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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2:06:46 作者: 桐蕪
    讓他爸知道,鐵定會給他一頓教訓,指不定又是將他送到部隊去磨練他這暴躁的脾氣。

    這時,一直沉默的莫菲說道:「承衍,既然你朋友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沈悠然看向莫菲,一雙靈動的眼睛哭的通紅,臉色異常的蒼白,目光空洞無神,眼底透露著悲涼與絕望。

    「我可沒時間送他去醫院。」她說完向許承衍眨了眨眼,視線曖昧的在兩人身上掃了掃。

    許承衍鼻青臉腫的瞪了她一眼,暗暗揮了揮拳頭,眼裡帶著警告之意。

    她嗤笑出聲,爾後看向莫菲:「莫小姐,麻煩你送他去醫院,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等她走遠後,許承衍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喊道:「我車上有顧瑾琛要的資料,你給他送到顧家去。」

    他來本是準備給顧瑾琛送資料,哪知走到半路接到劉經理的電話。

    他曾帶莫菲來這兒吃過飯,劉經理知道莫菲是他的人,怕弄出什麼事兒來,這才給他打了電話。

    他一聽苗頭不對,趕緊趕了過來,眼下如此的狼狽,他打死也不去顧家,免得白白被人看了笑話。

    沈悠然的步伐微頓,沒有吭聲,繼續往前走,光滑的地板發出高跟鞋的清脆響聲。

    「喂!沈悠然!」許承衍氣急敗壞的吼叫,喊的時候牽動了嘴角的傷,疼得他齜牙咧嘴,一個勁兒的嚷嚷著喊疼。

    沈悠然步伐緩步的前行,淡淡的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想去顧家,也不想見他。」

    許承衍注視著她的背影,語氣沉穩的道:「三年了,你還放不下嗎?」

    她的身體驀然一僵,停下了腳步,目光望著前方長長的走廊,心中升起一抹鈍痛。

    許承衍的話一語道破了她心底最深處的不堪,令她猝不及防的想起那個人的名字,想起曾經的滴滴點點。

    正文 第66章 兩個人的背叛

    顧家。

    別墅外的草坪上,沈舒娜與下人在教顧依依學走路,小傢伙邁著短腿兒走的搖搖晃晃,胖乎乎的臉蛋紅撲撲地,咯吱吱笑個不停。

    沈舒娜蹲在一米外,朝著顧依依伸開懷抱,柔聲的喚著:「依依,快過來,媽媽在這。」

    沈悠然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們,這是她姐,也是她最愛的男人的妻子,還有他們的女兒。

    思及那個男人,她滿心酸楚,他如今有妻有女,幸福美滿,自己執著著曾經的那份愛戀又算是什麼呢?

    此刻她才知道,兩個人無論相遇的有多早,無論曾經多麼相愛,當穿過這韶華流年,總會在這人群中走散,直到漸行漸遠,再無相交。

    一名下人抬頭,看到不遠處的沈悠然,態度和善的喚道:「沈小姐。」

    沈舒娜聽到下人的喊聲,站起轉過身來,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盈盈的道:「悠然,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她今日穿著一件針織衫,下面著一條淺綠色長裙,氣質溫婉恬靜,即便生了孩子,她的身材依舊窈窕纖細,精緻的臉頰上紅潤有澤。

    沈悠然走上前,抱起嘴裡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什麼的顧依依,清淺笑道:「許承衍讓我送一份文件給……姐夫。」

    沈舒娜笑道:「他在樓上書房。」

    顧依依在她的懷裡很不規矩,胖乎乎的小手抓著她的衣領,另一隻揮舞的小手不經意間划過她的臉頰。

    她的皮膚嬌嫩如脂,只是輕輕的划過去便留下了一條紅印,有點火辣辣的疼。

    沈舒娜驚呼一聲,立即上前接過顧依依,將她交給一旁的下人,看著沈悠然臉上的一道紅印,歉意的道:「進去我給你擦點藥。」

    女為悅已者容,雖然只是一條小小的傷痕,但如果留下疤痕就不好了,何況又是在臉上。

    沈悠然對自己的皮囊不甚在意,她眯眼一笑,無所謂的道:「小孩子調皮,不礙事。」

    傭人將顧依依抱了下去,沈舒娜讓人在草坪的休息區擺上水果和茶點,吩咐女傭道:「告訴瑾琛悠然來了。」

    沈悠然並沒有要多留的意思,她從包里拿出文件遞給沈舒娜:「我還有事,由你拿給他就好了。」

    沈舒娜想要留她用晚飯,被她委婉的拒絕,回國前她一再的告誡自己,顧瑾琛和沈舒娜已經結婚,自己不要再有妄想。

    一個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一個是對自己愛護有加的姐姐,她不能破壞他們的婚姻。

    可是每當面對他們兩人時,她的心底會湧起一股妒忌。

    是的,是妒忌。

    她清楚的知道這份感情來自兩人的背叛。

    兩個她最為親近,最為相信的人,狠心的扼殺了她心中的親情和愛情。

    她無法淡定的忽視他們曾經的傷害,只能避而遠之。

    二樓的書房,顧瑾琛一身家居服立在窗前,目光靜靜地望著樓下的草坪,手中握著下人剛送上來的文件。

    看著沈悠然離去的背影,他的目光諱莫如深,握著文件的手指漸漸緊縮,將手中的文件捏的變了形。

    正文 第67章 你別亂來

    金沙灣的包廂內,沈悠然安靜的坐在角落,手中喝空了的飲料瓶被她無聊的捏變了形。

    今日是部門某個同事的生日,下班後壽星請他們吃了飯,一群人又來到了金沙灣唱歌。

    身邊嘈雜的聲音震耳欲聾,包廂內絢麗的彩燈迷幻璀璨。

    服務員推門而入,又給他們送了一籃子的酒水。

    邱少澤是個麥霸,此刻正與一名女同事搶麥克風,那名女同事是個女漢子,縱然邱少澤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也沒能占得半分便宜。

    邱少澤沒搶到麥克風,側頭見沈悠然手中拿著飲料,將她手中的飲料瓶拿走,塞了一杯酒給她:「多無趣,喝酒才有意思。」

    自己也端起一杯,在她的杯邊輕碰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來,咱們喝一杯。」

    顯然邱少澤玩瘋了,忘記了她是女人,還揚言要跟她不醉不歸。

    沈悠然端起酒杯,七彩斑斕的燈光將杯中的液體折射出斑斕的色彩,她挑眉道:「你確定要跟我喝?」

    此刻的邱少澤,已經喝得有了六七分醉意,只怕再有幾杯就會不醒人事。

    然而,她想錯了,即便是邱少澤已經喝的醉醺醺,但對付她這個酒品只屬於中上等的人綽綽有餘。

    幾杯下來,她已是暈頭轉向,而邱少澤還保持著八分清醒。

    自己果然是不能喝酒。

    她扶著沙發站起,搖搖晃晃的出了包廂,朝著洗手間走去。

    她在洗手間洗了臉,但依舊是頭昏腦漲,從洗手間出來,她憑著記憶找到了包廂,剛一推開包廂的門她霎時間愣住了。

    包廂里坐著的並不是自己的同事,是一群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各自的旁邊坐著性感美艷的女人。

    微醺的醉意瞬間清醒了幾分,她一臉抱歉的道:「十分抱歉,我走錯過了包廂。」

    金沙灣這種上流社會的人消遣的地方,嘈雜混亂自是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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