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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06:46 作者: 桐蕪
    尤其是身邊的男人,他的目光太過犀利,一雙深邃的黑眸仿佛洞悉了她的小伎倆。

    她硬著頭皮,佯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摸向肚子:「什麼時候開飯?我有點餓了。」

    「還有你姐和依依,她們馬上就來。」唐薈茹知道她是刻意的,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沒過多久客廳外傳來傭人的聲音:「大小姐,小小姐。」

    沈舒娜抱著顧依依進了客廳,她穿著一件駝色的大衣,衣領上的鴨絨毛掃著她溫婉的輪廓線條。

    她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緊身褲,懷裡的顧依依帶著一個小兔帽子,粉嫩嫩的小臉胖乎乎,很可愛。

    沈舒娜將顧依依放下,小傢伙邁著小短腿跑向唐薈茹,口齒不清的喊道:「外婆……」

    唐薈茹將她抱起,親了親她肉嘟嘟的臉頰:「依依有沒有想外婆啊?」

    小傢伙被桌上的水果給吸引了去,沈悠然摘下一個提子,剝去皮餵到她的嘴邊。

    顧依依黑溜溜的眼睛瞅著她,想吃又不敢,她淺淺笑道:「依依,不記得小姨了嗎?」

    以前她以為顧依依是顧瑾琛和沈舒娜的孩子,所以對她並不親。

    知道她的身世後,覺得她挺可憐的,剛出生沒多久就失去了父母,如果不是沈舒娜,這孩子應該在福利院或是被別人收養。

    看到她在笑,顧依依也咧嘴笑了一下,張開小嘴咬了一口嘴邊的提子,蜜汁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唐薈茹拿過紙巾給她擦乾淨。

    沈悠然把她抱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顧依依肉嘟嘟的小手揪住她胸前的頭髮,疼的她輕嘶了一聲。

    季錦川將她的頭髮從小傢伙的手中解救出來,溫聲道:「等孩子出生後,你是不是也要把頭髮剪短?要不然有你罪受。」

    她逗弄著顧依依,嘴角彎彎帶著笑意,聽到他的話溫靜的道:「可以紮起來啊。」

    季錦川將她垂在胸前的頭髮順到背後,免得再次遭受顧依依的小魔爪:「也是。」

    正文 第434章 無論男女都是季家的孩子

    沈老爺子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問道:「有沒有去醫院檢查?是男是女?」

    沈悠然抿唇:「沒有。」

    沈耀庭說道:「我在醫院有熟人,明天讓程秘書聯繫好,約定好時間後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沈悠然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季錦川眼尾一挑,瞥向沈老爺子:「不用了,無論男女都是季家的孩子,季家沒有重男輕女的迂腐思想。」

    最後一句話說的別有深意,如同一巴掌摑在沈老爺子的臉上,沈老爺子一噎,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

    雖然季錦川現在是他的孫女婿,但畢竟是沈家高攀了季家,他也不好發作,只得忍氣吞聲,一臉的憋屈。

    恰時張媽從廚房出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老爺,可以吃飯了。」

    傭人將飯菜擺上桌,幾人在餐桌前入座,張媽抱著依依坐在沈舒娜的旁邊給她餵飯。

    小傢伙吃飯不規矩,總想著往餐桌上爬,飯粒沾在臉上也渾然不知,咯吱吱笑個不停。

    因為有顧依依在,一頓飯用的倒也算和諧,剛才的小插曲也沒人再記得。

    飯後,沈悠然和季錦川稍坐了片刻就起身離開,沈舒娜是和他們一起走的。

    因帶著顧依依不方便自己開車,沈舒娜來的時候帶了司機,兩撥人在十字路口分離。

    回到南海灣,季錦川直接回了房間,沈悠然在客廳里逗留了片刻,喝了吳媽給她沖泡的牛奶才上樓回房間。

    她推開臥室的門,季錦川不在房間,通往陽台的推拉玻璃敞著一條縫。

    男人在外面的陽台上抽菸,沒有開燈,黑色的西裝與夜色幾乎融為一體。

    如果不是菸頭明明滅滅的猩火,根本分辨不出來陽台上有人。

    她拿著睡衣進了浴室,二十幾分鐘後從浴室出來,季錦川已經回了房間,見她用毛巾裹著濕漉漉的頭髮,下意識的擰眉。

    她注意到他這個動作,連忙進盥洗室將頭髮吹乾。

    出來後,她在梳妝檯前坐下,從一堆的瓶瓶罐罐里拿過夜霜,往臉上拍了拍。

    季錦川進了浴室,過了一會兒出來,身上穿上灰白色的浴袍,微敞的領口露著蜜色的肌膚。

    見她還在梳妝前坐著,神色恍惚的望著梳妝鏡,口吻沉淡的道:「是不是能在鏡子裡看到你愁雲慘霧的臉?」

    「什麼?」她回神愣愣的看著他。

    他抿著薄唇睨了她一眼,用手撥著微濕的發梢,沒有再說話。

    她回想了一下方才他的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抿了抿潤色的唇:「走之前我在車上看到媽在跟你說話,你們說了什麼?」

    想起今天在沈家她刻意打斷唐薈茹的話,他淡然的道:「你不是知道嗎。」

    她當然知道唐薈茹會說什麼,只是想聽一聽他是怎麼回答的,躊躇片刻問道:「你和薛伶……」

    見她猶猶豫豫,想問又不敢的樣子,他被氣笑了:「沒有的事。」

    她看向他,黑亮的眸子閃著半信半疑的浮光:「那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你,是她接的。」

    正文 第435章 這才是真相(1)

    他輕描淡寫的道:「所以扒了她的衣服扔在半路上了。」

    沈悠然錯愕的看著他,別人以為他們深更半夜在車上幽會,原來他是在生氣薛伶接了她的電話,然後扒了她的衣服?所以就有了薛伶在他車上衣衫不整的照片?

    這才是真相?

    三更半夜,他將衣衫不整的薛伶扔在半路上,且不說會不會遇見見色起意的人,光是晚上寒涼的氣溫,就夠她受的了。

    那天晚上她在地下停車場就冷的瑟瑟發抖,薛伶那天晚上豈不是凍僵了?

    這個男人對女人還真不心慈手軟,幸好以前兩人只是床伴關係時,自己從未有過妄想,要不然還不知道受多少罪。

    季錦川睨了一眼她發怔的樣子,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睡吧」就上床躺下。

    她將夜霜放回原處,走過去掀開被子一角在他身邊平躺下。

    季錦川將燈關掉,打開床頭前的睡眠燈,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翻身朝著他側躺著,往他那邊偎了過去,冰涼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季錦川偏頭,對上他深幽的眼睛,她心頭一悸,鎮定自若的道:「有點冷。」

    雖然開了暖氣,但她的手確實有些涼,他攬過她擁進懷裡,將她冰涼的雙腳貼在自己的腿上:「你體質偏寒,等生完孩子讓黃醫生給你開些中藥調理一下。」

    一說到吃藥,她就苦著一張小臉:「到時候再說吧。」

    季錦川聽出了她語氣里的不情願,沒有再說話,這事等生完孩子再說。

    又是一室安靜。

    掌心下是他沉穩起伏的胸膛,他溫熱的體溫在她的手心蔓延開來。

    他和薛伶什麼都沒有發生,她是高興的,心裡因為漾著喜悅而睡不著,在他的懷裡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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