌美的店員掃了一眼,臉上露著甜美的微笑:「這條手鍊僅有三條,都是從我們店裡賣出去的,您今天來,是想做售後服務嗎?」

    他目光漆黑沉靜的道:「三條手鍊有區別嗎?」

    年輕的店員搖了搖頭:「做工和款式都是一樣的,所以是沒辦法區分的。」

    顧瑾琛抿了抿唇,說了一聲「謝謝」,轉身朝門外走去。

    年輕的店員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喊住他:「先生,等一等。」

    他扭頭看向她,沒有吭聲,等著她的下文。

    年輕的店員說道:「我剛才給忘記了,這三條手鍊賣出去的時候,分明有一個編碼,可以通過這個編碼區分。」

    聞言,顧瑾琛的臉上有了笑意,他長腿一邁上前,將手鍊交給店員:「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這條是誰買的。」

    店員面色猶豫的道:「先生,十分抱歉同,我沒有這個權利,這必須要經過我們店長同意才行。」

    顧瑾琛習慣性的在上衣兜里掏名片,然而他卻是忘記了,他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外套,所以掏了個空。

    他沖店員溫和的笑道:「我姓顧,叫顧瑾琛,能把你們店長叫出來,我跟他說嗎?」

    店員聽著他的名字,覺得有點耳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就去把店長叫了過來。

    店長一來就認出了他,笑容可掬的朝他握手:「顧總,歡迎你光臨本店。」

    正文 第2620章 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顧瑾琛回握了一下,鬆開後,將手中的手鍊遞到他的面前,客氣的道:「我想查一下這條手鍊是誰買的,希望給個面子,可以嗎?」

    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店長只能笑呵呵的道:「雖然咱們店裡有規矩,但是您開了口,我哪能不給您面子。」

    說完,他看了一眼店員,剛才那個年輕的店員將手連結了過去。

    店長引著他走向休息區:「顧總,這個要稍等一會兒,您這邊請,先休息一會兒。」

    顧瑾琛在沙發上坐下,機靈的店員很快給他上了一杯茶。

    他耐心的等著,店長就在旁邊陪著。

    十多分鐘後,剛才那個店員出來,奇怪的看了他看,然後說道:「先生,這不就是當初您買的那條嗎?」

    顧瑾琛的的眉頭一下子凝了起來:「確定沒有錯?」

    年輕店員點了點頭:「我查了三遍,不會有錯。」

    剛才看到店長對他那麼客氣,她才想起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所以她哪敢出什麼差錯。

    顧瑾琛接過手鍊,什麼話都沒有說,大步出了珠寶店。

    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腦海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咆哮。

    他將車子開到了護城河,從車上下來,倚靠在車身上,點了一根煙抽起來。

    在保姆房間裡撿到的手鍊是他買的,那就是沈舒娜的。

    可沈舒娜的明明在她胳膊上戴著,這又怎麼解釋?

    他從兜里掏出手機,打了張特助的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張特助聽他的語氣很沉重,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然而下車看到他靠在車身上吸菸,而周圍也沒有其他什麼人,一臉疑惑的走近。

    「顧總,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夜裡的風迎著護城河吹來,吹得顧瑾琛頭髮微有些凌亂,他沒有說話,面容籠罩在煙霧中,讓我瞧不清楚,只覺得他身上散發出來一陣陣的涼氣。

    張特助瞧了他幾眼,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麼心事。

    在他正要開口問時,顧瑾琛忽然開了口,但只是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張特助。」

    張特助有一種錯覺,顧瑾琛在喊他名字時,似乎有一絲惱意,他應聲:「顧總,我在呢。」

    顧瑾琛深吸了一口煙,煙霧從薄唇里慢慢的溢了出來,他的五官隱藏在陰影里,語氣很淡,淡的沒有什麼溫度,夾雜著晚風落進張特助的耳朵里。

    「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張特助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顧總為什麼會突然問他這個?

    他心裡忐忑的厲害,細細地琢磨著顧瑾琛問他這句話的用意,不敢貿然回答。

    顧瑾琛很有耐心的等著,一口一口的抽著煙,他把半根煙都抽完了,還沒有聽到張特助的回答,眉心微微蹙了起來,語氣似乎帶著一層涼意:「有還是沒有?」

    張特助看了看他,斟酌了片刻,回道:「沒有。」

    「真的沒有?」顧瑾琛把菸蒂扔在地上,抬腳碾滅,不輕不重的語氣卻像一根棍子似的敲打在張特助的心尖上。

    正文 第2621章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張特助總覺得今晚的他不對勁,可他答應過沈舒娜,不把這件事告訴顧瑾琛。

    他默了默,再次搖頭。

    顧瑾琛移目看向他,清俊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看得張特助一陣發憷。

    張特助心虛的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一直盡心盡力,我一直很感謝有你這個得力助手。」顧瑾琛又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燃,「我也聽別人說了,我眼睛失明的那段時間,顧世康和華余聯手,想要把我從總裁的位置擠下來,華余還找過你,讓你聽他們的,但你沒有同意,有一天下班回去的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打了,就是他們幹的。」

    那段時間,他的眼睛看不見,有重要的文件簽字,都是張特助拿給他。

    如果那個時候張特助選擇了與顧世康他們合作,那他現在絕對變的一無所有。

    張特助以為他所謂的欺騙就是指的這件事,他無所謂的笑了笑:「他們只是給了我一點教訓而已,又沒有打殘打死,所以這件事我就沒有告訴您。」

    顧瑾琛透過吐出的煙霧看著他,眼睛深沉地讓人看不懂,一字一句的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張特助心頭一凜,愣愣地看著他。

    「我剛才說那麼多,是想說你對我的忠誠我一直都知道。」顧瑾琛的話峰忽然一轉,「可是,為什麼連你也開始騙我了呢?」

    張特助對上他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眸里蘊藏著一絲怒火,讓他一下子慌亂起來。

    顧瑾琛看向正前方,有一縷碎發吹落在他的額前,他眯了眯眼,神情有輕微的恍惚,斗半晌後,他幽幽的問:「我眼睛失明的那段時間,照顧我的保姆到底是誰?」

    張特助低著頭,磕磕巴巴的回答:「是……盛娜啊。」

    他繼續問:「盛娜是誰?」

    見他這麼執著的追問,張特助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是來找他求證的。

    他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想在沈舒娜一再拜託他的事情,他咬了咬牙,把心裡的驚慌壓了下去:「她只是一個保姆,我不是把資料都發給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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